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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李賢姐你這麼漂亮,竟然沒有男朋友啊?我可不信!”耿柔按照大柔的話轉述,但雞皮疙瘩也出來了。這調調……
李賢笑眯著眼,她點了點耿柔的額頭,“你這張嘴呀,真甜……對了,我們霍大少爺呢,沒跟你在一起?”
“不要告訴她你跟霍北辰的事。”大柔道。
耿柔於是嗯嗯了兩聲。
“那行吧,我還有事,我先走了,有空一定給我打電話!”
李賢開著她的紅色寶馬走了,耿柔提著一袋子化妝品,還是不敢相信那麼活生生一個人會突然死去。
“李賢有個男朋友。”大柔突然道。
啊?她剛才說她沒有。
“但是她的眼神,語調,和不自覺上揚的唇角,都在告訴我,她有一個男朋友,而且這樣看來,是個不可說的秘密男朋友。”
這你都能……
“同學,同學,我想請問一下!”突然有聲音響起在耿柔耳邊,耿柔回過神,只見一對中年夫婦站在不遠處,妻子上前攔住一個剛出校門的女生。
原來不是叫她。
耿柔才要轉回注意,又聽得那個中年婦女的聲音傳來,“你認不認識一個叫雷書卉的女生?她也是你們西京大學的。”
被攔住的女生搖搖頭,走了,那個中年婦女轉身又拉住一個戴眼鏡的男生,“同學,你認不認識一個叫雷書卉的?”
戴眼鏡的男生依然搖搖頭,也跟同伴走了。
一連兩次點名,耿柔確定自己沒聽錯,這對夫妻的確是在找雷書卉。她不由得多瞄了兩眼。
夫妻倆穿著樸素乾淨的衣服,頭髮都梳得很整齊,長相併沒有什麼特點,再普通不過的一對夫婦,只是他們現在都眉頭緊鎖,好像發生了什麼事。
難道是社長的父母嗎?耿柔想了想,又自我否認。社長的父母沒道理不知道女兒現在在哪,而且社長應該也會出來迎接才對。
“老婆,你別問了,多難看!西京大學這麼大,有幾個能認識書卉?”中年男子拉住妻子。
中年婦女轉頭瞪丈夫一眼,“我不問,我不問怎麼辦?我們上哪去找雷書卉?這死丫頭,貿然打個電話來,說我們家宏深居然被抓起來了,叫我們到警局來領人,別的什麼又不說!現在電話也打不通,我們兒子還被關著,見也不讓見,我急都急死了,你還要什麼面子嫌什麼難看!”
“唉,我也急,可是現在這樣跟瞎子似的亂問,能問的出什麼……”
竟然是湯宏深的父母。
耿柔想了想,打了個電話給雷書卉,對方剛接電話,申昭昭他們就從校門裡出來了,霍北辰和荊京揚都在。
“喂,耿柔?”
耿柔回應了申昭昭的招手,移開視線對雷書卉道:“社長,湯宏深的父母現在在西京大學門口,好像在找你。”
雷書卉沉默了一會,“他們不去找他們兒子,找我幹什麼,”她狀似喃喃自語一句,而後對耿柔道,“別管他們了,你也別告訴他們我在哪。”
“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有事的是他們。”
通話間,申昭昭與巴特爾一行人已經快到耿柔面前了,沒想到湯宏深的媽媽將申昭昭攔住了,“這位同學,你認不認識一個叫雷書卉的?”
“誰?”
“雷書卉!”
“啊!”申昭昭才張嘴,卻見耿柔在這對夫婦的背後擺手,她忙將話咽在喉嚨里,“不認識!”
其他人也都看見了耿柔的擺手,認識的都不說話。
湯家夫婦失望地去找別人去了。
“怎麼了,怎麼了,那兩個人是誰?”申昭昭到耿柔面前壓低聲音問。
“他們是湯宏深的父母。”
關澤楠扭頭看向那對夫妻,“啊?他們來西京了啊,那怎麼不去警察局,跑來找雷學姐幹嘛?”
“就是。”申昭昭現在一聽湯宏深就義憤填膺。
巴特爾好笑地看向申昭昭,“別人的事就別管了,咱們叫車走吧!”
“好!”
霍北辰全程沒有說話,眼睛一直盯著耿柔,但始終沒有對上視線。
西京大學的路邊總是停著好幾輛計程車,巴特爾很快叫了兩輛車,“怎麼坐?”
申昭昭瞄了耿柔和霍北辰幾眼,選擇一個最安全的坐法,“不如男生坐一車,女生坐一車吧?”
荊京揚笑道:“四個大男人坐一輛車太擠了,你跟巴特爾他們坐一輛,我占個便宜,跟三位美女坐一輛。”
大家都沒異議,魚貫而上。關澤楠推推米陽,用眼神示意她去坐副駕,讓荊京揚到後邊來,給她創造機會,誰知記憶力超群的荊京揚還記得關澤楠坐他車時說暈車的事,紳士地為她打開前座的車門。關澤楠啞巴吃了個黃蓮虧,只能在米陽的戲謔眼神中進了副駕。
耿柔轉頭遠眺,湯宏深的父母已經在保安打聽雷書卉了。耿柔有點不忍心,但她能體諒雷書卉的心情,事到如今,找她的確也沒用了,只是徒揭傷疤罷了。
這麼一想,耿柔更氣湯宏深。他不僅傷害了兩個女孩,還令自己的父母這麼燒心燒肺。到底是pua徹底改變了他,還是他本質上的惡劣被pua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