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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試探,直接長驅而入,君真使出全部的力氣推開他。
容晟被推得撞在牆壁上,眼中閃過一絲暗色。
就在這時,推開他的君真反而欺身上去,勾住容晟的脖頸狠狠親吻上去。
“姿……勢……難受……”
細碎的解釋從唇與唇的研磨間泄露出來,容晟一愣,下一秒重掌主導權,激盪回擊。
“砰砰砰!”
有人從外敲響了洗手間的門,纏綿熱吻中的兩人同時頓住,下一秒,容晟將君真的衣服收攏,矮下|身一把將君真抱起。
洗手間外候著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垂著頭,不敢與君真和容晟直視,容晟就這麼抱著君真越過長長的走廊,走出了“南坊天下”。
司機將車門打開,容晟抱著已經逐漸失去意識的君真坐上后座,並朝司機吩咐道:“去醫院。”
黑色輝騰如同離弦之箭朝著醫院進發,容晟顧自低著頭注視著閉著眼的君真,手指從這張自己愛極了的臉上緩慢划過,從眉梢到鼻尖再到唇瓣。
一覺醒來,他的時間還停留在原處,她卻早已走遠到他看不到的地方。
不想讓她為難,順從她的意願裝作已經不在意,他的偽裝正是愛她至極的表現。
沒有想過揪住過往不放,只是夜深人靜時,他偶爾會想,他們有沒有重新開始的可能呢?
有沒有呢?
他的嘴角染上苦澀,俯身將吻落在她的額頭。
***
君真在一個陌生房間裡醒來,房間很暗,她無法分清是因為窗簾遮住了光線,還是因為天色本來就暗下來了。
轉動腦袋打量周圍,看到房間中的家具很少,偌大的空間呈現出冷淡的色調,這樣的布置與陳設她只在一個人的房間裡看到過。
容晟的房間。
五年前,當她還在與容晟交往的時候,她和他同居中的窩點就是類似於這樣子的,哦,應該說剛開始是這樣子,後來因為她的加入,裡面多了許多亂七雜八的東西。
所以,這裡是容晟的房間?
回想起失去意識前自己的所作所為,君真表情逐漸變得嚴肅起來,如果她的記憶沒有出錯,那麼她是容晟……接吻了?
唔。
和已經分手了的前男友發生親密關係,沒有什麼比這種事更糟糕了的,君真先前沒有捨得拍打在臉上的巴掌,這會兒終於拍打上去了,啪啪兩下,又快又狠。
叫她要多管閒事!叫她忍不住!
好煩。
一頭鑽進被窩,將自己深埋於被子中,懊惱地滾兩圈,她睜大眼瞪著黑洞洞的被窩發呆。
容晟到來時發現床上頂出一隻小山包,他的目光靜靜落在“小山包”的尖尖兒上,頓了頓,問:“醒了?”
小山包動了動,以示“它”活著。
容晟眼中划過淡淡笑意,又道:“管家準備了晚餐,要來吃點?”
君真猛地掀開被子,露出因缺氧被憋紅的臉:“晚餐?已經晚上了?”
容晟道:“晚上九點多了。”說完又道,“不用擔心,我以臨時加班的原因通知了你父母。”
君真:“……”
她看著容晟欲言又止,容晟見了,垂下眼眸,說:“如果你還在煩惱菜館裡發生的事的話,那完全沒必要,你不希望它發生,那就它就沒發生過,我會配合你。”
君真微微睜大眼。
這樣的話那實在太好不過了!
這樣她的煩惱就完全消失了……才怪。
君真嘆了一口氣:“都是成年人了,還學小孩子耍賴,把發生過的事情硬當成沒發生,這可不是成年人的擔當,你覺得呢,容晟?”
“這事兒怪我,酒是我給你的,也是因為我多管閒事才延誤了治療時間,磨槍走火收不住都怪我,所以……”說到這兒,君真直直看向容晟,“你想要什麼補償?”
容晟沉默。
他看似冷淡,但大多數時候都十分縱容君真,不管是在交往時,還是在結束交往的現在,都以她的想法為中心,照顧她的心情,給了她另一種狀態的寵溺。
而現在,君真給了他選擇的權利,任性的權利。
他的眸色深沉,問:“你不怕我提出你不能承擔的補償?”
君真失笑:“你要因為我玷污了你的貞潔向我索賠千億嗎?”
容晟:“……”
君真笑得眉眼彎彎,自說自話道:“不會吧,所以啊,我大概沒什麼好怕的。趕緊說出來吧,這樣扭扭捏捏的可不是我認識的容……”
“我想和你重新交往試試。”
容晟打斷了她的話。
君真頓住。
容晟走進房間,走到她面前,微微俯身,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面對著自己。
他說:“你應該知道,我的世界遺失了五年,以至於我並不覺得我們已經分手了,以至於我愛你如初,之所以配合你,只是因為一直以來都是我在配合你,我習慣著配合你。”
“君真,你很聰明,你明白這一點,並利用了它。”
“你利用著我仍然愛著你這一點,來徹底離開我。”容晟嘴角揚起冷硬的弧度,“你說我說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