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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樹不得已彎腰湊近了些,疑問:「嗯?」
林禾又說了一遍,這次他聽清了。
醉酒的她耷拉著腦袋,眼睛紅紅的,很難過自言自語道:「原來凌延都會背我的,後來……後來就……」
她吸了吸鼻子,沒再說。
衛樹忽然送來了抓著她胳膊的手,走到她面前,半蹲下來,對她說:「上來。」
林禾呆在了原地。
像是沒反應過來。
衛樹見她沒有動作,便扭頭,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讓她趴在了自己的背上。
林禾穿的裙子,裙擺只到膝蓋,這樣一來,又往上滑了些。
衛樹很小心地背著她,手也紳士地攥成拳頭,沒有觸碰她的腿,只是用自己的手臂牢固地圈住了她的腿。
她趴在他的背上,醉的意識模糊,輕輕抽泣了幾聲。
掛在她脖子裡的戒指滑了出來,男士戒指晃來晃去。
衛樹想不注意都不行。
和她手上戴的那枚是一對。
而且她剛才說了一個人名字。
凌延。
衛樹神思複雜,心緒亂成一團麻。
在走出KTV後,衛樹穩穩地踩著台階下來,而後舒了口氣,對林禾低聲認真地說了一句話。
「如果你願意,以後我背你。」
林禾沒反應。
衛樹偏頭一看,發現她已經合眼睡了過去。
衛樹低低地嘆了聲。
「木老師,你能不能,給我個機會呢?」他自言自語地問道。
作者有話要說:能能能!!!樹哥你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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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104
衛樹把林禾放在副駕駛的座位上, 然後彎腰探進身,拉過安全帶來幫她扣好。
兩個人的距離非常近,近到他都能看清楚她臉上殘留的淚痕,還有睫毛上沾染的淚珠。
怎麼一直這麼傷心?
他是……把你一個人丟下了嗎?
衛樹輕抿住唇, 手不太受控制地抬起來, 動作很輕柔小心地幫她揩去淚水。
結果等衛樹自己也上了車後,他才意識到, 自己根本不知道林禾住哪兒。
衛樹扭頭看了看林禾,低聲問:「木老師, 你住哪兒?」
已經睡著的林禾當然不會回答他。
衛樹迫不得已,伸出手去輕輕地晃了晃她,喚道:「木老師?木老師?」
林禾發出一聲如夢囈般的輕泣抽噎。
衛樹霎時就不敢再叫醒她了。
他收回手, 無奈地低低嘆氣,而後發動車子, 帶著林禾離開了KTV。
至於去哪兒?他也不知道。
隨心吧。
從陸家嘴出來, 衛樹把車開到了濱江大道。
在這裡停了會兒後又開去了外白渡橋。
而後從外白渡橋去了錦江樂園。
這幾個地點是他曾經想帶未來女朋友逛的地方。
已經不早了, 衛樹扭頭望著還靠在椅背上睡的林禾, 一點辦法都沒有。
最後只能開車回家。
不知道她住哪裡,又不可能讓她一整晚睡車上。
去酒店開個房間怕晚上她身體不舒服萬一會嘔吐什麼的沒人照顧。
還是回去吧。
雖然這個辦法目前看來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但衛樹根本無法否認,他是有私心的。
誰不想和自己喜歡的人多待會兒呢。
林禾睡的熟,衛樹把她從車上抱下來上樓,甚至後面他開門什麼的響聲都沒有驚醒她。
衛樹這會兒又慶幸,慶幸她是在自己面前醉倒, 要是她一個人去酒吧買醉遇到了圖謀不軌的男人,就該出事了。
衛樹其實不是上海人,他在這兒租的房子,一個人住,一室一廳。
他把林禾抱到自己的床上安頓好,身上出了一層薄汗,他從衣櫥里拿了一件t恤和一條運動型的寬鬆褲子就進了浴室。
而後就把沙發當成了床。
一雙大長腿無處安放,腿肚搭在沙發的扶手上,有一節小腿和雙腳都伸出了沙發外面去。
關了燈後,衛樹枕著一條手臂,盯著漆黑的天花板發呆。
「原來凌延都會背我的,後來……後來就……」
她帶著哭腔的嗓音不斷地迴響在他耳邊。
後來……怎麼了?
他……去世了嗎?
衛樹總是這樣,能把事情猜個八·九不離十。
太聰明有時候也會成為一種負擔。
如果是真的,那他想追她,就得不可避免地要面臨和一個已經去世的男人爭奪同一塊地方——她的心。
衛樹現在一點把握都沒有。
他和林禾只不過是因為工作有了點交集,她對他根本沒有感情可言。
而以他看來,她曾經的男朋友和她的感情應該特別好。
衛樹翻來覆去地睡不著,深更半夜摸出手機來打開了微信,想刷一下朋友圈,結果這時才無意識地發現林禾還是把那一千塊錢轉給了他。
看,她始終把他當成一個不太熟的外人。
根本不想欠他一點點。
衛樹苦笑了下,深深地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