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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其名曰:“補給你的新婚禮物。”
她只好帶了回來,偷偷藏在衣櫃角落裡。沒想到章斯年眼那麼尖。
章斯年只是看清了大致的款式:“水手服?換上我看看。”
——和雲舒的新髮型應該挺配。
雲舒緊緊攥著袋子的邊沿:“內衣都要洗了才能穿。”
聽到“內衣”兩個字,章斯年喉結上下滑動一下,目光深沉幾分:“明晚穿給我看?”
雲舒想到那腰全都露著,裙子也就到大腿根的內衣款式,紅著臉,垂死掙扎:“我不。”
“那我幫你穿?”
“還……還是我……我自己來吧。”
章斯年俯下身,在她耳邊低聲說:“我很期待。”
接著拍了拍紅暈都蔓延到脖子上的小姑娘的頭,心滿意足的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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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雲舒起來照鏡子,拿梳子梳了梳有些亂的頭髮。
梳順後驚訝的看著鏡子——怎麼好像比昨晚還卷了些。
當晚,她穿著水手服幾乎被章斯年玩壞,中途受不了,環著章斯年的脖子帶著哭腔叫章老師求饒,被章斯年愈發兇狠的動作折騰到把枕頭都哭濕了,後面身子敏感的碰一下就顫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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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雲舒手軟腳軟掙扎著爬起來,吻痕順著脖子一直蔓延到衣領下面,迷迷糊糊的刷牙,看著鏡子裡自己的頭髮,不由一愣——她不是把頭髮拉直了?!這滿頭捲毛是怎麼回事?!
雲舒氣呼呼的給髮廊打電話。
“自然卷就是拉直了很容易就長回去啊,那天和您說了的。”髮廊Tony如是說。
“之前都沒碰到過自然捲來拉的,沒想到這麼快就恢復回去了。要不您再過來拉一次,但那天上了兩次藥水了,再上很傷頭髮的。”
雲舒看著自己沒有以前那麼卷的黑色捲毛,一臉生無可戀。
——折騰這麼久,結果還是要頂著捲毛去見章老師父母麼。
第59章
到章斯年父母回國那天, 雲舒的頭髮已經徹底恢復成拉直前的卷度。
看著雲舒每天對著自己頭髮怨念,章斯年只好笑著安慰道:“至少染黑了,比之前顯得文靜些。”
這話顯然是違背真心說著哄她的, 在章斯年心目中, 雲舒就沒和文靜這兩個字沾邊過。
但云舒現在已經因為見父母這件事,打開最高級別戒備模式, 章斯年無意間看到過雲舒手機的瀏覽記錄,裡面滿屏幕都是:
第一次見男朋友父母,這十件事情一定不能做。
女生第一次見男方父母,應該要注意這些問題。
和男方家長吃飯時可以聊的十個話題。
親身經歷:我如何搞定了不喜歡我的婆婆。
婆媳之間相處之道,如何處理好婆媳關係。
……
章斯年看著著滿屏的內容, 又無奈又窩心,但這會兒怎麼寬慰她雲舒都是放不下心來的。誇她文靜,最能安撫她。
飛機下午才到, 雲舒上午還有門考試,她最近一直都沒有什麼複習的心思,要不是章斯年天天盯著,並且告訴她如果考試沒過,她延遲畢業, 那那兩人婚禮也要跟著向後拖延,雲舒才在考試複習前一天, 將考試重點背的七七八八。
考試那天天冷得很, 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寒意幾乎順著鞋底鑽進體內。
考場在的第一教學樓是C大最老的一棟教學樓,窗戶都是滿是鏽跡的鐵窗, 暖氣不足,一場考試下來,手不停地寫字還好些,腿幾乎凍僵過去。
雲舒順著人潮,從教室小小的木門中走出來時,一眼就看到了章斯年立在那兒的身影。
即使已經離開C大兩年,依舊有學生認出他來,同他打招呼。
顧忌著周圍若有似無的目光,雲舒沒有像往常一樣撲過去,等著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才慢悠悠走到他跟前:“怎麼過來了,之前不是說好在停車場等我?”
雲舒留意到章斯年手中雨傘尖落在地上流下的一圈水漬,章斯年應該在這等了挺久。
“你出門忘拿手套了,給你送過來。”
章斯年替她將手套套上,是之前用花生糖的毛紡出來的那雙,從他口袋裡拿出來,軟軟的,帶著他身上的體溫。
校道上已經沒有什麼人,法國梧桐樹在寒冬只留下了曲曲折折的枝幹,蔓延著遮蔽了一半的天空。章斯年撐著傘,攬著她的腰,雨水順著樹枝滑下來,落在傘面上,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
兩人匆忙吃了個飯,開車趕去機場。
章父章母確實如章斯年所說,從見到她起,一句和“離婚”有關的話都沒有提過,臉上一直掛著慈善的笑容。
兩人都不是話多的人,但也沒有冷場,簡單問了問雲舒的情況,聊了聊章斯年的舊事。雲舒穿著之前拉著章斯年逛了一晚上才定下來的見長輩戰鬥服——一件白色修身的羽絨服,裡面配著淺杏色毛衣,頭髮紮起到腦後,顯得更整齊。乖巧的坐在車上,一問一答,說話都惦記著用敬語,端的很是文靜。
章斯年開車見這情形,唇角輕輕向上勾了勾。
四人回到章父章母在市中心的房子裡時,家政人員已經將屋子收拾乾淨了,章奶奶在廚房內煮麵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