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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不緊不慢地交代著,舒晚就在旁邊安安靜靜聽著。
這一時刻,無關乎過去,也不涉及將來。
就只在這一剎那、這一瞬間,她忽然覺得,自己也是可以快樂和幸福的。
不需要很多的錢財,不需要特別豪華的房子,也不需要鮮花彩虹玫瑰戒指。
就只要有一個他在身邊,她就可以很開心。
女孩子垂下有些泛熱的眼眸,輕咬了下嘴唇。
如果可以永遠這樣就好了。
她又仰起臉來,看了他一眼。
應該可以的吧。
.
舒晚五年前離開的時候,俞謹年還沒有這套房子。
這也是他前幾個月回國後才住進來的。
她跟著他進了屋裡,玄關處擺放好了新拖鞋。
舒晚有點詫異地換了軟底拖鞋,把脫下來的大衣和摘掉的圍巾掛好,和他一起走進客廳。
俞謹年對舒晚說:「坐會兒,我去換個衣服。」
女孩子點點頭,卻沒有乖乖地在客廳坐著。
她慢慢地挪著步子,正打量著他的家,廚房裡就走出來一個中年女人。
女人看到她後就笑眯眯道:「舒小姐。」
舒晚意外,她不記得自己見過這個人,但還是很禮貌地點點頭應了聲,而後就朝她走去,嘴裡有些不解地問:「您認識我?」
女人笑著說:「知道您的。」
她低頭看到舒晚腳上的粉色拖鞋,笑意更濃:「這雙拖鞋是先生在住進來的時候就讓我跟他的拖鞋一起置辦好的,他說您喜歡粉色,所以要買粉色的拖鞋。」
舒晚的腳趾扣緊了一瞬,又緩慢地鬆開。
她表情有點呆,目光透著茫然,但卻看起來很鎮定很清醒。
「還有嗎?」她聽到自己訥訥地問。
女人不假思索道:「就先生剛才囑咐我不要準備羊肉,其實他不說我也知道的,他之前不止一次提過,說舒小姐您吃不得羊肉,很愛吃蝦。」
「哦,還有,二樓有間舞蹈房,是先生特意……」
「咳。」俞謹年換了柔軟舒適的羊毛毛衣走下來,輕輕咳了聲。
做飯的阿姨連忙就慌亂道:「我去端菜!」
舒晚轉過身,看到他穿著很家居的黑色寬鬆長褲,配上淺灰色的上衣,色調很冷清。
他不疾不徐地邁著步子走過來,又有種說不出來的慵懶隨意。
女孩子脫掉大衣后里面就只剩一件很薄的奶白色針織毛衣,修身款,所以將她纖細的腰肢勾勒的淋漓盡致。
她站在那兒,兩條腿筆直細長,身體曲線玲瓏有致,蜂腰削背。
俞謹年記得之前舒晚的舞蹈老師就說過,說她天生就是為跳芭蕾舞而生的。
不管是身體條件還對芭蕾的天賦和悟性,都超出了常人一大截。
時間證明,她確實生來就是完美的芭蕾舞演員。
他走到她面前,伸手攬住她的腰身,把女孩子給擁進懷裡,低頭凝視著她,眼帶笑意地溫聲道:「這麼想知道,怎麼不直接問我?」
舒晚有點窘澀,咬了咬嘴唇,想要推開他,沒成功。
準備飯的阿姨把火鍋的食材都準備好就從廚房裡走了出來,拿上東西跟俞謹年說了聲,離開了這裡。
沒了旁人,俞謹年就更肆無忌憚起來,他捧著舒晚的臉,手指在她的側臉上輕輕摩挲著、蹭著,低聲問:「還疼嗎?」
舒晚淺淺揚起唇,笑了笑讓他安心,搖頭說:「不疼了。」
她說不疼,俞謹年就用手很輕地戳了下,結果舒晚霎時就倒吸一口涼氣,疼得皺起眉來。
「不疼了?」俞謹年不明情緒地問。
舒晚咬住嘴巴,有點理虧,也有點被拆穿逞強後的尷尬,不肯說話。
他低嘆了聲,彎了點腰,高挺的鼻樑蹭上她挺直的鼻尖。
旋即,兩個人的唇瓣觸碰上。
周朔輸了密碼就往客廳里衝來,嘴裡還嚷道:「火鍋!我聞到了火鍋的味道……」
話音未落,周朔就突然剎住腳步,怔愣在原地,眼睛瞪大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俞謹年將臉頰漲紅的舒晚摁在懷裡,扭頭冷著臉看著閃閃發亮的大燈泡,沒好氣道:「讓我趕你走?」
周朔立刻就轉身往外跑去,大聲說:「不用!我有腿,自己走!」
「啊啊啊啊啊你倆什麼速度啊?坐火箭了嗎!」
說完人就沒影了,就聽到一聲關門聲。
俞謹年有點掃興地吐了口氣出來,說:「該換密碼了。」
「換成什麼?」舒晚隨口問了句。
「191123。」他說:「你回來的那天。」
舒晚的心一顫,她有點不相信地像是開玩笑,說:「你別告訴我現在的密碼是我離開的日期。」
俞謹年挑了下眉,「還真是。」
舒晚徹底怔忡住,僵在原地,表情錯愕地仰臉望著他,幾秒後就又撇開了頭。
女孩子吸了吸鼻子,像是要哭。
俞謹年無奈,抬手捏著她的右臉,話語溫柔寵溺地嗔怪道:「狠心的臭丫頭。」
作者有話要說:被打的是左臉,捏的是右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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