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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果兒所言不假,那麼李素梅的所作所為簡直比陳莉還要更惡劣!
長期在心智發育不全的孩子面前虐待小動物,會讓孩子代入被虐待的動物身上,不自覺地移情。
而李素梅所做的不僅是虐貓虐狗,更是虐待孩子,以另一種更為卑劣的方式。
李素梅接受了丈夫和另一個女人所生的孩子嗎?
不,她沒有!
她在用自己的方式折磨著這個孩子,說不定是處心積慮想出的辦法!
君真氣得渾身發抖,她知道以上這些只是自己感性的揣測,但她無端有些信了。一個孩子和一個有說謊前嫌的大人,君真相信童真無邪。
可儘管如此,她並不能為果兒、為那些被虐待的貓貓狗狗做些什麼。
她為自己的無能感到頹然。
她正要從果兒口中套取更多的信息,可來不及了,李嬸兒終於發現了果兒的失蹤,罵罵咧咧地跑來了,看到君真他們冷哼一聲,扯著果兒回了家。
被迫被人領著離開時,果兒頻繁回頭看君真,那眼中帶著哀求,似乎在無聲請求她的幫助一般。
君真的眉頭皺成一團。
一直沉默的容晟伸出手劃了一下她的額頭,道:“我想我可以幫上忙。”
君真聞言迅速抬頭:“怎麼幫?”
容晟道:“在這之前我們得確定那孩子說的都是真的。”
這是有必要的。
君真也贊同這一點,她不能因為個人對李素梅感觀不好,就完全聽信一人之言,往李素梅身上胡亂貼上“虐待”的標籤。
她的理智漸漸回收,認真思索起來:“可偏偏這一點並不好取證。”她喃喃,“往果兒身上別針孔攝像頭怎麼樣?”
容晟沒有否決她的辦法,接話道:“可以試試。”
說完頓了頓,又道,“只是虐待小動物難以入法,而以這種方式虐待孩子又很難鑑定,就算法律偏向了孩子,對於虐待案件,我國的打擊力度也很一般。”
君真以前不明白,但經過蓬蓬一案,她現在多少有些了解了。
“那怎麼辦?”怎樣做才好呢?
容晟沉默許久,最後抬手摸了下她的發頂,在她抬頭的時候對她說:“我有一個建議。”
“什麼建議?”
“如果證明了對方有虐待意圖,或許我能向其丈夫的事業施壓。”容晟這麼說道,說得從容,但讓君真震顫不已。
她何其了解容晟,知道這個人絕非是那種憑藉個人意願就要讓人“天涼王破”的類型,他拒絕特權,個人行為理智到難以想像的地步,而現在,他的提議和理智一點也不沾邊!
他是為了她才這麼做的。
“不……”君真下意識地要拒絕。
她一點也不希望容晟為了她改變什麼。
然而,容晟卻在她出口拒絕之前,抬起她的下巴堵住了她的嘴。
他的吻靜靜地落下,並不深入,只是貼合著,他說:“這是我收取的費用。”
一吻值千金。
第23章 溫暖
為了果兒的事情, 容晟很快就找人準備好了安全的針孔攝像頭,他們並非要拍下送往法院的證據, 所以要求不高,只想看看私底下李素梅對待果兒的真實態度, 以此決定要不要實行後一步計劃。
他們把一切都打理好了,就等李素梅從麗城回來了,然而……李素梅遲遲沒有回來,一周過去,不僅李素梅沒有回來,連李嬸兒也在周末前一天離開了村里。
她帶著果兒去了麗城。
君真將這個消息告訴了容晟,兩人都有些愣, 最後君真嘆了一口氣,說:“再等等看吧。”
無法在外面採集到李素梅對待果兒的證據,最好的時機是等李素梅帶著果兒回杜月月家, 因此沒有辦法,他們不等也得等。
計劃被迫中止, 君真也沒一直閒著, 趁著周末帶著跳跳去了麗城看望住院的蓬蓬。
因為接受了君真的捐助而有錢繼續治療的蓬蓬情況好轉, 醫生建議這兩天就可以出院了,君真想趁此機會來一次最後的探望。
君真前兩天去“好滋好味便利店”時偶然淘到了一隻綠色的塑膠恐龍玩具,想起上一次看望蓬蓬時小孩兒對恐龍動畫片的熱衷, 君真自信這一次的禮物送得恰到好處。
她帶著禮物前往,臨出發時卻接到了容晟的電話。
兩人現在以“複合試試”的狀態交往著,因此, 在空暇的周末接到男朋友的電話君真並不感到意外,兩人在對話里聊了幾句,通話結束後,身邊的跳跳有些不耐地問君真什麼時候出發,君真回說:“再稍微等等。”
“還等什麼?”
“等我們的免費司機。”
“……”
某容姓免費司機到來時,跳跳發出了一聲抑揚頓挫的“哦~”,君真擼擼小孩兒的頭毛,笑罵:“你那是什麼表情?”
跳跳不理她,轉而奔向從車上下來的容晟,站定在他面前並抬起小臉兒巴巴地看著他。
小孩兒額頭上的傷已經收口,她幸運地遺傳到了君真的不留疤體質,收口後額頭上的疤痕極淺,想必假以時日就會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