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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微酌緊緊把她摟在懷裡,“嗯?”
“還是和正經公司合作比較保險。”
景微酌默了默,一頓。
“嗯?”
“我追你,你看上去沒意見。”
“……”
盧瀟想了想,默默愣在那裡,頭頂上的男人已經心情超級愉悅地壓下來,溫柔道:“瀟瀟,為什麼?嗯?沒幹脆連我名字都忘了。”
“你怎麼一樣呢。”她馬上就說。
“怎麼不一樣了?”
盧瀟吸了口氣,心口翻湧著萬千句話,可是,不知道先挑哪句說,最後,她不開心的枕著他老實欣賞自己的作品,“不說,反正不一樣。”
話落,她又補充了一句,“你是我喜歡的人。”和喜歡我的不一樣。
景微酌一晚難以言說的好心情。
到活動結束,舒暢地帶著人和她父親叔叔吃飯去了。
已經不是很早,去的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餐廳。
那兩人一晚上看著前面他們兩人玩玩鬧鬧,無聲的柔情蜜意,心情微妙過後,已經不想再對他們倆的事說什麼。
坐下後,點完菜,盧澗楊就憂心地問起了她的身體。
聽到時,盧瀟借著檢查結果還沒出來,一口讓他不要擔心,沒事。
盧澗楊顯然沒法不擔心,靠進椅子裡,看向了某個人。
景微酌剛好手機震了下,拿起來看看,盧澗楊就和她父親說了起來,“那位醫生,姓靳是吧?我覺得還是得和他談談。”
“有這個打算,這兩天。”盧澗森低聲開口。
景微酌聞言,把手機置在桌子上,給旁邊的人倒了杯麥茶,轉頭說,“我昨天去過醫院。”
盧澗森看他,微頓了下後,問:“怎麼說的?”
盧瀟無所事事地趴在了桌上,他和她型號一樣的黑色手機在眼前靜靜躺著,她忍不住拿了起來。
景微酌回了未來岳父大人一句後,伸手攏過身邊的人,給她把手機解了鎖。
盧瀟眼睜睜的看著他乾淨修長的手指在黑色屏幕上點出了她的生日,然後,暗淡的屏幕一晃,亮出了桌面。
關鍵是,桌面也是她的照片。
盧瀟呆呆看了半天,一笑,著迷地拿著他的手機認真玩了起來。
侍應生進來上菜,滿桌都是盧瀟愛吃的。
景微酌順著給她夾菜,“吃飯了,你晚餐就喝果汁,嗯?”
盧瀟頷首,乖巧應答,“好。”
那頭盧澗森看著這一幕,半晌,淺淺一笑搖搖頭。
盧瀟拿起筷子,邊慢條斯理的吃著夜宵邊繼續玩手機。
盧澗楊和身邊她父親說:“確定的話,怎麼治?”
盧澗森揉揉眉心。
景微酌給身邊的人夾完菜,聽著他們的話,轉頭看過去。
盧澗森也抬起眸,“她主治醫生什麼意思?”
景微酌抿了抿唇,輕笑一聲,“如果確診,是復發的話,手術。”
盧澗楊當即皺眉。
景微酌並不知道她去年年尾怎麼治的,不免問她父親。
盧澗森沉默一下,“也是手術。”
“一年兩場,怎麼受得了。”盧澗楊看向那個玩手機的人,斂眉,心疼。
盧澗森則沒說話,四五十歲的年輕男人,西裝革履地坐在圓桌子邊,沒有在吃飯,眉宇微沉著,身上透著一股輕輕的寒氣,眼底墨黑得見不到光。
怎麼也不願意他心肝一樣的小朋友一連兩次做這種手術。
但是,又好像隱隱地也鬆了一口氣,比起一確診就沒法治,這種雖然是惡性,但做完手術休息一段時間就沒事的,算溫柔了。
盧瀟不想過早參與這種話題,一直拿著某人的手機玩著。
無意點開他的帳號,看到上面秘書給他發的工作消息,眨了眨眼,退出來。
景微酌給她繼續夾菜,看了眼手機,“玩夠了?”
“不好意思玩太深入。”
景微酌淺淺哼笑,逗她,“裡面又沒密碼,想怎麼玩怎麼玩。“他言下之意,沒有秘密。
盧瀟輕吸口氣,要不是有大人在,肯定要玩鬧一通了,想怎麼玩怎麼玩……
盧澗森拿著筷子邊和她叔叔改口談起工作,邊餘光瞥著那邊某個被逗了一句,立馬一臉笑靨如花的人。
俊朗的臉上,微沉的神色漸漸如雲散開,眉眼中漸漸無聲溢出無奈笑意。
一頓宵夜就在工作和她的身體上來來回回的交談聲中吃得差不多了,盧瀟後面專心吃起東西,手機等晚上回去再埋在被窩裡、他臂彎里玩。
吃完了,兩個大人各自驅車離開,他們的車子因為來時沒有停車位,停在了前面一些的路邊。
盧瀟被牽著慢條斯理散步過去,美國過了十一點,夜空一片星光繁複,路上行人說不出多和少,三三兩兩,美式英式各種語言在耳邊隨風飄過。
高跟鞋噠噠地敲擊著深夜的水泥路,柔軟的裙擺在她纖細的腳踝上一下下拂過,盧瀟被撫得一點不覺得腳疼,某人要背她,她紅著臉不要。
眼神相對半晌,被他無聲調戲了半晌,她仰仰頭避開時,終於上了車。
盧瀟如魚得水地打開音樂,使得車廂里不會那麼寂靜,靜得連他的呼吸聲,淺淺撩她的低語聲都那麼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