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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子漢的紳士精神初次顯露,跳跳彆扭地扭開了頭。
君真有條不紊地將牛肉擺上烤架,嬉笑:“不急,大家都有哦~”
溪水潺潺,歡樂流淌,到最後所有人都酣暢滿足。
熄了火,大人陪著孩子們在溪邊找小螃蟹,君真一個不察,差點腳滑摔進溪水裡,好在旁邊的容晟及時拉了她一把。雖說被及時救了避免了落湯雞的下場,但腳有點被崴到。
君真是在打算離開溪邊的時候發現這一點的,“嘶”了一聲,被容晟聽到。
“崴到了?”容晟想也沒想便蹲下|身去查看她的腳,試探著摸了摸她的腳脖子,抬頭問,“疼?”
君真說:“一點點。”
容晟聽了直接把她打橫抱抱起:“我帶你去那邊坐著,再好好看看。”
君真嚇了一跳,立即扶住他的肩以便穩住自己,失神道:“只是一點點疼,我自己能走……”
容晟無視了她的話。
小胖墩的媽媽看到他們這樣,關切道:“怎麼了怎麼了?”
君真說沒事:“可能有一點點崴到,我帶了藥來,沒事,你們玩吧。”
雖然這麼說,但幾個人還是自發地圍到她身邊,看容晟替她搽藥揉腳,最後確定不是什麼大事,這才陸續散開。
君真成了“傷患”,不得不放棄找螃蟹的活動,光著腳坐在防潮墊上,容晟在她身邊陪著她,過了一會兒,跳跳也過來了,一聲不發地坐在她旁邊。
君真問她怎麼不去玩,小孩兒不開口,只拿兩隻黑珍珠瞪著她。
君真摸摸自己的臉,不明白自己哪兒惹到這位小祖宗了,於是向旁邊的容晟睇眼神,向他求助。結果,容晟不鳥她,在背包里摸索一通,最後摸出一本書,顧自看起書來。
“……”
這真是……
失去了容晟這一得力助手,君真不得不一個人面對跳跳,她先是笑了笑,接著用極小的聲音問小孩兒:“你這是怎麼了?”
跳跳瞪她一眼,突兀地詰問君真:“君真,你是孩子嗎?”
“啊?”
“我都比你能照顧自己。”
跳跳這麼說,君真恍然,明白了跳跳是在說她不夠照顧自己。
另類的關心。
君真睜大眼,心裡熨帖極了,一把抱住跳跳,齜著牙笑:“我就是不小心嘛,以後會照顧好自己的,不會讓自己受傷,也不會讓你擔心!”
“誰擔心你了……”
君真親吻在小孩兒的發頂,阻止小孩兒繼續口不對心下去:“誒,我知道的!”
跳跳:“……”
恰逢小胖墩拎著只豆子大點兒的小螃蟹過來,跳跳立馬抓住這個時機,掙脫君真的懷抱,踢踢踏踏跑向小胖墩:“你抓著螃蟹了?給我看看!”
說著,兩小隻走遠了。
君真看看空蕩蕩的懷抱,回頭鑽進容晟的懷裡,哼唧:“唉,我還沒抱夠呢!”
容晟環著她的身子,回道:“我給你抱?”
君真嫌棄:“你都一把老骨頭了,沒勁。”
嘴上嫌棄,身體卻很誠實地往那把老骨頭的懷裡鑽了鑽。
容晟輕輕敲敲她的額頭,道:“想把你的嘴堵上。”
君真偏著頭與他對視,不懷好意地笑:“用什麼?”
容晟道:“你說呢?”
“嘿嘿,流氓!”
“……”
容晟看著書,懷裡圈著君真,君真則把目光送往更遠的溪邊,一會兒看跳跳和小胖墩之間的玩鬧,一會兒看小胖墩父母;老夫老妻模式的相處,一會兒又看向徐斌和小深……
在這幾個人當中,徐斌和小深顯然對別人的視線最敏感,只要君真一看過去,他們定能很快發現她。
過了一會兒,徐斌帶著小深回來了,坐在君真旁邊的位置,拿著枯草編織著什麼。
君真好奇,問他在編什麼。
徐斌拂了拂滑落到胸前的頭髮,無奈地說:“想編個螞蚱,但手生了許多,有些過程都不記得了。”
他的神情那樣溫柔,比女孩子更甚,那略微低沉的男聲從他口中發出,竟讓人覺得並不顯得違和。
君真盯著他手上的枯草,過了一會兒,又閒聊道:“你來這麗城挺久了吧,是旅遊嗎?很少有在客棧里住那麼久的……”
徐斌低低地“嗯”了一聲:“是啊……最後一次旅行了,所以想玩久一點。”
“最後一次?”
徐斌沒回答,只是抬起頭,笑:“之所以停留這麼久,其實是因為我在等一個朋友。”頓了頓,補充道,“我和小深都在等她。”
“我和小深以及那位朋友打算去貓耳山一趟。”徐斌說。
君真驚訝:“貓耳山?”
她驚訝的原因在於,貓耳山並不是麗城的哪個風景名區,而是一座沒有經過開發的荒山,那裡野物出沒,被林業局定為危險地帶,事實上除了當地人,很少有人清楚那座山的名字。
想到這裡,君真建議道:“要和朋友一起去爬山的話不如去栗山吧,那裡的風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