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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他的預料,雪莉的琴聲太美了。
當然,大蘿莉的小提琴功力還沒有深厚到世界大事的程度,但相比以前,她現在拉出的琴聲簡直就像仙樂——主要是以前太爛了。
小提琴聲輕緩響起,高低起落、連綿不絕,秦時鷗能聽出她拉的就是薇妮當初拉的那首卡農,或許還比不上薇妮,可也很悅耳。
大蘿莉金髮甩動,琴聲越發響亮起來,這一刻秦時鷗覺得,風雨敲打馬廄的噪音不算什麼了。
兩匹小花馬不約而同將腦袋伸出來搭在食槽上,眨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大蘿莉,秦時鷗突然想起曾經看過的一個科學研究,說馬兒是能聽懂音樂的。
一曲卡農結束,雪莉回頭看向秦時鷗,後者手機早收起來了,輕輕的鼓起掌來,誠心誠意的說道:「對不起,雪莉,我剛才說了傻話。」
他對幾個少年關心不夠,雪莉練小提琴都有半年多了,他的意識還停留在大蘿莉剛接觸小提琴的時候。
大蘿莉傲嬌的笑了笑,她手腕輕柔抖動,一首新的曲子響了起來。
這次響起來的也是一首秦時鷗很熟悉的曲子,叫做《梁祝》,難度比卡農要大一些,沒想到大蘿莉一樣學會了。
雪莉帶著樂譜,拉完梁祝之後她翻開樂譜照著開始拉,有海風吹進來,樂譜總是翻來翻去。秦時鷗過去幫她按住,讓她可以全心全意的演奏小提琴。
兩匹小花馬也很配合,從小提琴聲響起,它們就沒有再喧鬧,只是偶爾打幾個響鼻,好像在捧場一樣。
雪莉在馬廄里陪了兩個小傢伙一整天,她累了就休息聽音樂,休息一會後會繼續拉小提琴,自己也沉醉進去了,而小花馬似乎也沉醉在了裡面。
傍晚風勢和雨勢都減弱了,薇妮來找兩人,看到雪莉拉小提琴的樣子,她微笑道:「如果她願意向著音樂發展,這丫頭以後會成為世界頂級小提琴演奏家的。」
秦時鷗道:「不僅如此,親愛的,雪莉還會成為一位優秀的女騎士。」
每天雪莉都會放兩匹小馬,現在的盧和包公對她的感情還要超過秦時鷗和薇妮,這在漁場寵物中是獨一份的。
老兵在漁場住了一個周的時間,秦時鷗開始忙碌婚姻的一些準備工作了,沒怎麼陪同老人,當老人提出要回去的時候,他才趕緊騰出空閒,陪老人返程。
老兵現在住在坎盧普斯,卑詩省第三大城市,距離溫哥華大概四百公里的車程,秦時鷗得先陪他飛到溫哥華,然後轉車。
坎盧普斯這座城市的名字來自於印第安語,是河流交匯點的意思。它北方是北湯姆森河,南方是南湯姆森河,自古就是交通要道,早年淘金熱潮時曾是繁華一時的皮毛交易中心。
現在這座城市的主要角色就是交通樞紐和花旗參產地,他是全北美最大的花旗參產地。
老兵住在城市郊區一座老樓房裡,看得出他的經濟狀況並不太好,這點可想而知,他沒有子女,也沒有退休金,只能靠一點老兵補助金來生活。
帶秦時鷗和奧爾巴赫爬上頂樓,老兵自嘲的笑了笑,道:「這房子年齡很大了,我恐怕都得叫它大哥,不過別擔心,還算挺結實耐用的。」
頂樓的屋子大概有五六十個平方,一個人住也足夠,打掃的很乾淨,老兵進屋之後就打開衣櫃,拿出一個古樸的木箱,打開裡面是用一層層報紙包裹著一個足球大小東西。
靠近木箱,秦時鷗立馬感受到了那股久違的飢餓感。
第1346章 八道神識
掀開一層層泛黃的報紙,一塊灰不溜秋的球形龍涎香出現在秦時鷗面前。
秦時鷗吞咽著口水,恨不得立馬上去抱起龍涎香球來吸收裡面的能量。
不過守著老兵和奧爾巴赫,他當然不能這麼做,老兵伸手撫摸著這塊龍涎香嘆著氣道:「唉,這個東西我收藏了六七十年,終於不枉我收藏。」
秦時鷗忍著吞食的欲望,說道:「陳爺爺,我爺爺當年就是吃這個東西嗎?這東西怎麼能吃呢,是吧?」
老兵笑道:「是啊,我們也這麼問秦老哥來著,秦老哥說他得了一種怪病,後來我想,可能就是現在醫生說的異食癖還是啥的,是吧?」
秦時鷗點頭,說道:「應該是吧,我有一個哥們,他喜歡吃橘子皮,而且還是曬乾的橘子皮,剛知道那會,可把我給奇怪壞了。」
信馬由韁,扯淡唄,他總不能說這種奇怪物質中含有強悍的海神能量,可以促進海神之心的進化吧?
老兵讓兩人看過之後將這塊龍涎香重新包裹了起來,然後鎖在箱子裡遞給秦時鷗,說道:「我一直想要將它送給秦老哥,唉,造化弄人哪,你們帶回去吧,以後上墳的時候,幫我給秦老哥燒掉,也算是達成了一樁心愿。」
秦時鷗鄭重的接過箱子,老兵拿出一份厚厚的相冊開始翻閱,對於老人來說,回憶可能是他們最喜歡做的事了,老兵看著相冊,變得沉默起來。
秦時鷗和奧爾巴赫去了門口角落,商量道:「奧老爹,我看陳爺爺的經濟狀況不大好,我怎麼幫幫他比較合適?給他留一筆錢沒用吧?」
奧爾巴赫沉吟了一下,說道:「單純留下錢不行,這樣,我記得溫哥華有一家不錯的老兵日托所,徵求一下老人的意見將他送過去吧?」
加拿大沒有養老院,有兩種日托所,成人日托社會所和醫療日托所,性質和養老院類似,只是分工更明確,前者注重社會性交流,適合孤寡老人,後者注重醫療保養,適合生病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