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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白眼亂翻,Kevin莫名其妙。
半天,一個絡腮鬍子從面前經過,kevin賊心不死,問:“這個壯的跟人猿泰山似的,我猜應該有腹肌,看上去也不娘,你覺得怎麼樣。”
“這個體毛太重了,一般般,也不靈。我媽以前交往一個男朋友,就是這種體毛茂密的,據我媽講,那裡的毛髮,簡直能令你聯想到非洲大草原。每次辦事前,你得費力的撥開茂密的草叢,才能找出藏在裡面的物件。”
“姐,看來我不對你刮目相看還不行了哈!”
kevin與金不換二人廢話連天,有人來向金不換搭訕了。這次是個金絲眼鏡男,身材不高,長相一般般,但從西裝眼鏡以及腳上一雙錚亮的全新皮鞋來看,應該屬於一流精英,收入肯定不會少。看不上歸看不上,不過還能勉強能談一談,算是矮子裡面拔將軍吧。
精英男過來,和她站在一起,先碰了一下杯,方才笑說:“這種聚會夠無聊的哈,我發現你從進門起就一臉的無奈和不耐煩。”
金不換有個毛病,就是對於自己瞧不上的人,一般就不拿正眼去看人家,特別是對於比她矮的人,她會仗著身高的優勢,以居高臨下的視線去俯視人家。
她擎著酒杯,眉梢微挑,露出比平時稍多的白眼珠,自上而下地瞟著這精英男,講:“是的,一個兩個都太幼稚了,無聊透頂。”
“哦?”精英男笑了,“好的,我準備的開場白也就不用了。咱們直接一點吧:你的理想型是什麼樣的人?”
酒精加糖漿勾兌的雞尾酒不知道喝到第幾杯了,她有點醉了,又忘乎所以了,又開始不知所云了,講:“我喜歡那種皮膚白的,身材高大的,說話和長相都斯斯文文的,但衣服一脫,嘩!倒三角身材,小腹和腿上有不多不少正正好的體毛!”說到這裡,得意挑眉,“而且你知道嗎,偷偷告訴你,這種人性-欲一般都偏強,能力又足夠,所以最最理想的還是這種男人。當然,如果很有錢,錢多到可以天天買包包,前面那幾點不具備也勉強OK。”
Kevin後面幾句沒聽清,但看那精英男跟見了鬼似的表情,便知情況不太妙,趕緊去拉她:“姐,姐!”
精英男把抽出的名片又悄悄塞回去,雞尾酒一口倒進嘴巴里:“那邊好像有人叫我,我去看看什麼情況。”言罷,一溜煙閃了。
結果耗了一個晚上,去聯誼會的三個人裡面只有老古董靳姐有收穫。和靳姐熱烈聊天的大齡剩女是園區內韓國內衣公司的版型員,聊得投機,人家給了靳姐幾張公司內部特賣的招待券。
聯誼會參加好沒幾天,李一馬第一次要兼職司機金不換出外勤,他要去參加公司前人事女孩子店鋪的開業典禮。恰好美男哥也要外出辦事,要搭順風車。於是金不換跟靳姐講了一聲,下樓去開車,載他們出去。
也是巧了,剛到樓下停車位,就見一樓陶藝工作室的印度面孔的老外手拿噴漆灌往一輛奔馳的車身上鬼鬼祟祟的噴字。他噴的那輛奔馳是李一馬的座駕,字兒是兩個鮮紅的英文詞兒:cash only。
美男哥一見,趕緊大喊:“喂!喂!”
印度人做壞事被人發現,趕緊拎著噴漆灌溜回陶藝工作室去了。
美男哥破口大罵:“這個死印度阿三!”
金不換想不通,問:“印度阿三為什麼要這麼做。”
美男哥不知想起什麼,笑了,講:“也沒什麼,就是前天晚上在萬航渡路那邊的酒吧里,大家喝多了,吵了一架,我和我們自己的阿三捉弄了他一下。”
李一馬對著cash only那扇車門皺眉,問美男哥:“門口那輛單車是他的嗎?”
美男哥答:“是的,那傢伙新換的GAINT。”
“明天去把他車座卸掉。”
“好嘞!”美男哥得令,然後問,“老闆,我可以申請一點活動經費嗎?”
李一馬取出錢包,從中抽出一張紙幣給他。他轉頭吩咐金不換,“等下回來順便幫我去旁邊菜場買朵西藍花。”
“買西藍花幹嘛?”
美男哥把李一馬那裡要來的紙幣遞給她:“你去買就是。對了,找零別忘了給我啊。”
李一馬的這部奔馳款式普通,加上是黑色,在視覺上沒有什麼衝擊力,被噴上“cash only”這兩個詞兒後,整部車看上去就有點不倫不類起來。結果拉開車門,一坐進去,發現內飾的豪華感超出想像,車內可見之處均被金屬與皮革所覆蓋,座椅包裹性很強,當踩下油門時,其動力在瞬間爆發,聽覺上都是一種享受。
美男哥要聽歌,隨手打開音響,環繞立體聲立刻充滿整個車內。更不用說,若不是看到迎面而來的街邊風景,人在其中,都幾乎感受不到車身的震動。
在金不換看來,雖然人一個兩個不咋地,但車卻是好車。
半途當中,把美男哥放下來,然後載李一馬去了前人事女孩子新開的店鋪,到了目的地,金不換自然是不願去湊那個熱鬧的,就等在車內,看李一馬獨自下了車。
一個小時後,李一馬終於從開業典禮脫身,回到車上後,告訴她去膠州路,他還有一件事情要辦。
又半小時,到達膠州路,找到停車的小區,車子停好,又順著馬路往前走了大約兩三分鐘,來到了一家專賣復古自行車的中古店。店鋪開在一家像是倉庫一樣的建築內,店內的裝修風格飄著一股濃濃的復古工業風,四周貨架上擺放著各種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自行車零部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