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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姐脖子一梗:“怎麼了,我特地洗了頭來的!”下了樓,到底還是從包里摸出一條花絲巾,扎到脖子上去了。
聯誼會就在園區內,來參加的都是園區內工作的人們,人數不少,可惜女多男少。金不換進門後,眼睛不過一掃,便知今天不會有什麼收穫了。
現場男人少不說,質量也參差不齊。想想也是,需要到這種類似小型相親現場的場合來找機會的,會有什麼太優秀的麼?真正好的,優秀的,會流落到相親市場上來嗎?早就在大學和公司里被瓜分掉了。最終流落到相親市場來的,要麼是收入低,要麼是長相拿不出手,反正都是因為各種問題、各種硬傷才剩下來的。遠的不去講它,就拿李一馬來說,他需要來聯誼會勾搭園區內的小白領嗎?連美男哥這種,都不屑於來參加的。
金不換來時興致還不錯,且自信滿滿,以為憑自己的實力,完全能夠在聯誼會上勾搭到金龜婿。結果一進門,一眼掃描過去,當時就在心裡暗笑自己傻。不過好在有酒喝,反正來都來了,不如先喝上個幾杯再說。
第32章 paradise
靳姐這人挺搞笑,聯誼會剛進場,就和一個大齡剩女講到一起去了。金不換則獨占一隅,一杯又一杯接著喝酒,搭訕的男人麼,來了一撥又一撥,可惜一個兩個都無味得很,跟同一條流水線上生產出來似的,都問她哪家公司工作啊,年齡幾何啊,哪家學校畢業啊,家住什麼什麼區什麼路呀,上班是自己開車還是公交啦,巴拉巴拉。各種刺探,各種估價,把她的給煩的,乾脆端著酒杯去吧檯找kevin聊天。
恰巧kevin目前也沒什麼收穫,於是二人人手一杯雞尾酒,站在吧檯前,對從面前經過的男人們品頭論足。
Kevin問:“剛剛那禿頂哥們找你說了啥?”
“都是廢話,跟小朋友過家家似的。”金不換不耐煩嘆氣,“好想和成熟的人討論一些屬於大人的話題。”
“什麼話題才夠成熟,才算大人?”
“比如說喜歡什麼姿勢之類的。”
“老亂!鐵血女戰士!”
“唉,為了今天聯誼會,還特地去做了脫毛,白費了時間和鈔票。”
“你還特地跑去外面脫毛?”
“脫毛不是很正常嗎?我還定期去修後腦勺上的毛髮呢。”
“什麼意思?我有點沒太聽懂。去理髮的時候,後腦勺上的頭髮不就一起理了嗎?”
金不換稍稍屈膝,撩起頭髮,向他展示自己的後腦勺:“不是頭髮,是後腦勺上的絨毛,這裡也要定期去護理的。”
果然,和一般人多少有點亂的後腦勺不同,她這裡細膩白皙又乾淨,Kevin一邊搖頭,一邊發自內心的讚嘆:“真正講究人兒呀!第一次聽說還有專門去護理後腦勺的,這裡人家一般注意不到的好伐!”
金不換睨他:“傻伐,就是別人不大注意的地方,才要更加精心維護。”
kevin讚嘆過後,低聲問:“你去的那家脫毛店介紹一下?老感興趣了。”
“脫毛沙龍。”
“哦,你去的那家脫毛沙龍介紹一下?”
“有興趣?好的,下次帶你一起去脫毛好了。”
靳姐過來幫自己和新認識的大齡剩女朋友取飲料,“脫毛”二字飄進耳朵里,疑惑問:“脫毛,脫什麼毛?”
金不換被他們一個兩個給驚住了,反問她:“你們約會時,全身上下的毛髮,都不用處理一下嗎?”
靳姐一聽,登時瞪圓了雙眼:“什麼話!我身上每一根毛都有用處的好伐?腋毛用來排汗,下面屁股毛用來減少摩擦和保護那個地方!”
金不換嫌棄地看著她:“大姐,做人精緻一點,對自己好一點行不行呢?我認識的女孩子,大家平時都有脫毛的好伐。我以前一個的朋友,眉毛以下的體毛都滅絕了。”
“幫幫忙,把自己剃成哧溜光滑的赤膊雞,戇度啊!”花絲巾靳大姐翻著白眼走了。
一個白淨細長男人從面前經過,Kevin眼睛一亮,推了推金不換胳膊:“唉,姐,這個你覺得怎麼樣?”
“怎麼?伊是娘娘腔?”
“那小眉毛,那小耳環,還有那個小眼神兒,百分之百同款娘娘腔無疑了。我感覺我有戲,先去交個朋友先。”言罷,拔腳就找人家說話。
金不換最後幾口酒倒進嘴巴里,杯子“咣”的一聲,往吧檯上一放,三兩步上去,把正在寒暄的二人拉開來,奪下kevin才拿到手的名片,一把丟到那人懷裡,轉頭同kevin講,“跟我回去。”
被丟名片的那人莫名其妙跟上來,金不換指著人家鼻子:“你走開,不許過來!”
Kevin尷尬來兮的:“姐,姐,你這是幹嘛呢?”
“這人不靈的,看面相就不靈光,和我爸長得跟親兄弟似的。”
“你爸也是娘娘腔?”
“我爸不是娘娘腔,我爸是人渣。”
“哪能,長相跟你爸一樣就不行嗎?”
“這種男人,我同你講,就是能幹出騙光你一家門的錢,然後帶著姘頭消失不見的事情來。反正下次看到這種面相的人要躲躲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