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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第一次正式送我禮物嘛。”雲舒撒嬌道。
“之前還送過我一個狗的玩偶,哦……七夕的時候還送給我了一束花。不過都是你從公司帶回來的,算不上給我特意準備的禮物。”
“所以就真的特別開心呀。”
雲舒眉眼彎彎,嘴角上揚,笑得筆蜜還甜一些。
章斯年想起七夕的那束花,輕咳一聲,解釋道:“那花不是公司人手一束,是特意買的。”
“當時七夕想送你束花,但那時候的關係直接送你花不合適,所以找個藉口。”
章斯年一邊啟動車輛一邊說到。
身邊的人突然安靜下來。章斯年正開著車,只好微微側過頭看一眼。
臉上突然有溫熱的觸感,吧唧一聲。雲舒在他臉頰上落下一個響亮的吻。
清脆的聲音里滿是歡喜:“今天真的很開心。”
章斯年笑了笑,心中摸摸在計劃表里加上每周送一束花這一項。
——他會一點一點把該有的都補回來,順序不對,那就多補一些好了。
兩人一同回到家,章斯年將雲舒送到房門口,停住腳步,將手中的公仔遞給她。
雲舒將公仔推進他懷裡:“是一對的,一人一個吧。”
章斯年點點頭,收下。
看了眼兩人懷裡的公仔,除了領巾的顏色,都看不出什麼不同來,不過雲舒說一對,就一對吧。
“還有一個擺件。”雲舒接著從帆布包里掏小擺件。擺件個頭不大,也不知丟到了哪個角落。
雲舒只好蹲在地面,將包里零零散散的東西一個一個往外掏。頭繩,小卡子,錢包,小化妝鏡、口紅、不知什麼時候收進來的小卡片……零零散散鋪了一地,才找到剛才買回來的小擺件。
章斯年看著她蹲在地上,小小一團,和一朵蘑菇似的,在那翻包找東西。
一團蹲在那,皺著眉,確實是挺可愛的。
但那一團亂七八糟,對所有東西都放在固定位置的章斯年,實在是看不過去。
雲舒找到小擺件,起身遞給他。
沒注意到敞口的帆布包剛剛放在了自己腿上,一起身,包落在地上,連帶著包里剩下的一些小物件又落了一地。
章斯年眉頭都快要打結了,耐著性子,語氣儘量溫和:“哪有女孩子的包這麼亂的。”
雲舒快速的蹲下身將地上的東西一股腦掃進包里,吐了吐舌頭,道:“是是是,下次一定收拾好。”
語氣敷衍的不行,顯然不打算改。
章斯年繼續教育到:“不用的就拿出來,要用的用幾個小包,一個個裝好。”
“好的。”雲舒抓著她的手臂擺來擺去,腦子裡靈光一閃,眨著眼睛嘴角帶著一絲壞笑,“真的知道了,章——爸——爸——”
說完抓著帆布包,迅速鑽進屋子裡:“我回房了,晚安。”
章斯年本來想抓著她好好敲著她腦門教育一下,奈何雲舒和一條泥鰍似的,呲溜一下,不等他反應就鑽進房裡去了。
章斯年對著關著的房門,笑得無奈。
身上都是小毛病還敢公然嫌棄他管的寬——大概最近真的寵的太厲害了,脾氣見長。
但人都溜了,他也拿她沒辦法。明天再好好教育好了。章斯年笑著回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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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說,有雲舒在的時候,對章斯年每天都是有驚喜的一天,當然,是驚多一點還是喜多一點,那就真的說不定了。
章斯年第二天一大早,晨跑回來,正準備做早飯,就看雲舒盯著一頭亂蓬蓬的捲髮,還穿著睡衣,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抬頭看著他。
“怎麼了?”
雲舒臉皺成一團,扯了扯脖子上的項鍊:“頭髮和項鍊纏到一塊去了,我解不開。”
說著背過身去給他看。
章斯年一瞧,確實是糾纏成了一團。
也不知雲舒昨天晚上是怎麼睡的,連著兩個項鍊墜子,和項鍊,都分別和頭髮纏上了。
雲舒頭髮本來就自然卷,不好打理,和細細的白金項鍊纏到一起,更是難解的不行。
“項鍊晚上睡前怎麼沒解下來。”章斯年一邊替她解一邊無奈的問。
雲舒聲音也無奈的很:“你剛送,我有些捨不得解嘛。”說著有些喪氣的低下頭。
一低頭,章斯年手裡還攥著她的頭髮,瞬間扯到頭皮,雲舒瞬間“嘶”了一口氣。
章斯年忍不住敲了下她腦袋:“安分些,別動來動去。”
章斯年皺著眉,理了快十分鐘,才將那兩顆吊墜從雲舒纏繞的頭髮里“解救”出來。
但那鏈子還纏在頭髮里,鏈子細又長,纏在一起,難解的很。
章斯年解到一半,她還沒不耐煩,雲舒就先不耐煩起來,聲音悶悶的:“要是真解不開,就把那一縷頭髮剪了吧。”
雲舒越說越覺得可行,一副準備起身的樣子:“我去那把剪刀來,反正都是底下的頭髮,都看不出來的。”
章斯年本就對她折騰出來這番事情有些無語,聽她這麼說,更是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啪的一下,給她腦門上賞了個爆栗:“別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