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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攬著她的腰,傾身吻她,在她耳邊輕聲回她:「寧寧,我不走,別怕。」
季顏寧沒多一會兒就醒了過來,是被夢驚醒的。
她兩眼茫茫地望著他,失神地呢喃著叫他:「秦恂……」
「我在。」
他的大手撫上她的臉,輕輕地揩去她臉上的淚水,「別怕,是夢。」
季顏寧靠在他肩膀上,聲音啞啞地嗯了聲,她閉上眼緩解情緒,腦中卻又浮起夢中的畫面。
母親渾身是血,倒在她的面前,然後慢慢的消失不見,只留一灘血跡在地面流淌。
就連秦恂也不見了,從她身邊消失了,她找不到他,她被無邊際的黑暗包裹著,環境陰冷無比,她叫他的名字,回應她的卻只有一聲接一聲的虛遠又飄渺的她自己的回音。
都離開了。
到頭來,只有她自己。
只有,她自己。
「餓嗎?要不要吃飯?」他低頭輕聲詢問。
季顏寧緩緩睜開眼,點點頭。
秦恂把她從腿上放下來,「再躺會兒,我去做飯。」
季顏寧跟著他跑下床,把手塞到他的手掌里,「我跟你。」
「嗯?」
「我在你旁邊,幫你。」
秦恂笑了笑,摟住她往廚房走去,「想看我做飯的話,直接看就好了。」
「被你看穿了。」
他寵溺地颳了下她的鼻子,「不會還要照相吧?」
她在他懷裡仰起頭,臉上終於有了笑,「這個可以有!」
秦恂抬手揉了揉她的頭,季顏寧就鬆開他跑回了臥室拿手機。
季顏寧真的很認真地在他旁邊拍起了照片,每一張都堪稱完美,不管是側臉還是背影還是正臉,都讓她愛不釋手。
最後季顏寧還不滿足,錄了一段視頻保存在了手機里。
她拿著手機靠在一邊突然叫他:「秦恂。」
「嗯?」
「你喜歡寶寶嗎?」
秦恂的手頓了一下,扭頭看她,直接問:「要嗎?」
季顏寧和他對視了幾秒,輕笑,嗯了聲。
他的眼中突然就散發出了星星點點的光芒,他放下手裡的東西,和以往一樣打開水閥洗手,季顏寧迷茫,「誒,你有事?還沒做完……」
話還沒說完,他就突然逼近,捧起她的臉就吻了下去。
濕嗒嗒的手覆在她的臉上,又濕又涼,然而他的吻卻火熱又熾烈。
她手裡還攥著手機,長長的眼睫像蝴蝶振翅一般扇動,他的手緩緩地往後移,滑入她的髮絲間,繼續加深了吻。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稍稍鬆開她,抵著她的額頭低吟:「現在要嗎?」
季顏寧沒想到他會提這種要求,驚嚇中捏著手機的手指不受控制地觸了屏幕,本來就泛紅的臉更加通紅,她推開他,羞窘道:「先……吃飯吧。」
秦恂笑出聲,可季顏寧總覺得他笑得別有深意。
她慌亂地低下頭玩手機,卻發現視頻已被保存。
誒?!
季顏寧看了眼又做起飯來的男人,假裝很淡定地出了廚房,跑回臥室把手機插上耳機看了起來。
視頻一開始就是錄的他做飯,中途她問他喜不喜歡寶寶,後來就……不受她控制了……
視頻中只看得到他向她走過來,然後就是一片黑屏,因為他穿的是黑襯衫,她的手當時碰在了他的胸前。
視頻的最後一句話是他低著聲音引誘似的問她「現在要嗎」。
戴著耳機的季顏寧在又一次聽到他低啞的聲音後再一次紅了臉,身上也開始發燙。
秦恂一進屋就看到她做在床邊對著手機傻笑,害羞的模樣顯而易見。
他靠著門框凝視著他的姑娘,賞心悅目。
「在看什麼?」
他踱著步子走近,問道。
季顏寧立馬把耳機拽下來關了手機,搖頭,「沒什麼。」
「不打算讓我看看麼?」他坐到她身邊含笑問。
「不打算。」季顏寧笑著撇過頭,偷著把手機打開,迅速退出視頻返回主菜單。
秦恂長臂一伸,攬住她。
季顏寧驚慌地把手機護在懷裡,警惕地看著他,她才不想讓他知道她錄視頻了,關鍵還把他倆的對話錄進去了。
秦恂失笑,第一次見她這麼孩子氣,無奈道:「不搶你的,只是想抱抱你。」
季顏寧:「……」哦,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那你還要不要看?」她靠在她懷裡眨著眼睛問。
秦恂低頭,對上她目光,笑問:「看什麼?」
「看你的照片呀!」季顏寧說著就打開圖庫找出她剛剛拍的他的帥照給他看。
秦恂只是淡淡地掃了一眼,視線就回到她的側臉上,季顏寧還在滑著屏幕給她一張張地看,還邊介紹哪一張是他做什麼的時候她照的,嘴角向上翹起,歡喜的很。
他歪頭和她靠在一起,蹭了蹭她的秀髮,溫柔道:「我還是更喜歡看你。」
她那隻正在點屏幕的手驀地頓住。
秦恂把手機從她手裡抽走,放到一邊,轉頭在他眼角落下一吻,隨即起身,對她伸出手,嘴角噙著淺淡卻溫柔的笑,像極了彬彬有禮的王子。
季顏寧抬手搭上去,站起來由他拉著去吃不知道是早飯還是午飯的飯……
吃飯的時候秦恂問季顏寧:「媽有沒有留下其他東西,和她的研究有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