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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疏清……」
「沒事,阿姨也沒說什麼的。」林疏清隨手拿了一個抱枕抱在懷裡,她的雙腳踩在沙發里,白皙的腳丫瑩滑,抱枕放在她屈起的腿上,腦袋枕在上面,側頭看著他,還有心情和他開玩笑:「我說過了,刑慕白的女人可是和他本人一樣厲害的。」
刑慕白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他瞥開視線又狠狠地吸了一口煙,隨即吐出煙霧。
林疏清問:「和阿姨吵架了?」
刑慕白沒說話,在知道了母親私下找了她後他確實立刻從隊裡驅車回家就和母親不可避免地起了爭執,然後就開車來了這裡,想看看她還好不好,有沒有受委屈。
她抬起一隻手,指腹觸上他的眉心,輕輕地揉了幾下他緊皺的眉頭,然後沿著他的輪廓線條輕緩地滑過側臉,就在她的手指碰到他的下頜,快要收回來的那一瞬,刑慕白把手裡的煙摁滅在菸灰缸,抓住她的手,用力一帶,林疏清整個人瞬間向他的懷裡撲去。
抱枕滾落到了地毯上,人被他抱在了懷裡。
刑慕白捧住她的臉,低頭就攫住她的嘴唇,輾轉廝磨,舌尖抵上她的牙關,撬開唇齒就攻了進去。
殘留在唇瓣上的菸草香順著他的吻傳了過來,飄進她的嘴裡。
他不是一個很會說話的人,很多事他心裡清楚,可他不知道要怎麼和她說,比如安慰,比如輕哄。
最後就憑藉著本能,做出了最直接的反應。
親吻她,是他在哄她,也是他在心疼她。
雖然她說沒事,甚至還有心情和他調笑,可刑慕白又不是傻子,他清楚她的心裡肯定也不好受。
這個傻姑娘啊,受了委屈都不會沖他鬧的。
可她越堅強越懂事,他就越心疼越不是滋味。
她說,刑慕白的女人可是和他本人一樣厲害的。
然而刑慕白卻突然發覺,他哪裡厲害了,他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醫患關係很緊張是事實
醫鬧事件每年也都會有
再有就是,隊長其實夾在中間挺難的
然後……消防員和醫生確實有時候會得不到理解和支持,很不容易
☆、榮光30
刑慕白寬大的手掌覆在她潮濕的頭髮上,手指與她的髮絲纏繞在一起, 林疏清半趴在他的懷裡, 手撐在了他的肩膀上, 微揚著頭同他糾纏著。
她的身體很軟, 柔若無骨,被他桎梏在懷裡就像是棉花那般。剛剛沐浴過的林疏清身上還有沒有散去的沐浴露清香,髮絲上沾染了洗髮水的味道,全身上下,哪哪兒都是香香的。
這種香味不濃郁,清清淡淡的,嗅在鼻間也是頗為舒服, 忍不住讓他靠近一些, 再靠近一點。
兩個人接吻的聲音響在安靜的客廳里, 耳邊就是她的輕聲喘息,這種巨浪幾乎要把他所有的理智都衝垮。
直到林疏清實在喘不過氣,兩個人才稍稍分開,她睜開眼睛看他, 雙瞳像是剪了水, 盈盈的秋波似是快要從眸子裡溢出來。
林疏清氣息不穩地呼吸著,嘴角上揚,唇瓣因為親吻而變的又紅又艷,像是熟透的櫻桃那樣。她啟唇,露出貝齒,嗓音甜膩勾人地說:「隊長, 你怎麼每次都這麼兇猛啊?」
刑慕白深幽漆黑的眼睛亮堂堂的散著光,像是黑寂的夜裡散落的星光。
林疏清偏頭,在他的耳畔用嘴唇輕輕蹭著他的耳廓,低聲誘惑地調笑:「你這樣我總感覺你要把我吃了。」
刑慕白:「……」
他眯了眯眼,哼笑,摟著她腰身的手更加用力,像是藤蔓狠狠緊緊地纏住她,幾乎讓她動彈不得。
下一秒,他冷然又低啞的嗓音就響在她的耳側,帶著他骨子裡的霸道和男人一貫的強勢,「你以為我不敢?嗯?」
她笑起來,抱著他的脖子在他的懷裡呆了會兒,乖乖巧巧的,倒也沒再鬧。
之後趴在刑慕白身上的林疏清起開坐在他的旁邊,腦袋一歪就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她盤著腿兒,姿態慵懶隨意,拿過遙控器胡亂地播著節目,刑慕白的一隻手攬著她,另一隻手搭在沙發的扶背上,嘴裡叼了根煙,沒有點燃,過過乾癮。
「刑慕白,」林疏清喊他。
「嗯?」
「阿姨跟我說,我家的事兒對你影響挺大的。」
刑慕白把嘴裡的煙拿下來,眼睛微眯,沒說話,他在等著她繼續往下說,也大概猜到了她會說什麼,應該就是些讓他寬慰的話罷了。
林疏清接下來卻說:「對你影響這麼大你怎麼還會記不得我叫什麼了呢?」
刑慕白:「……?」靠!這女人的思維怎麼這麼跳躍?!
再說,事情已經過去了九年,他是對那場火災記憶深刻,但誰有事兒沒事兒就去回憶啊,每天光訓練和出警就忙的他根本無暇分心,哪兒來的閒工夫去哀春傷秋?
將近十年,他對她的記憶確實被時間沖淡了許多,認不出她,對她的名字也模糊,這太正常。
但這件事確確實實也是埋藏在他的心底的,如果她沒有再次出現在他的面前,或許被他自行塵封起來的記憶也不會再刻意地被拉扯出來。
「你為什麼總抓著這件事不放?」刑慕白哭笑不得。
不就是第一次見面他沒有叫出她完整的名字而已,這是打算記多久,每隔一段時間就要提一次來表示她的耿耿於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