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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的策劃是霍御城找的專業團隊,全權交由他們去打造。
地點是霍御城定的,中午的儀式會在教堂里舉辦,晚宴會在海上,就在豪華的遊艇上面。
這些日子以來蕭渺有時候還會拎著電腦跟著霍御城去公司,他工作她就在他對面碼字。
蕭渺淚點特別低,有時候寫著寫著就會把自己給寫哭,但是蕭渺又不想讓霍御城發現她在哭,怕他笑話她,於是每次霍御城都能看到蕭渺不斷地揉眼睛,把眼睛揉的通紅。
他問她在幹什麼,蕭渺就撒謊說眼睛不舒服。
霍御城注意到她鼻尖紅紅的,嘆氣說:「過來。」
蕭渺癟著嘴巴,在他對面坐著沒動,「幹嘛?」
霍御城站起來,繞過辦公桌走到她面前,他彎了腰,拿開她潮濕的手,輕輕地幫她撫了下,「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寫東西把自己寫哭的。」
蕭渺撅著嘴巴,反駁他:「你又不寫,你根本就體會不到我們碼字工這種心情的。」
霍御城的手撐在她的椅背上,俯視著她,隨後嘆了口氣,揉了揉她的腦袋,「怎麼就這麼笨。」
蕭渺剛要嗆他,他就低頭在她的額角印上一吻,然後對她安撫似的低喃道:「不要哭了。」
蕭渺眼巴巴地瞅著他,說:「你再親我一下。」
霍御城哼笑,「得寸進尺。」
蕭渺:「不然我哭給你看。」
霍御城:「……」
他正要再吻她一下,只聽蕭渺又道:「唉,算了,我回親你一下吧,你剛都親我了,我們禮尚往來。」
說完就湊過來在他的唇角邊啄了一口。
霍御城漆黑髮亮的眸子望著她,蕭渺一直都是屬於那種做完事情就慫的人,她親完就把轉椅轉了個角度不再面對他,打算若無其事假裝淡定地繼續碼字,霍御城抓著椅背又迫使她不受控制地轉了過來,捏住她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蕭渺的手下意識地攥緊扶手,仰著頭被他圈在懷裡親。
綿長的一吻結束後,蕭渺氣喘吁吁,霍御城抬手在她瑩滑紅潤的嘴唇上抹了下。
「你可以繼續禮尚往來。」
蕭渺搖頭,「不了,」她很有自知之明地拒絕,說:「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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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渺之前就說過,她想七月份備孕。
當時她對他說這個的時候霍御城並不是很同意,不僅僅是因為她的身體才好轉了不久,還有一個原因是他不太喜歡讓她這麼早就懷孕生孩子。
但是蕭渺執著,她說她很喜歡小孩子,想生一個來養。
霍御城那次最終也沒說到底行不行。
現在已經到了七月份,不過蕭渺的親戚是上個月月底才走的,七月初正是安全期。
過了安全期的有一天晚上霍御城要拉著蕭渺做睡前運動,蕭渺在他要從旁邊的抽屜里拿東西的時候抓住他的手腕,霍御城看著她,蕭渺坐起來,她摟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聲音輕軟地對他說:「不要做措施了好不好?我們試試。」
霍御城的身體一滯,他被她拉回手,將手掌放到她的腰上,隨即摟緊她,沒再執意,聽了她的。
但這個月的月底蕭渺的親戚還是正常到訪,蕭渺有些失落,倒是霍御城比較看的開,安撫她說不著急,慢慢來。
進入八月份後就距離他們的婚禮越來越近,快要結婚的蕭渺每天碼完字就去找杜諾然和禾火玩,偶爾遇到刑信晗回沈城了幾個人還會小聚一下。
要結婚的前幾天霍御城和蕭渺叫上了各自的好朋友出去一起吃了頓晚飯。
一群人高興開心,連連敬酒,但蕭渺這次是硬忍著沒有沾一滴,有人要她喝酒蕭渺就推脫掉,實在不行就霍御城擋掉,散場的時候霍御城去了衛生間,讓她在包廂等自己,其他人接連出了包廂,到最後只剩下還沒有走的杜鈞酌。
他就坐在蕭渺的對面,手裡夾了根煙,蕭渺見他想抽菸,不太好意思地對杜鈞酌笑了下,說:「我要出去了,鈞酌哥再見。」
「御城讓你在包廂等他,不能亂走動的。」杜鈞酌對她說。
蕭渺點頭笑著說:「我知道,我不亂跑,就在門口。」
杜鈞酌問:「你現在不喝酒了嗎?」
「唔……」蕭渺嘿嘿笑了下,她抓著手裡的包,對杜鈞酌說:「我在……備孕,比較注意這些,所以……就算喜歡,也不能喝的。」
杜鈞酌微抿著唇淡笑,「這樣啊,」他把手裡剛剛點燃的煙摁滅扔掉,「那我不抽了,你坐在這裡等御城,別讓他擔心。」
蕭渺對杜鈞酌擺手,邊往門口走邊說:「不用不用,我去門口等御城……」
「唔……」蕭渺撞到了人,她捂著額頭低呼,結果來人把她摟在懷裡,蕭渺仰臉,看到是霍御城,這才安心被他抱著。
霍御城對杜鈞酌點了下頭,「我帶渺渺先回去了鈞酌哥,再見。」
杜鈞酌笑了笑,道:「婚禮見。」
等霍御城摟著蕭渺出了包廂,杜鈞酌坐在座位上發愣了片刻,還是重新拿出了煙,點燃。
蕭渺是提前就讓司機林叔趕了過來,兩個人出了飯店後就上了車,霍御城今晚喝的有些多,蕭渺是從來沒有見過他喝這麼多酒,可能也是因為高興,因為她發現每當有人祝他結婚快樂的時候他就會毫不猶豫地幹掉酒杯里的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