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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時鷗津津有味的看著電影,小松鼠吃了兩口藍莓,抱著剩下的小半也開始看電視,雙眼一眨不眨。
每次秦時鷗被劇情和那四個逗B主演逗笑的時候,小松鼠也邁著小短腿在他肩膀上踩步子,秦時鷗一扭頭,它又會安靜下來,瞪大眼睛與秦時鷗對視。
大眼對小眼,一人一松鼠。
電影看完,秦時鷗有些意猶未盡,小松鼠似乎也有這個意思,就摩擦著前爪『唧唧』叫了兩聲。
秦時鷗伸手小心將小松鼠捧住,後者也不害怕,在他手心裡一個勁抓耳撓腮。
「給你起個名字吧。」秦時鷗看著小松鼠棕紅的毛梢一時間惡趣味發作,「就叫你小紅怎麼樣?」
小松鼠聽不懂他的話,只是一個勁的團團轉,這樣看上去倒是在搖頭擺尾似乎不同意他起的名字。
秦時鷗想了想,自語道:「這樣,我先看看你是男是女,如果是女孩,那就必須要叫小紅。」
他小學時候家裡養過倉鼠,所以懂得辨別這些小東西的性別,在小松鼠後腿之間輕輕按摩了一會,一個小丁丁彈了起來,見此秦時鷗笑了,道:「好吧,那給你換個名字,你是男孩,那就叫小明!」
他放開小松鼠,剛準備訓練一下這小傢伙對名字的條件反射,結果窗外傳來汽車鳴笛聲。
這聲音有些刺耳,小松鼠嚇了一跳,順著窗子又鑽回了自己的楓樹小窩中。
秦時鷗知道是奧爾巴赫來了,果然,沒一會老頭子那張威嚴十足的老臉出現了。
奧爾巴赫的老家就在告別鎮,他現在已經退休,回到了小鎮居住。不過如果說周圍的人有法律需要,他會免費提供幫助,所以認識他的人都很尊敬他。
在北美地區,律師的收費是很高的,普通人家請不起律師,好萊塢大片中那種動輒說『我的私人律師沒來之前我不會開口』都是扯淡。
秦時鷗將那些畫一起拿了出來,奧爾巴赫顯然有備而來,他打開手提電腦,裡面有一系列的梵谷畫作,存世的十一幅《向日葵》高清照片都在其中。
「你從哪裡找到這些畫的?」奧爾巴赫邊翻閱這些畫邊問道。
秦時鷗指了指頭頂,道:「在閣樓里,我的老家有在閣樓藏寶的習慣,所以昨天我就想,我的二爺爺會不會把什麼東西留在閣樓里呢?結果很慶幸,我找到了這些畫。」
奧爾巴赫看了幾張風景素描,點頭說道:「這位皮那讓先生畫功很棒,雖然我沒怎麼聽說過他的名字,但我覺得他應該是個偉大的畫家。」
秦時鷗沒心情和他探討皮那讓的身份,他小心的打開那副向日葵遞給奧爾巴赫,後者將電腦推給他,說道:「你自己去看。」
留下這麼一句話,奧爾巴赫繼續埋頭觀看皮那讓的那些畫作,一幅一幅看的很是認真。
秦時鷗滑動滑鼠,一幅幅《向日葵》高清照片滾動出現,看了沒兩眼,他頓時鬱悶了,因為這些照片中,就有一張和他手中這幅畫一模一樣,照片旁邊有注釋,說這幅畫發現於1900年,現如今被珍藏在英國的大英博物館。
「我靠,不是吧,我這幅畫是贗品?」秦時鷗沮喪起來。
這樣,秦時鷗期待了一晚上的心情如見了陽光的積雪,一下子消融殆盡。
他將手中的畫扔向奧爾巴赫,後者躲避了一下,小心的托起一幅畫,道:「小子,小心點,如果你把這幅畫搞壞,那我敢打賭,今天你會懊惱的想要自殺!」
「那些都是皮那讓的畫,能有什麼值錢的?」秦時鷗有氣無力的說道。
奧爾巴赫笑了起來,他搖搖頭道:「不,小伙子,這幅可不是!」
秦時鷗詫異,自己昨天明明都看過了,三十張畫都是皮那讓的才對。但他知道奧爾巴赫做事沉穩,不會無的放矢,就湊過去看了看。
奧爾巴赫手裡的這幅畫是大概有一米長、半米寬,畫的是什麼秦時鷗愣是沒具體看懂,是用一堆線條勾勒了一個人的形狀,畫紙上端寫著一行潦草的字母:Femme-au-Tambourin。
看到這幅畫,秦時鷗想起來了,這些畫裡有四五張走的是他根本看不懂的抽象派路線,在他眼裡毫無美感,就潦草看了一眼隨手扔到了一邊。
「這幅畫很值錢?」秦時鷗眼睛亮了起來。
奧爾巴赫微微一笑,指著右下角一行小字母說道:「如果這個名字是真的,那就應該很值錢了。」
秦時鷗將信將疑,他看著這幅畫的右下角,足足一連串上百個字母,就愕然道:「上帝,你不會告訴我,這些字母是一個人的名字吧?他是非洲人嗎?NBA球星迪肯貝-穆托姆博的老鄉?」
奧爾巴赫搖搖頭,他輕輕撫摸著畫紙,道:「這是西班牙文,畫作的名字是《拿金鼓的女人》,而下面這些字確實是一個人的名字,叫做:巴勃羅-迭戈-何塞-弗朗西斯科-德-保拉-胡安-尼波穆切諾-瑪麗亞-德-洛斯雷梅迪奧斯-西普里亞諾-德拉聖蒂西馬-特林尼達德-魯伊斯-畢卡索!」
聽到最後一個單詞,秦時鷗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畢卡索的大名,地球人都知道!而畢卡索最擅長畫什麼?地球人同樣都知道,正是抽象畫!
不過有梵谷的《向日葵》假貨在前,秦時鷗就謹慎很多,疑惑的問道:「你不會認為,這幅畫是真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