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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有那麼混蛋,可到底也算是偷親了一下, 他有點緊張地低喃說:「我會對你負責的。」
林禾哪裡會有回應。
衛樹從她的手裡抽出酒瓶來放到旁邊, 隨即抱著她站起來, 帶她回了臥室。
她的房間滿滿當當的, 床上還放著一堆的大小玩偶,桌子上有筆記本有紙筆, 略微有點凌亂。
衛樹把林禾放在床上,幫她脫掉脫鞋,然後幫她蓋好被子。
就在他要起身的那一剎那,林禾輕微地動了動,像是夢囈般呢喃:「衛樹……」
衛樹僵在了原地, 他怔怔地望著她,腦子成了一團漿糊。
這是……夢到他了?
他剛要高興,結果又聽她喃喃道:「……對不起。」
衛樹胸腔里那顆剛要升起來的心,霎時又沉回了原地。
他垂眼看著她,沒忍住抬手在她的發頂上撫了下,溫聲對她說:「我不要你的對不起。」
「我等你答應我的那天到來,木木,我會等到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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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驟雨停歇後的清早,空氣里都混著泥土的腥味。
宿醉的林禾還沒有醒,衛樹就已經要走了。
他也學著她的做法,在客廳的桌上給她留了張字條。
林禾醒來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
她揉了揉眼睛,坐在床上緩了好半天才想起來昨晚和衛樹喝酒來著。
然後再一看時間,林禾瞬間驚地跳下了床。
她趿拉著拖鞋打開臥室門,急匆匆地走出去,發現家裡靜悄悄的。
林禾到了客廳後發現昨晚的酒瓶什麼的全都沒有了,茶几很乾淨。
旁邊的餐桌上擺著早就涼掉的早餐,有一張字條壓在了碗邊。
林禾捻起來,第一次看到了衛樹的字。
是和他這個人一樣,紳士優雅的筆跡。
「木木,我要回去工作,下次有時間過來找你玩。記得吃飯,早安。」後面還墜了個笑臉。
木……木?!
林禾懵了一瞬,而後就是不可置信和羞窘無比,他怎麼一夜之間就對她換了個稱呼?
直到她拿起自己的手機打開微信想找衛樹,問問他是不是到了,這時她才明白,木木到底是怎麼來的。
——「我能叫你木木嗎?」
——「能。」
她聽著這兩條語音,臉熱燙的像是被烈火在炙烤。
昨晚她喝醉酒後到底說了什麼胡話啊?
林禾有點忐忑地給衛樹發了條消息。
【,:到了嗎?】
衛樹回復的很快。
【W:剛上計程車。】
林禾猶猶豫豫了一會兒,又發了一條。
【,:昨晚……我除了答應讓你叫木木,還說別的胡話了嗎?】
【W:你是不想讓我這麼叫你嗎?】
【,:也不是……就是沒人這樣叫過,感覺有一點不適應。】
衛樹勾唇,坐在計程車后座上嘟囔:「沒人叫過才好呢。」
須臾,林禾收到了來自衛樹的回覆。
【W:那從現在起,有人這樣叫你了。】
林禾不知道說什麼好。
索性沒有再回復他。
衛樹今天還是要去錄音棚的,昨天耽誤了一天的時間,今天有的忙了。
他一到錄音棚,水月她們一伙人就圍住了他,七嘴八舌地問這問那。
衛樹嫌煩,說:「昨晚不是都通知你們了嗎,她沒事,只是手機關機了。」
水月笑嘻嘻地說:「誰問你這個了啊衛老師,我們關注的是,你睡在了木老師家裡?」
「不然呢?」衛樹佯裝鎮定,一派從容自然,「外面下暴雨,我出得去嗎?」
「那你們……」姜夢琪也好奇地笑眯眯欲言又止。
衛樹:「……」
他隨手卷了個台本,照著湊在他身邊的幾個人腦袋就挨個輕敲,「閒的是不是?沒工作了?今晚不想發劇了?」
按照他們更劇的頻率,其實應該上周就發的,但是那會兒姜夢琪感冒了,嗓子不太好,配出來的效果也不如意,所以就推遲了一周。
今天的任務還是挺重的。
被衛樹這樣一說,大家也就散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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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21:21分。
921工作室發布了《半生翎》古言廣播劇第三期。
隨後參與錄製工作的人員紛紛轉發。
而這次,原作者木木禾也轉了廣播劇。
之前她不敢轉,是過不去自己心裡那道坎。
明明是她自己找了一個和凌延聲線特別貼合的CV,可也是她,根本不敢再聽第二次他的聲音。
就只能讓自己儘可能忽略有關於廣播劇的消息。
因為她怕她看到了又會忍不住點進去聽聽他的聲音。
這種矛盾的心理一直以來都在折磨著她。
直到……那晚扣扣閃動,衛樹第一次主動找了她。
從那時開始,她好像就一點一點地改變了。
她會去聽廣播劇,聽他的聲音,會和他打電話,也會和他當年說話聊天。
儘管一開始很狼狽。
可是後來,她似乎克服了心裡的逃避和怯懦。
是面對凌延已經不在了的事實。
也在很努力讓自己好起來。
她好像只是生了一場大病。
而現在,正在痊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