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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御城:「……」
他沒再說話, 蕭渺扯他的胳膊,「御城?好不好啊?」
霍御城嘆氣,「嗯。」
因為隔天是公司新的一年第一天上班,霍御城在公司里給各個主管開了會,又處理了些事情,後來自己光明正大的早退, 在甜品店接了正在等他的蕭渺就去了醫院。
霍御城按照聶卓風給他的地址去了沈城第一醫院的中醫部,但特別不巧的是那位老中醫不在。
蕭渺仰頭問他:「那怎麼辦啊?」
霍御城說:「等下。」隨後他就找到了老中醫的手機號碼, 撥打了過去, 問了下情況,老大夫說他現在不在沈城, 要過些日子才能回來,「中醫部里還有位姓溫的女醫生,是我小徒弟, 找她也一樣的。」
霍御城對老大夫道了謝就掛掉了電話。
霍御城和蕭渺在護士的指引下找到了溫醫生的診室, 蕭渺抓著霍御城手指的手都收緊了一些, 霍御城低頭看了看她, 隨即抬手敲了敲門。
裡面傳來一聲很柔軟溫和的女聲:「請進。」
霍御城推開門, 帶著蕭渺進去,抬眼就看到桌子另一邊的溫恬正驚訝地瞪著他, 而旁邊的沙發上坐著的男人, 依舊是前幾年陪著溫恬的那個人,只不過此時的男人比之前更加的高大健碩, 但依舊眉目舒朗,氣質傲然。
男人在看到他時似乎低哼了下,隨後就起身走出了診室,說去外面等溫恬。
老中醫在和霍御城說姓溫的女醫生時霍御城完全沒有想到這個人是溫恬,他的高中同學。
他的眼底划過一絲訝異,但也只是片刻而已,很快他就恢復了平日裡神情疏淡的樣子,很禮貌地對溫恬說了一句:「好久不見。」
溫恬站起來,也淺笑著回了一句好久不見。
蕭渺特別吃驚,問道:「你們兩個認識的?」
溫恬的眉眼裡盈著笑意,回她:「高中同學。」
「哇!」蕭渺一下子就來了興致,她剛張開嘴想要說話,霍御城就打斷她,喊了她一聲,「蕭渺。」
蕭渺不明所以,「啊?」
他扭頭對溫恬說:「他身體不太好,麻煩幫她看一下。」
蕭渺立刻就不開心了,她覺得自己被他欺騙了,鼓著嘴巴瞪眼對他講:「在家裡說好你先看的嘛!」
溫恬先把脈枕放好,然後才問他們:「你們……誰先來?」
蕭渺剛要委屈地伸出胳膊去,霍御城就將手腕放到了脈枕上,溫恬問:「哪裡不舒服?」
蕭渺幫他說:「他偏頭痛,工作太忙或者情緒不好的時候就會發作的厲害,只能吃止疼藥緩解。哦,感冒的時候也會偏頭疼的。」
正給霍御城切脈的溫恬嘴角盈著淡笑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後來又問了他一些情況,然後給他開了藥。
到蕭渺的時候,她用手指戳了戳他,小聲說:「你出去一下。」
霍御城瞅著她看,人沒動。
蕭渺的臉頰泛著紅,看了他一眼,有點難為情地說:「出去啊。」
霍御城這才站起來走出去。
等診室的門被關上蕭渺才對溫恬說自己的情況,溫恬幫她切脈的時候她都在說自己之前找西醫看病的結果。
蕭渺問溫恬的時候溫恬如實告訴她:「你現在身體裡的經脈都堵了,所以例假總是不來,中藥是調理的,過程會很慢,你一定要控制好情緒和注意飲食,不要總生悶氣,別吃涼的辣的東西,雞鴨魚肉海鮮類的也最好不要碰。」
蕭渺點點頭,「好。」
最後溫恬又囑咐了她一些要注意的事項,這才把她跟霍御城的藥單拿給她讓他們去藥房那邊等著拿藥。
因為熬製中藥需要等一段時間,霍御城就帶著蕭渺去了醫院附近的飯店吃晚飯。蕭渺吃飯的時候有些心不在焉,之前看醫生就被告知可能會不易受孕,這次看中醫雖然並沒有這樣說但聽醫生的意思應該也很難調理,至少周期要很長。
蕭渺在想要不要和霍御城談一下,雖然他似乎心裡很清楚,但她並沒有親口全部告訴他。
霍御城實在看不下去她這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把剝好的蝦放到她的盤子裡時沒忍住說了她:「有事情吃完飯再想,你這智商做不到一心二用就別逞強。」
蕭渺這次沒有回嘴嗆他,只是一言不發地把她給他的蝦肉吃進嘴裡,然後很憂傷地對他說:「這頓是我最後一次可以毫無顧忌的吃喜歡的食物了,剛才溫醫生告訴我只要開始喝中藥就要注意飲食,不能吃雞鴨魚肉海鮮,不可以吃油膩的辛辣的生冷的。」
「御城,你陪我吃清湯掛麵好不好?不然我好可憐啊。」
霍御城:「……」
吃過晚飯後霍御城拉著蕭渺在非機動車道上慢慢地散著步往醫院走,蕭渺被霍御城擋在里側,走了一段路後蕭渺忽然伸出手拉住霍御城的手指,她的小手軟乎乎的,有點冰,霍御城停下來,反手握住她的,把她的整隻手都包在掌心裡幫她暖著。
「霍御城,」蕭渺聲音有些低地喚他,然後說:「雖然你應該知道的差不多了,但我覺得我還是和你談一下比較好。」
她吞咽了下口水,「我之前有看過西醫,那個醫生說我子宮壁薄,不易受孕。我是覺得,作為我的未婚夫,你有權利知道這件事情,趁我們現在還沒有結婚,如果你接受不了或者外公不同意的話,我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