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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父母都很好,特別通情達理,非常適合阮梨這樣沒有什麼脾氣沒有什麼心機的姑娘去相處。
阮梨的父母也說她嫁到霍毅家他們放心。
因為公公婆婆不作妖,她能過的輕鬆快樂許多。
尤其是霍毅的母親,特別喜歡阮梨,還會主動約阮梨一起去逛街,總是給阮梨買衣服包包,讓阮梨很過意不去。
他那天回復她,說他對她也滿意。
所以在認識了半年後,他們去了民政局領證。
領證那天是他們第二次見彼此。
當時的心情阮梨到現在都還記得清楚。
緊張、忐忑,夾雜著對對方不熟悉的尷尬,還有一絲絲莫名的開心。
兩家的父母都說,感情不深沒關係,結了婚可以慢慢培養。
阮梨回想結了婚的這兩年,她好像沒有特意地去和他培養感情。
也導致直到現在,他們還維持著半生不熟的關係。
她以為通過這次拍攝期間短暫的相處,他們之間更近了一步。
她這一周過的其實很開心,因為每天都能和他見面,和他相處,和他同吃同住,也了解了他訓練時是什麼模樣。
這七天來和他說的話,比過去兩年都多。
現在看來,也只是她的自以為。
胸口悶悶的,像是塞了一團棉花,堵的她喘不過氣來。
阮梨都不知道自己這麼矯情,居然因為他把鑰匙扣摘掉了就難受地躲在家裡掉眼淚。
明明是一件芝麻粒大小的事情,可她偏偏忽然就覺得特別委屈難受。
阮梨扯過被子來,蒙住臉。
.
霍毅回到隊裡後就跳下車冒著大雨跑去了訓練場。
今天下午副隊明磊借用了他的車,他在把車鑰匙給明磊前將那個鑰匙扣摘了下來隨身帶著。
後來和領導一起帶著上午那個刺頭兵上了訓練場。
霍毅訓人向來喜歡用實力碾壓,讓對方無話可說,輸的心服口服。
所以他和那個刺頭兵來了一場比試較量。
把訓練場內的所有的項目全都輪了一個遍。
收拾完那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的臭小子,霍毅就回了宿舍洗澡,想一會兒乾淨清爽地去接媳婦兒回家。
明磊把車鑰匙給他送回宿舍時,霍毅剛換好乾淨的便服。
在拿到車鑰匙的那一刻霍毅又想起了鑰匙扣,去自己的作訓服里摸,打算把鑰匙扣掛回去。
結果沒找到。
翻遍了所有口袋都沒有那個狐狸尼克。
他跑去訓練場心急火燎地找了一圈,未果。
天陰沉下來,兜里的手機震動著。
是阮梨發過來的消息。
霍毅看了眼時間,嘴裡罵了句,急忙跑向車庫,想先開車接她回家,晚些再返回來找東西。
周年紀念日那天就扔下了她一個人,他不想再讓她空等一場。
……
霍毅不甘心地在訓練場裡仔細地找著被他弄丟的鑰匙扣。
雨越下越大,找東西的難度也隨之增大。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從天蒙蒙灰找到黑夜降臨,從大雨滂沱找到風停雨歇。
霍毅打著手電筒,把整個訓練場仔仔細細繞了三五圈,還是沒有鑰匙扣的蹤影。
雨停了後明磊組織隊員夜訓,結果大家在訓練場一集合就發現他們的大隊長穿著便服,渾身濕透地在場內走來走去,好像在找東西。
明磊讓班長帶隊跑圈熱身,自己跑到霍毅那邊,問了問情況,這才知道他在找鑰匙扣。
「一個鑰匙扣而已,你至於嗎?」明磊不解道:「再買一個不就行了?」
霍毅周身的氣壓極低,不知道是不是被凍久了,說出來的話都冷硬的像冰,「不一樣。」
隨後話語又奇異地染上了一抹柔和:「那是阮梨送我的。」
明磊愣了愣,霎時理解了。
「都找了?」明磊用手指了指訓練場,「每一個角落都翻遍了還是沒有?」
霍毅剛「嗯」了聲,又猛的掀起眼皮來,他的目光緊緊盯著充滿泥水的那個長20米寬15米的深坑。
泥坑上方是一根粗麻繩,平常訓練時要攀著粗麻繩通過泥坑,一旦鬆手就會掉進泥水裡。
下午他就是順著粗麻繩從一頭到了另一頭。
有沒有可能……掉在了泥坑裡面。
霍毅是真覺得自己腦子短路了,為什麼之前都忽略了這麼一個重要的地點。
那麼大的地方,他怎麼就偏偏略過去了。
他二話不說就跳進了泥坑裡,彎著腰在裡面一點一點地摸索。
明磊想下去幫他找,霍毅沒讓。他就沿著麻繩的方向一路往前摸索。
在快到最中間的時候終於摸到了泥裡面有個堅硬的東西。
霍毅抓出來,滿是泥土的手裡躺著裹了泥垢的鑰匙扣。
男人長舒了口氣,笑出聲。
明磊蹲在泥坑邊上,吹了聲口哨,調侃起霍毅來:「隊長,沒想到你也有這種時候。」
霍毅蹚著水往坑邊走,明磊向他伸出手來,霍毅一把攥住,從深坑裡躍了出來。
「什麼意思?」霍毅小心地用手指擦著鑰匙扣上的泥,問。
「就是……」明磊嬉皮笑臉,「因為太過在乎亂了方寸的時候。」
「平常哪用得著我提醒,你肯定能想到會掉在坑裡啊,可你這次偏偏像是腦子瓦特了,不是關心則亂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