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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病人按了鈴,總得有人去看看到底是什麼事。
於是每次小護士被折騰的夠嗆,回來後對邊悅說:「邊醫生,那個病人就非要你過去,他說你要不過去他就去投訴。」正在看病歷的邊悅淡淡道:「那就讓他去投訴好了。」
唐錚見這個辦法不奏效,就親自上陣,在各個地方堵邊悅。
邊悅的科室門口、醫院的走廊里,甚至就連女衛生間門口他都不放過。
邊悅氣的罵他變態,他卻還高高興興地照單全收。
這天在邊悅去陸伯謙的病房時,唐錚就像個跟屁蟲一樣跟在邊悅身邊,非得邀請她去看什麼電影。
「我沒空。」她微微不耐道。
「那你什麼時候有空,咱們再去。」
「對你我什麼時候都沒空。」
「邊醫生,你要是不答應我就天天軟磨硬泡,直到你你答應我為止。」
邊悅實在是受不了了,她轉過身,緊皺著眉對唐錚說:「我跟你說過吧,我有未婚夫,我們都快結婚了,你總纏著我很讓我很困擾,你這是騷擾你知道嗎?」
唐錚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笑嘻嘻道:「我只知道我對你有意思。」
「喜歡不應該努力爭取嗎?」
他的話剛說完,旁邊房間的門忽然被打開,有道人影從裡面衝出來,邊悅都沒看清楚,陸伯謙就已經把唐錚給摁在了牆上。
「再惹她試試。」男人的聲音冷沉,像是化不開的冰。
被人從後面掐著脖子鉗制著手的唐錚笑了笑,看向目光錯愕的邊悅,笑道:「不愧是軍人。」
陸伯謙也沒想傷人,只是要給他個威脅而已,他鬆開手,將已經基本痊癒完全可以出院的唐錚甩開,摟住邊悅的腰,睨著面前的男人,話語低沉道:「她是我的人。」
說完,擁著邊悅就進了病房。
唐錚在病房門關上的那一瞬間,本來盈著笑意的眼眸沉了沉。
「她是我的人。」那個身上還纏著繃帶的男人說的話不斷地迴響在他的耳邊。
唐錚抿住唇,將手死死地攥成拳頭。
你的人?
呵。
一進到病房邊悅就被陸伯謙鬆開,男人沉默不語地走到病床那邊,上床轉身背對著她。
像個鬧脾氣的孩子。
邊悅覺得有點好笑,都多大的人了,還這樣沖她鬧性子。
她走過去,拽了拽他的手,被他甩開。
邊悅繞到床的對面去,她就轉身繼續背對著她。
「伯謙,」她從後面探過頭來,輕輕晃著他的身體,略帶撒嬌地放軟語氣說:「不要生氣啦!」
「我沒告訴你有個男人纏著我還不是怕你生氣動手嘛!你現在正在養傷,不宜多動。」邊悅說著就扒拉他,「好啦,你趕緊讓我看一下你的傷口有沒有裂開……」
她的話還未說完,人就被男人緊緊地摁在了懷裡。
邊悅嚇了一跳,有點生氣地嗔他:「陸伯謙!」
「沒事,不疼。」他低聲說著,手臂收的越來越緊。
邊悅又心疼又生氣,而且她居然很該死地特別貪戀他這樣擁抱自己。
邊悅不敢掙扎,怕越掙扎他越不鬆手,到最後本來傷口沒裂都讓他倆給作死作裂了。
她就輕輕地靠在他的懷裡,兩個人慢慢地調整姿勢,變成側躺。
男人湊過來,輕吻住她的嘴角,然後低低地問:「我不在的這幾年,是不是有很多男人追你?」
「沒有啊,」邊悅笑,「我忙工作了,沒精力談戀愛。」
「而且,我知道你肯定會回來的,一直在等你,怎麼會和別人有什麼。」
「伯謙,我心裡只有兩個男人。一個是我爸爸,另一個就是你。」她抬手撫摸著男人的剛毅硬朗的臉頰,淺笑著說:「放心吧,那個唐錚,對你來說根本不是威脅。」
邊悅說完就主動地迎上去,親吻著他的薄唇,慢慢的勾勒描摹他的唇型,然後由淺入深,汲取到他的氣息。
男人緩慢地翻身欺上,轉守為攻。
良久,他抵著她的額頭問:「在醫院認識的?」
「不是,那次被我媽拉去相親,在樓梯間遇到的。」
陸伯謙的眉心輕皺了下。
邊悅提起這件事來才想到了什麼,問他:「那天你是不是在?我看到你了。」
男人回過神來,輕「嗯」了聲,回道:「在。」
「就在你站的樓梯口往上那個拐角處。」
默了默,他又警惕地囑咐邊悅:「離他遠點。」
第22章
那天之後, 唐錚就出了院,人雖然不怎麼露面了, 東西一直沒斷過,每天一束花雷打不動。
搞得邊悅每天都要往垃圾桶里扔鮮花。
陸伯謙心裡一直裝著一件事想要查,他托人調查的結果顯示那個人完全沒有問題,可這本身就是最大的問題。
他想要儘快出院去見毒梟一面,但因為槍傷嚴重,被上級要求必須在醫院靜養三個月。
三個月後檢查確定沒有大礙, 只是還需要注意距離心臟近的那個傷口, 依舊不能做太劇烈的運動。
陸伯謙這才被放出來。
男人從醫院出來後就回了部隊,見到上級的時候,兩位首長正在商量為他辦升銜授予儀式的事情。
陸伯謙穿著松青色的軍裝常服,向兩位首長領了個標準的軍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