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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打分實質上是南政法和北政法的較量。」
羅伊:「???」
突然覺得這兩個大par有點幼稚是怎麼回事?
傅之珩扶了扶額,「前幾年招進來的你們的師哥師姐,也是這麼比過來的,到最後打了個平手。所以今年就看你和林敬言到底是誰略勝一籌。」
「贏了有什麼好處嗎?」羅伊問道。
傅之珩笑了,「馬爾地夫七日游,輸的那方出錢請贏的那方去玩。」
羅伊睜大眼:「哇……」
她驚嘆了聲,「來興趣了。」
傅之珩淡笑道:「所以要加油啊羅伊。」
「贏過林敬言我們就能免費出國玩。」
羅伊重重地點頭,堅定地應:「嗯!」
這個樣子像極了十年前她說她要當律師時,傅之珩給她加油打氣,她點頭答應的模樣。
「實習第一天,」傅之珩翻了翻桌上的資料,拿了一沓紙出來,起身對羅伊說:「走吧,給你們安排任務。」
他們從傅之珩的辦公室出去時,旁邊程俊的辦公室里兩個人還在談笑。
傅之珩走過去,敲了敲玻璃門,推開:「還沒說完?」
程俊笑嘻嘻道:「快了快了。」
「我們先去會議室,你們一會兒過來,人齊了我要給他們發任務了。」傅之珩淡聲說。
程俊對傅之珩比了個「OK」的手勢。
隨即傅之珩就帶著羅伊率先往會議室走去。
通往會議室的路上會經過大家辦公的地方,羅伊看到各自坐在自己工位上的師哥師姐們,每一個人都特別的專注,誰都不會好奇地探頭探腦,他們的手指飛快地敲擊著鍵盤,仿佛在跟時間賽跑。
羅伊之前也在其他律所實習過,知道律所里的氛圍就是這麼緊張的。
她也早就做好了準備迎接即將來臨的新的挑戰。
到了會議室後羅伊就坐了下來,傅之珩在會議桌的盡頭坐著,兩個人安靜地等著林敬言和程俊。
很快,兩個男人就推門而進。
傅之珩起身,拿起記號筆來在身後的白板上開始寫重點,同時給羅伊和林敬言念他們要面對第一次考核的案例。
一場家庭財產糾紛案件。
關於子女和非婚子女在都持有父親遺囑且遺囑內容不同的情況下的財產糾紛。
本來按照繼承法,非婚子女是和子女有同等繼承權的,但問題就在於,子女手中有一份父親說私生子不能得到一分錢的遺囑,而非婚子女手中有一份父親說要將財產全都留給自己的遺囑。
傅之珩把題出完,就和程俊帶著這兩個新來的實習生去了他們的工位處。
羅伊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來,打開電腦。
傅之珩和程俊離開之前對他倆說:「今天下班之前交上你們的分析報告,分別發到自己師父的郵箱就行。」
兩個人乖乖地點頭,然後就埋頭做起工作來。
羅伊一邊分析一邊在後面標註法律法規,出自哪項法律第幾條。
中午大家都去吃飯,羅伊和林敬言沒有離開律所,兩個人直接叫了點簡單的快餐,囫圇吞了些,就爭分奪秒地繼續敲起鍵盤來。
傅之珩和程俊吃完午飯回來,還特意給兩個新來的孩子帶了點飲品。
一杯奶茶一杯咖啡。
奶茶給羅伊,咖啡給林敬言。
傅之珩把東西放到他們手邊就離開了,聽到後面羅伊和林敬言說:「謝謝傅律,謝謝程律。」
下午五點的時候,羅伊檢查完最後一遍自己寫的分析,確定沒有問題,把文檔發到了傅之珩的郵箱。
等她終於鬆了口氣伸伸懶腰,結果就看到林敬言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交了作業,正在劃手機玩。
「你早就交啦?」羅伊好奇道。
林敬言掀起眼來,笑說:「怎麼可能,就比你早十幾分鐘,我檢查的次數沒你多。」
羅伊吐了吐舌頭,有點不好意思道:「我就過于謹慎了,生怕出一點差錯,其實早就沒什麼可改的了。」
林敬言非常感同身受地點點頭,「我可太懂這種感覺了。」
「哎,一會兒下班一起吃個飯?」林敬言很熱情地邀請。
羅伊也想和他交流一下這個案件,便點頭,淺笑應下:「好啊。」
傅之珩和程俊這會兒正在看自己徒弟的分析報告。
傅之珩沒一個字一個字地細看,但他大概瀏覽了一遍,所有的重點羅伊都顧及到了,每一種情況她都有寫到,是一份很全面的分析報告。
程俊推門而進,問:「怎麼樣?」
傅之珩挑挑眉,說:「要是按一個點一分的話,她能拿滿分。」
程俊笑了,一拍手,「巧了,我這邊也是。」
「怎麼著?人家倆孩子第一天來律所工作,第一次考核就這麼出色,請一頓?」程俊詢問傅之珩的意見。
傅之珩自然沒異議,點頭應下。
程俊立刻就走出去對林敬言和羅伊說:「你們兩個下了班留一下。」
羅伊心裡一咯噔,不會是自己哪裡做得不夠好吧?
但是……好像沒有啊……
她感覺她都分析全了。
她和林敬言互相看了對方一眼,程俊看到他倆忐忑的模樣,爽朗地笑起來,「別怕,不是要訓你們,一會兒帶你們去吃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