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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林禾的那一剎那,衛樹就抬腳邁著大步朝她走來。
隨即,林禾被他緊緊地抱在了懷裡。
林禾的眼眸睜大了些,她拎著手裡的食材,僵在原地,任由他摟著自己。
男人的胸膛很溫暖,她微微地晃神,片刻後才張開嘴,輕喚他:「衛樹。」
衛樹緩緩鬆開她,很自然地接過她兩手中拎的東西。
外面還刮著風,從他懷抱里出來的林禾忍不住打了個寒噤,她吸了吸被凍的略微通紅的鼻子,對他輕聲說:「走吧。」
衛樹便跟著她進了樓里,上了電梯。
這會兒沒有其他人,電梯裡就只有他們兩個。
一直沒開口說話的衛樹扭過頭來,垂眼直直地望著她。
林禾被他看的莫名其妙,有些不自然地眨了下眼,嗓音柔軟地問:「怎麼了嗎?」
他忽而彎腰,湊過來,幾乎要吻上她的唇。
林禾的整個身體都貼在了金屬板上,她很緊張地同他對視著,不自覺地輕咬了下嘴唇。
衛樹到底沒忍住,在她的唇瓣上輕啄了一口。
林禾的長睫如同蝴蝶振翅,扇動著。
她有點羞窘地撇開頭,衛樹剛要直起身,林禾卻又扭回頭來,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在他的側臉上碰了下。
衛樹怔愣住,男人緊繃住身體,神情錯愕地望著她。
電梯到了二十樓,門緩緩打開,林禾率先快步走出去,像只落荒而逃的兔子。
衛樹隨後跟上,他拎著東西走在她身後,跟著她進了家門。
林禾剛換上拖鞋,人就被他從身後緊緊地擁住。
衛樹將食材放到了旁邊,騰出手來就抱緊了她。
「木木,」他附在她耳畔低聲輕喚,嗓音溫柔繾綣,又喊了她一聲:「木木。」
「想我了?」
林禾那雙如同鴉羽一般的長睫不斷地輕顫撲閃,好一會兒,她才聲如蚊蠅地「嗯」了下。
衛樹霎時就掰過她的臉來,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胛處,低頭吻了上去。
林禾緊張的身體都繃緊了,她被他摟在懷裡,眼睫胡亂地顫,嘴唇被他攫住就不再鬆開,唇瓣上傳來的柔軟廝磨讓她幾乎失去神志。
後來衛樹轉過她的身體,讓她正對著自己,吻的也更深。
林禾身上穿著鬆軟的羽絨服,她輕輕一動,就會有布料摩擦的聲音響在安靜的房間裡。
林禾有些喘不過氣來,她用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推了他一下,沒推開。
不知道過了多久,林禾都以為自己要暈過去了,衛樹才緩慢地收住。
他把臉頰潮紅的她摟在懷裡,下巴蹭著她的柔順的秀髮,低沉沙啞的性感嗓音在她的頭頂上方響起。
林禾聽到他說:「我也好想你,木木。」
她喘著氣,羞窘地將臉埋在他的胸膛,緩了好久才平復下來。
這晚衛樹非要親自掌勺,說讓林禾嘗嘗他的手藝。
林禾拗不過他,就隨他去了。
最後林禾真的大飽口福了一頓。
沒想到衛樹做飯還真的挺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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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後林禾的古言實體書《半生翎》也開始預售了。
林禾在五月中旬提前拿到了樣書,然後就給朋友們寄書。
每一本要送出去的書上都有她寫給對方的祝願。
所有人都收到了林禾的特簽書。
只有衛樹沒有。
工作室的大家紛紛拿著林禾寄給他們的書互相看寄言,衛樹兩手空空地杵在旁邊,皺著眉扒拉了下空空如也的箱子,不可置信地問:「真的沒有我的嗎?」
水月笑著安撫他:「沒準木老師想找個機會親手送給你呢!」
衛樹沒說話,只是抿著唇走開了。
就在他一個人躲在工作室外抽菸琢磨林禾是不是把他要的特簽給忘了時,手機里傳來了消息的震動聲。
衛樹打開,就看到衛琳給他發來的簽名書圖片,還有來著親妹妹的尖叫。
衛樹更鬱悶了。
衛琳都收到了,他的呢?
不會真的給忘了吧?
衛樹忍不住給林禾打了通電話。
只是……
直到自動掛斷她都沒有接聽。
他又打了幾次,林禾也都沒接。
微信也一樣,發的消息石沉大海,所有通話都不接。
衛樹的眉心都要擰成一團疙瘩。
幹嘛去了?
怎麼不接電話?
此時的林禾正在墓地。
她站在凌延的墓碑前,手裡抱著一束花。
女人垂眼望著墓碑上那張男人穿著特警制服的照片,淺淡地彎了下嘴唇。
林禾將花束放到他的碑前,嗓音很輕地對凌延說:「凌延,這是我最後一次來看你了。」「謝謝你來過我的生命里。」
那些過去,不管是快樂美好的,還是傷心痛苦的,都成為過去了。
以後,我只想看前路,珍惜當下人,抱緊眼前人。
林禾從墓地出來後才掏出手機來,沒想到滿屏都是衛樹聯繫她的消息。
未接電話、未讀消息,還有被一次次自動掛斷的微信電話。
林禾把手機的靜音關掉,打開了音量。
剛才在墓地,她不想吵到在此長眠的人,就將手機的音量關掉了。
所以並不知道衛樹給她打了這麼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