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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不了。”總子漫不經心的把刀收回刀鞘,懶洋洋的抻了個懶腰:“啊——真是累啊,土方先生不愧是體力白痴,能挺這麼久。”
土方:“……”
雖然覺得自己是被誇了,但這份心塞是什麼鬼。
“唔啊,渾身黏糊糊的。”總子捏起衣襟嫌棄的看了看鎖骨上滾落的汗珠,半點沒有注意到土方複雜的眼神,她費力的用手掌扇了扇領口,卻只覺得身上更熱了。沒辦法,總子毫不客氣的求助了在場的另一個當事人:“土方先生,我需要換一身乾淨的衣服。”
土方對她的厚臉皮深感吃驚,一時竟忘了拒絕:“……我們這沒有你能穿的衣服。”
總子當然知道真選組不會有女性的制服,順著他的話接著說:“我知道,所以請來一套乾淨的男性制服。”
由於隊員的不斷增多,真選組常年會備幾套新的制服,號碼齊全,幾乎是為了各種體型量身定做,所以新的制服是不缺的。
但土方卻眉頭一皺:“不是真選組的人不能穿這套制服,這是規矩。”
總子:“哦,那我加入真選組好了,這下沒有問題了吧。”
土方:“……我們這裡不收女性。”
總子:“唔啊,現在都江戶時代了土方先生竟然還有性別歧視,說出去真是太丟人了。”
土方看見她嫌棄的眼神,喉嚨一噎:“……這是早就定下的規則,改不了。”
“規則難道不是人定的嗎,既然是人定的當然可以改。”總子剛柔並用:“而且我只是借一天,等到衣服洗過後自然就換回去了,難不成連這點小忙土方先生都幫不了,還算什麼警察。”
最後一句話,硬生生讓土方把拒絕的話憋了回去,他們警察的職責就是為人民服務,不管什麼理由總子現在有困難,他要是不幫的話真是有辱警察之名。
越想越覺的這事應該辦,土方壓下心中不自覺溢出的一絲高興,面上卻冷若寒蟬,快步去拿了套最小號的新制服,扔到了總子的懷中,還不忘乾咳一聲囑咐道:“聽好了,只是暫時借給你一天,記得還。”
總子滿不在乎的一點頭,拿著制服回到了自己(原土方)的房間,並緊緊關上了門。
等到人消失了蹤影,土方這才猛鬆了一口氣,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掏出煙點燃,想要冷卻下興奮的大腦。說起換衣服,他忽然又想起了剛見到總子的時候,對方毫不在意的在他面前換衣服的片段,那白花花的肌膚仿佛又一次刻在了腦海里,臉色頓時一片羞赧。
不過還好,這次的總子已經有了性別意識,特意回到他的房間換……
等等。
他的房間……
土方:“……”
他一手捂著臉,垂下頭,儘量不讓自己臉上的熱度外泄。
而這時,一直靜悄悄的房門終於有了動靜,土方耳尖的聽見腳步聲,連忙放下手,挺直了腰板,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似的嚴肅地繃著臉,看向拉開了一條縫的房門。
總子的身影一點一點浮現眼前,穿著真選組制服的她顯得極其精神,一身黑白的顏色越發襯的她皮膚白皙,胸前的每一顆紐扣都扣得整整齊齊,瘦弱的腰身顯得有些弱不禁風。她看著土方,靜靜地向他走去,須臾忽然一頓腳,臉上閃過一絲嫌棄,隨即低頭一指自己快要被擠爆了的胸口。
“非常抱歉土方先生,我的胸要被勒死了,呼吸困難,請給我個更大碼的。”
噗——
土方艱難的捂著鼻子,狼狽的轉過了頭。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最終,快要出盡洋相的土方抹了一把臉,終於把頭腦中雀躍的細胞壓了下來,枉費他見過大大小小各種場面,都能鎮定自若,然而只要一碰到總子的事情,這種冷靜就潰不成堤,仿佛又變成了毛毛躁躁的少年。
總覺得事情發展有些不太妙的土方只好雙手用力搓了搓臉頰,儘量不讓對方牽動自己的情緒,連後來總子換好得體的制服後,也不敢直視她,只是匆匆囑咐一聲,便像個兔子一樣溜得飛快。
導致繞了真選組整整兩圈的總子根本沒有捕捉到他的一絲蹤跡。
總子心中納悶,她知道近藤先生不在的情況下,土方是幾乎不會出門的。身為真選組副長,如果大將不在,他便擁有高值指揮權,因此這兩個人總有一個會留在大本營坐鎮,今天兩人都不在的情況,真是少見。
不過這種可能性也不是沒有,在搜索兩圈無果後,總子便歇了心思,直接回到了房間裡鑽進了被窩。
無論什麼狀況下都能心大到倒頭就睡,也是她的優點。
一夜無夢。
——
翌日清晨,天剛蒙蒙亮,真選組的大門便被人敲得咚咚作響。
接到手下通知後,土方睡眼惺忪的打了個哈欠,努力扣上制服上最後一顆紐扣,這才用清水抹了把臉,走出去一看究竟。
結果一打照面,他滿腦子的瞌睡蟲立即醒了,眼中還露出一絲嫌棄:“我還以為是誰呢這麼大清早的,喂喂這可是真選組啊天然卷混蛋,沒有要事的話就請滾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