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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有點鬱悶的他難得故作深沉地發了一條朋友圈。
W:「你是我的心之所向。」
很快,那群損友就出現了。
水月:衛老師你不專業[鄙視],人家書中的原話是「你是我的心嚮往之。」
紅糖:大晚上抒發什麼感慨呢[奸笑]
柒柒:衛老師也淪為木老師的書粉了嗎?那你肯定是個假書粉!
琳琳小可愛:我的上官霖!!!
W回復琳琳小可愛:不是上官霖,是你哥。這麼晚了還不睡,找打呢?
琳琳小可愛回復W:這就睡這就睡!我不管,在我心裡我哥就是我心目中的上官霖!配的太棒啦我的親哥哥,愛你鴨!
衛樹關掉手機,又嘆了口氣。
只希望,她聽廣播劇的時候,不要把他當作她口中的凌延就好。
雖然他知道根本不可能,但還是想讓她別把他當作任何人的影子。
衛樹從來沒想過,自己也有為情所困失眠的時候。
都快黎明了他才輾轉睡著。
早上林禾醒過來時發現自己在一間陌生的臥室,她茫然地坐起來,打量了下四周,發現了錄音的設備。
林禾的腦子裡閃過昨晚的場景。
她……被衛樹背了起來。
後來就什麼都記不得了。
林禾揉了揉還有點疼的太陽穴,下了床穿好鞋子,從臥室走了出去。
衛樹正躺在沙發上睡覺,高大的男人蜷縮著身子,看起來很憋屈。
因為沙發無法讓他舒展開身體。
林禾的眼睫輕顫了幾下,在旁邊找到了筆和紙,給他留了一張字條。
做完這個又折回臥室把她睡亂的床給鋪好,隨即拎起自己的包包就悄悄地離開了他的家。
在回家的路上林禾接到了母親的電話,這才忽然想起今天是要走的。
喝了點酒,把記憶力都喝沒了。
她在電話里應了幾聲,同意了父母過去接她。
然後回到家就進了浴室洗澡洗漱。
衛樹醒過來後剛坐起來,就看到了放在茶几上被鋼筆壓著的字條。
「衛老師,昨晚麻煩你了,謝謝,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不能當面對你道謝,真的抱歉。」
衛樹連忙起身邁著大步進了臥室,很整潔乾淨,完全不像昨晚有人睡過的樣子。
他掏出手機來想要打她的電話,忽然意識到她沒有主動給過他手機號,如果這會兒打電話過去,就暴露了他是那個手機號主人的秘密。
於是衛樹就撥打了微信電話。
沒人接聽。
衛樹在家裡站立不安地來回走了幾圈,看了看時間,怎麼才過去了五分鐘?!
他還是沒忍住,在間隔五分鐘後又打了過去。
還是沒有人接。
這種情況,不是真的沒有接到,就是不想接了。
衛樹坐在沙發上,把手放在臉上搓了搓,頹了片刻後人命地去刷牙洗臉了。
林禾在洗澡的時候才突然發現自己戴在脖子上的那條戒指項鍊沒了。
她慌亂地低著頭找遍了腳下的四周,都沒有。
就在林禾穿好衣服打算出去找的那一剎那,她又硬生生地讓自己停了下來。
有道聲音在告訴她:「都過去了,林禾,你該往前走了,總不能抓著那枚戒指過一輩子。」
林禾握著門把手的指節因為太用力都泛了白。
好半晌,她才慢慢地讓自己鬆開手,重新脫下衣服,打開了花灑。
那就,讓它成為過去吧。
林禾從浴室出來後拿起手機來看時間,看到了有未接的微信通話。
是衛樹打來的。
林禾以為是戒指掉在了他家裡,他想歸還她那枚戒指,便撥了過去。
衛樹還真的找到了她的戒指,在打掃衛生的時候。
本來早上給她打電話也是他一時衝動隨心而做,其實他當時根本沒想過她接通後他要說什麼。
後來冷靜下來,又暗自慶幸她沒有接。
可她這會兒打過來,他就有的說了。
衛樹一接起林禾的微信電話來就說:「木老師,你有東西掉我家裡了……」
他的話音還未落,林禾便開口輕言道:「沒事。」
她抿抿唇,沒有拿手機的那隻手攥緊了毛巾,幾乎要把毛巾擰出漩渦來,緩了口氣才像是下了莫大的決心,對衛樹說:「不重要了,掉了……就掉了吧。」
衛樹一怔,他緩慢地眨了眨眼,「那……我處理?」
「嗯,好。」林禾應下。
「那你……今天還有空嗎?晚上要不要再一起吃飯?」衛樹有點笨拙地試圖邀請林禾。
「不好意思,」林禾紅著眼眶,嗓音倒是沒有發生什麼變化,平靜地說:「我要走了,以後有機會吧。」
衛樹很遺憾地問:「今天就走嗎?」
「嗯,」林禾應了聲,「中午的飛機。」
「哪個機場?」
「虹橋。」
林禾順口說完後才意識到衛樹想做什麼,連忙說:「衛老師,不用送……」
「我今天有空,不用去錄音棚,又有車,送你一程吧。」衛樹很自然地說出聲:「咱們也算朋友了,坐我的車總比你自己打車過去要方便些。」
林禾還在猶豫,衛樹又道:「你要是覺得只有我去送不自在,那我就告訴水月她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