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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時鷗想打聽一下二爺爺秦洪德這個人,一個黃種人,七十多年前漂洋過海來到加拿大,白手起家能掙下這麼大的一個漁場,那幾乎可以說是逆天之舉。
如果說秦洪德沒有什麼幫助——比如海神之心,絕對不可能。
這個海神之心,是秦時鷗十年前收到的,當時只是說他素未謀面的二爺爺留給他的,並沒有說別的,而秦洪德也是十年前恰好去世,若說其中沒什麼聯繫,那才有鬼。
他不明白,這個海神之心,為什麼給了自己?難道因為自己是老秦家單傳的獨苗?為什麼不是給父親或者姐姐?而且將海神之心送給自己之後,為什麼沒有當時就讓他來繼承漁場?
其實,自從奧爾巴赫去對他公布遺產,他心裡就有一系列的疑問。
可惜,休斯等人對他的二爺爺了解不多,秦時鷗知道的都是生活規律、飲食愛好之類,休斯說如果想知道什麼私密事,那得問奧爾巴赫,奧爾巴赫是他爺爺資助出來的,上學時候學費和生活費,都是秦洪德給的。
在這裡待了一會,秦時鷗乘車回去,看到沙克和海妖正往車上收拾漁具,包括弓箭、射魚槍等等,他問道:「你們幹嘛?」
沙克咧嘴笑道:「今天沒什麼事,BOSS,所以我和海怪打算去射魚,你知道,現在亞洲鯉魚囂張的很,它們要到交配季節了,必須得在它們產卵之前搞掉一批,否則沉寶湖真就完蛋了。」
「我也去。」秦時鷗說道,「要不然我們用槍吧,自動步槍,爽的很。」
奧爾巴赫幫他將秦洪德的老爺爺槍證轉移到他名下了,這下子他可以購買和使用自動武器了。
海怪搖頭道:「那我們圖的是什麼?子彈那麼貴,魚又不是連貫性跳出來的,一梭子子彈也就打死一兩條魚,太浪費錢,還不如讓這些該死的魚繁衍呢。」
這就是理念的不同,秦時鷗是覺得射魚是娛樂活動,也可以帶回來做著吃,所以花錢無所謂。
告別鎮的人認為,射魚是一項公益活動,他們是為了保護沉寶湖中的土著魚才這麼做的,如果要花錢,那就不幹了。
加拿大和美國人,在談到錢的時候更一絲不苟,比華夏人還不肯吃虧。
秦時鷗拿上自己的滑輪弓,跟著沙克和海怪一起上了車,這次他們帶了一艘普通木漁船,因為這種船最省油。
沉寶湖廣袤寬闊,得有八九十平方公里,屬於五大湖區的一個小湖。
加拿大的水資源太豐富了,占全球淡水資源百分之二十的五大湖區,有一半是在她的境內,導致了很多地方都有大大小小的琥珀。
秦時鷗一行人到達的時候,湖上還有幾個人在射魚,這次不是全鎮性活動,所以沒有震盪儀使用,要驚擾魚類,只能通過船舶製造的噪音。
海怪在船尾掛了個水下音箱,打開之後能看到水面波紋蕩漾,也能祈禱震盪儀的作用,驚嚇到水下的魚。
船入水之後開了一會,就有兩條半米多長的黑草魚跳了起來,沙克趕緊拉開他的英格蘭長弓,結果只聽『唰』的一聲,一支利箭從他身邊射出,射穿一條魚帶入了水中。
「幹得漂亮,BOSS!」剛端起射魚槍的海怪哈哈笑道。
秦時鷗聳聳肩,將魚拖了回來,一邊往下拉箭一邊說道:「還不錯,總算沒有愧對我前些日子為了練習弓箭所付出的努力。」
另一條魚落入水中之後沒有離開,還焦灼的在旁邊遊蕩,沙克隨手拿起魚梭,往水裡一看,稍微將槍頭往下方調轉,強壯的手筆一甩,魚梭就射了出去,『唰』的一下子射進水中。
沙克將魚梭拉回來,槍頭正好插在魚頭上,秦時鷗也讚嘆道:「你將這狗niang養的爆頭了,夥計,看不出你還是爆頭狂人!」
知道這些魚也是可以吃的,沙克和海怪就不再浪費,他們準備了一把剁魚刀,射到大魚之後,直接手起刀落,砍下魚頭和魚尾巴,魚身放到船艙,用準備好的冰塊鎮起來。
漁船慢慢的遊蕩在湖泊上,四周是清澈碧綠的湖水,風輕雲淡,陽光燦爛,秦時鷗往水中看,清澈的湖水仿佛能倒映出他的靈魂。
不遠處,有射魚的人唱起了加拿大民謠,秦時鷗心裡一動,也扯開喉嚨開始吼:「藍藍的天空,清清的湖水,碧綠的草原,這是我的家哎耶……」
「奔馳的駿馬,潔白的羊群,還有你姑娘,這是我的家哎耶……」
「我愛你我的家,我的家我的天堂……」
這首《天堂》是草原歌王騰格爾的力作,旋律簡單,很好上口,可是對歌唱者的嗓音要求很高,音帶要寬、肺氣要足,以前秦時鷗也只能哼一哼,要這麼吼唱出來很難。
現在不一樣,海神能量對他的改造,其實是讓他能更好的適應大海,現在他的肺活量很高,否則前天打球的時候,他爆發力那麼強,吸收不了足夠的氧氣也是白費。
這樣吼起來,秦時鷗唱的比騰格爾還要豪邁,而且他是見景抒情,歌聲之中是有他的感情,唱的很是動聽。
沙克和海怪都不懂漢語,可是這不妨礙他們欣賞這首歌,秦時鷗放聲歌唱,兩人也不射魚了,放下弓箭和魚槍,開始拍打著拍子和著他的歌。
一曲終了,兩人好像看戲的觀眾,一邊鼓掌一邊高聲吼道:「好,BOSS,唱的真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