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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夜裡又開始下雨了,而且這次是瓢潑大雨,搞的鎮上路面狀況很糟糕。
小鎮排水系統不好,很多路還是土路,一下雨立馬從上帝的後花園變成了撒旦的洗手間。
結果,七點的時候他手機響了,一看是毛偉龍打來的,就問道:「怎麼了,小五郎,別跟我說你到多倫多了啊。」
毛偉龍有氣無力的說道:「到個鳥的多倫多,告訴你一壞消息,計劃推遲半個月,娘希匹,賊老天!現在海關和移民局改了很多規定,公務員出國要接受半個月的政檢,我現在出不去。」
「靠,不是吧,還有這樣的規定?」秦時鷗驚訝了。
毛偉龍解釋道:「XI大大上台之後狠抓貪污腐敗,一些混帳玩意兒就想趁機將資產家人往國外轉移,這個規定其實就是針對這些人的,不過,面對的是所有公務員,哥哥我倒霉啊!」
秦時鷗問道:「那你他麼趕緊做個自查啊,平時有沒有貪污受賄,有沒有利用工作潛規則女老闆女下屬啥的?有這些事就趕緊向組織坦白,那怎麼說的來著,哈哈,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啊。」
「滾你丫的,老子是那種人嗎?」毛偉龍笑罵道,「哥不敢說兩袖清風,但起碼問心無愧,我老爺子什麼政治頭腦,抓我抓的死死的,買車都只買了一個長安。」
說到車子,秦時鷗認真了起來,道:「我送你那大切諾基沒事吧?」
「你放心,這不要緊,咱們的同窗情誼可以查,而你現在又成了加拿大富豪,稍微有點麻煩,不過絕不會出事。」
秦時鷗很快明白了,毛衣小五郎同志之所以被這條規定纏住,可能就是他的大切諾基上的問題。
兩人東扯西扯聊了一個小時,各種天南海北的吹牛,最後掛電話前,毛偉龍說道:「我給你準備了點小禮物,期待一下哈,等我到了給你個驚喜。」
掛掉電話,秦時鷗去吃了早餐,再回來首飾店就開門了。
秦時鷗開門見山,讓老闆檢查一下這金屬板的質地。
首飾店老闆是個七十來歲的白人老先生,帶著一副玳瑁眼鏡,很有范兒。
他一接手這金屬板,就說道:「不用檢測,這是白銀板,只是在海水裡泡的太久。這是你從海里撈上來的嗎?是不是找到沉船了?那你可幸運了,小伙子。」
聽到這話,秦時鷗就徹底放心了,老先生和金銀打了一輩子交道,做出的判斷應該很可靠。
但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讓老先生用可靠方法檢測一下。
老闆笑了笑,他用刀子在金屬板上劃了個印痕,拿出一塊軟膏輕輕塗抹,解釋道:「這是用銀粉和水銀做的銀藥,專門檢測白銀的,能掛藥色的就是白銀,掛不上的就不是。」
抹上銀藥之後,老闆過了一會擦掉,金屬板上的劃痕果然掛了藥色,但藥色不太重。
老闆又用小鑽子在金屬板上打了個小孔,往裡滴了幾滴溶液,道:「這是硝酸銀溶液,可以大概檢驗銀的純度。」
慢慢的,小孔周圍變成了淡綠色,老闆點點頭道:「確定是銀,只是純度一般,我沒料錯,這是沉船上找到的寶貝吧?」
秦時鷗沒有掩飾,痛快的說道:「是的,我在我的漁場裡潛水,結果發現了一座沉船,很幸運,在上面找到了一點這玩意兒。」
「好運氣,小伙子,恭喜你發財。」老闆笑道。
對於這種事他並不吃驚,也不羨慕,靠海的城市都有海洋沉船打撈隊,經常能找到沉船,只是是否有寶藏那就得看上帝的旨意了。
按照世界各國約定成俗的規矩,公海打撈上來的沉船,誰撈上來的是誰的,私人漁場撈上來的沉船,也是誰撈的算誰的。
這就是資本主義國家的好處,在加拿大的漁場裡別說發現了沉船,就是海底找到了鑽石礦山,那也是漁場主的。
確定了銀板的身份,秦時鷗就得考慮怎麼將那艘沉船打撈上來了,他在那裡找到一隻最大的烏賊輸入了海神能量,等於標註了坐標,只要打撈就行了。
檢驗銀塊需要費用,秦時鷗拍下一張百元鈔票,很豪爽的來了句『不用找了』就走人了。
出了門,他剛發動車子,看到一輛凱美瑞迎面開來,正是鎮長先生的座駕。
「嗨,秦,我正打算去找你呢,好運氣,竟然在這裡碰到了你,怎麼樣,去喝點咖啡?」外穿西裝內穿馬甲打著領帶的哈姆雷熱情的打招呼。
到了休斯的便利店,秦時鷗要了兩杯手磨咖啡,喝了口熱騰騰、香噴噴的咖啡,哈姆雷吁了口氣,道:「這該死的天氣,喝點熱咖啡可真舒服!」
「有什麼事?」秦時鷗問道。
哈姆雷微笑道:「好事,夥計,現在亞洲鯉魚泛濫成災,已經引起了政府的重視。楓葉城的那些政客們終於下了狠心,這個周舉行了一場公投,昨天才出結果,政府要拿出十八億來治理魚災!」
第0118章 進擊的巨人
秦時鷗倒吸一口涼氣,奶奶滴,瞧瞧,這就是政府的大手筆,他為自己跨入億元俱樂部而險些發失心瘋,而政府治理個鯉魚就用十八億!
「咱們鎮的沉寶湖也是重災區,所以楓葉城給了咱們五十六萬多一點的治理資金,你覺得怎麼用比較好?」哈姆雷喝著咖啡問道。
楓葉城是加拿大首都渥太華的別稱,紐芬蘭人都喜歡這麼稱呼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