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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摩耶啊。嗨,別說了,那主人不要了。”
“啊?”
“現在小年輕也是不負責任,兩人剛領回來沒多久,就鬧分手了,狗有受了傷,後面誰都不想養。前兩天我們在院子裡看到那狗的時候,兩人都搬走了。”
“之前也有這種情況,被小區的人領回去養了,不過這狗受了傷,又拖了這麼久,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得好,所以也就沒人願意領養它。小區里已經有人反映了,說是讓我們將這狗弄走,怕影響安全呢。等小區物業那邊作出決定,我們就要將這狗送到流浪狗收留中心去了。”
保安說完,就繼續巡邏去了。
雲舒看碗中的狗糧還剩了一大半,邊蹲下身子去,繼續招呼那狗過來吃。
小狗過了一會兒,才鑽出來。
大概真的餓極了,吃的呼嚕呼嚕,腦袋在碗裡一拱一拱,吃完仰頭看她,眼睛濕漉漉的。
雲舒心口一軟——這動作像極了花生糖。
小狗還有半個身子淋在雨里,她將傘傾斜些,替它遮住雨。
章斯年不動聲色的將傘向雲舒身側靠了靠,替她擋住背後的風雨。
那小狗直起身子,一瘸一拐的走到雲舒腳邊,蹭了蹭,抬著頭看她,本來就沾了泥水的褲子,更髒了些。
章斯年開口:“你要是想養,我們領回去,替它把傷治了。”
雲舒蹲在地上,隔著風雨,神色有些複雜的看著他,又低頭看看腳邊的小狗,搖了搖頭。
“我不會再養狗了。”
雲舒鑽進章斯年的傘里,將自己的傘插在灌木從間,隔出一片沒有雨的地方。
章斯年攬著她的肩膀:“那我們明天還來餵它。”
兩人往家走,那狗就像是認定了雲舒似的。托著一瘸一拐的腿,淋著雨,跟在雲舒腳邊。雲舒腳步一停,它就拿著自己濕漉漉的腦袋蹭雲舒的褲腳。
雲舒有些為難的低頭看著小狗。毛都貼在了身上,受傷的那隻後退站著時總是不敢落地,身子晃晃悠悠。
最後站不穩了,趴在地上,頭還在她褲腳邊蹭。
她猶豫地將自己的一頭捲髮抓的凌亂,最終還是硬不下心來:“我先把他抱回去,把傷治好,再找人領養,可以麼?”
“嗯。”章斯年點點頭。“你站在這,這狗有些髒,我去拿個毛巾,你包著它,在抱回去。”
兩人一塊將這小狗抱了回去。
章斯年做飯,雲舒抱著狗去將一身的泥水沖洗掉,將毛髮吹乾。
薩摩耶微笑天使的名稱可不是白來的。一吹乾,馬上就變成了雪白的一團,吐著舌頭,仰著頭看雲舒的時候,她簡直一點抵抗力都沒有。
“明天帶你去把腿給治了,希望不會太嚴重。”雲舒拍了拍它腦袋,給她用軟毛巾,做了個窩。
花生糖的那些東西,她還留著。但她捨不得用,都放在柜子里,存了起來。
兩人吃完飯時,小薩摩耶已經乖巧的在窩裡睡了過去,乖巧的很。
“要給它取個名字麼?”
雲舒搖搖頭:“不用了吧,等下我就問問有沒有朋友想養。讓領養的人取吧。”
“也好。”
章斯年牽著她上樓。
經過昨晚,雲舒也沒有那麼害羞了。到了睡覺的時候,也不會睡的那麼遠,直接主動的睡到床中間。
餘光掃過放在床頭柜上的保險套盒子,紅著臉,鑽進章斯年懷裡。
第二天一大早,雲舒就抱著小薩摩耶去了寵物醫院,拍片檢查。
“是骨折,但不嚴重。”
聽到醫生拿著片子說出這句話時,雲舒鬆了口氣,安撫似的摸了摸趴在治療台上的小薩摩耶的頭。
醫生一邊打石膏,纏繃帶說:“最近要給它補充些魚肝油和鈣片,這樣骨頭會長得比較好。這種大型犬,小的時候都要注意補鈣,不然將來體重上去了,關節支撐不住,會很麻煩。牌子嘛,就用……”
“嗯,我都知道。”雲舒心煩意亂的打斷醫生的話。
“以前養過?”
“養過一隻澳洲牧羊犬。前陣子……年紀大了,去世了。”
那醫生有些尷尬:“那是很小的時候就養了吧。”
雲舒低低嗯了一聲。
“對了,你剛才說這狗是昨天撿回來的,也不知道它原來有沒有打過疫苗,做過驅蟲,你最好都再做一遍。”
“好的。我等下去交費。”
雲舒在醫院折騰了一整天,抱著小薩摩耶在寵物醫院跑上跑下,還買了新的狗窩還有一系列狗狗用品,才精疲力盡的回去了。
骨折要一個多月才能差不多好,雲舒領養的消息發出去了,暫時也還沒有人要領養,這隻白雪球一樣的小薩摩耶也就先在兩人家裡留了下來。
小薩摩耶腿傷了,也不能走動,只需要平時喂喂狗糧就好,而且十分的乖巧,在原來的主人家裡習慣也養成的不錯,養起來,還算輕鬆。
也不知是雲舒天生就招動物喜歡,還是小薩摩耶親人,沒過兩天,就和雲舒親昵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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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斯年有個應酬,回來的有些晚。
推開門,將公文包放在門口的架子上,有些疲倦的捏了捏鼻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