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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忙忙碌碌的一天。
羅伊到底是拿過全國最佳辯手的人,不僅邏輯清晰,而且思維轉的很快,每次都能跟上對方的節奏,並且簡明扼要地反擊回去。
林敬言也不是吃素的。
再加上南北政法的幾個師哥師姐助陣,這場南政法和北政法之間的較量進行的如火如荼,十分精彩。
最終羅伊在的正方略勝一籌,拿下了比林敬言稍高一點的分數。
也就是說,這場辯論賽,以傅之珩為首的南政法小勝。
辯論賽結束後一群人一起去吃了晚餐。
等到要各自回家時已經是深夜了。
程俊很貼心地讓律所的男同志順路送一下女士。
最後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只剩下了羅伊和傅之珩。
好像是傅之珩說了句他順路送羅伊。
羅伊當時沒太聽清楚,因為大家都在說話,有點亂。
這次根本不用開車送羅伊回去,傅之珩就和羅伊散步往回走。
夜晚的風很涼,羅伊穿的衣服白天正合適,到了晚上多少會有點單薄。傅之珩就脫下自己的外套來,披在了正在用手來回蹭自己胳膊想摩擦生熱的羅伊身上。
羅伊受寵若驚,連忙道謝:「謝謝你,傅大哥。」
傅之珩短促地哼笑了聲。
「我說過,我不缺你的謝謝。」
這一剎那,羅伊心頭又浮現出了那抹異樣的感覺。
她輕蹙了下眉,咬住嘴唇。
過了片刻後,女孩子垂著眉眼,輕聲忐忑地問他:「那你……缺什麼?」
「你覺得呢?」傅之珩低笑。
羅伊有個想法,是真覺得他缺個女朋友,但又不好意思說出口。
因為說出來就是個尷尬的話題。
萬一他不喜歡自己就更尷尬。
羅伊只能裝傻,搖搖頭,「我不知道。」
傅之珩嘆了口氣。
羅伊急忙把話題岔開,問他:「傅大哥,我昨晚沒對你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吧?」
「怎麼才算過分的事?比如?」他總是會把問題再拋回來,讓她自己說。
「比如……」羅伊的臉開始發燙,她的眼睫輕顫,「比如……親你……」
羅伊說完就想逃跑,她恨不得直接找個地縫鑽進去,省的總是在他面前丟臉。
可是……已經丟了。
他要說她沒做過,就證明了她意·淫他。
他要說她確實親了他,羅伊就更難受了。
明明親了,他都能這麼若無其事,是對她有多無感啊?
這個問題從一開始就不該問的。
就該爛在肚子裡。
傅之珩並沒有立刻說話,氣氛沉默又微妙,羅伊覺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就在她想拔腿就跑的時候,傅之珩卻慢慢地走近了她。
男人站在她面前很近很近的地方,垂頭望著面前這個丫頭。
旁邊就是路燈,他們站在路燈下。
明亮的光芒灑落下來,映在她的臉上,因為角度問題,女孩子臉頰上明晰的光芒和陰影混在一塊,影影綽綽的。
羅伊忽然就動彈不得了。
男人的氣息清冽,還帶著一點薄荷香。
披在她身上的外套也是這種味道。
他一走進,她整個人就落在了他的陰影中。
羅伊耷拉著腦袋,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她甚至不由自主地把呼吸放輕,生怕驚動了他。
「哪種親?」傅之珩的嗓音染上了一絲暗啞。
他發現自己根本等不及,也不想等下去。
羅伊這下羞的完全不敢說話了。
傅之珩喊她:「羅伊。」
「抬頭,看我。」
羅伊搖腦袋,她咬著嘴唇想往後退,卻被傅之珩扯住了手腕。
男人的掌心微潮。
他在……緊張嗎?怎麼手心都沁汗了?
羅伊正在胡思亂想,她的下巴就被男人用手指輕捏住。
繼而不得不揚起了頭。
女孩子的臉頰已經紅透,目光躲閃著不敢瞧他。
羅伊輕咬嘴唇,她的表情很羞窘為難,好像這樣被他打量會特別不舒服。
傅之珩又問:「真的不記得了嗎?」
羅伊的眼睫不由自主地撲閃,她依舊沒敢說話。
傅之珩湊近她,男人彎了點腰,漆黑的眸子直視著羅伊,話語溫柔又繾綣:「羅伊,伊伊,告訴我,你夢見過我幾次?」
羅伊在聽到他那聲「伊伊」時心弦控制不住地被撥動,她的呼吸微滯。
女孩子抿住唇,囁嚅道:「記不清了……」
「很多次嗎?」他追問。
羅伊又羞又惱,卻還是聽話地點了點頭。
傅之珩愉悅地低笑出聲,話語寵溺道:「傻丫頭。」
羅伊都要緊張死了,她甚至無法控制自己的言行,可能心裡都開始破罐子破摔了,所以才對他這麼坦誠。
「傅大哥……」她剛喊出聲,嘴巴就被傅之珩用手指摁住了。
羅伊一怔,掀起眼皮來望向他。
「想知道你昨晚做了什麼嗎?」男人嗓音低啞道。
羅伊懵懵懂懂地仿佛知道他接下來要做什麼,很乖地點頭。
傅之珩笑,「好乖。」
他輕抬她的下巴,低頭就吻了上來。
不同於她的一觸即離,不同於她的淺嘗輒止,不同於她的蜻蜓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