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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天晚上,我拒絕黎先生的手和腳伸進我的被窩裡。

    我背對著他,冷聲說:“妹妹今天休假,她決定讓弟弟無政府幾天。”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算是21號更新的,22號晚上還有一章~~

    46

    46、男+女=靠07...

    第二天,依舊是周末,黎先生做了兩份義大利面孝敬我,見我臉色緩和了,他便準備拿起其中一份,反被我攔下。

    他說:“乖,你一個人也吃不了。”

    我說:“你有錢,我有嘴,吃一份倒一份,我樂意!”

    黎先生眼一眯,一屁股擠掉我的椅子,坐了上去,又拉我坐到他的大腿上,堂而皇之的吃著我那盤,甚至還對我說:“那你都倒進我肚子裡吧,我樂意當你的垃圾桶。”

    我罵道:“我真是有眼無珠,怎麼就看上你了!”

    對我的大言不慚,黎先生表示嘲笑:“當初可是你倒追的我。”

    我皮笑肉不笑的回道:“當初我看上你,因為你還是個人,現在只能用衣冠禽獸來形容。”

    “衣冠禽獸”樂不可支,似乎很是滿意這種情人間的侮辱式讚美,摟著我道:“男人對女人君子,那就是禽獸不如,難道你希望我對你沒有半點歪念頭?那真是我的損失,你的悲哀!”

    黎先生變得智慧了,看著他得意囂張的嘴臉,我甚至更加肯定這種男人註定是用來當管理階層的,也唯有“不要臉”的人才能制住大多數要臉的人,用一層層的管理制度迫使要臉的人更加要臉,便更利於管理。

    男人可以為了性,撒潑耍賴,無所不用其極。這句話在黎先生身上,展現的淋漓盡致。

    一整天,他都在對我獻殷勤,這就像我們熱戀期那幾天的重播。

    他餵了我一顆酒心巧克力,還趁機把舌頭伸到我嘴巴里,說是在品酒。

    他拿出那條我送給他當生日禮物的領帶,紅白相間的條紋款式,套在我脖子上,又拿出那間灰黑色的絲質襯衫,不懷好意的往我身上套。

    我斜了他一眼,用沾滿薯片渣的油手抹在他臉上,看他流露出失落的眼神,我心裡狠狠一痛。

    那水汪汪的眼神,透著我的剪影,哦漏!

    男人真是不能裝可憐,一裝可憐比誰都可憐,這是女人的軟肋。

    睡醒午覺後,我去浴室洗了個澡,剛裹上浴袍就聽他在門口說:“Baby,我幫你吹頭。”

    嘖嘖,黃鼠狼給雞拜年。

    我在浴室說:“我想吃蛋糕,巧克力蛋糕。”

    黎先生愣了一瞬,回道:“可是家裡沒有蛋糕,只有香蕉和雞蛋。”

    我也愣了一瞬,第一反應便是他在對我性暗示,第二反應是,也許他是真的無心的。

    我強調說:“我只想吃蛋糕,巧克力蛋糕。”

    黎先生沉默了一會兒,妥協的聲音透過門板傳過來:“我現在去買。”

    又過了一會兒,臥室里傳來開衣櫃的聲音,接著,他的聲音又傳了過來:“寶貝兒,等我啊。”

    然後,我聽到他關門的聲音,才偷偷打開浴室門往外張望,確定沒人再躡手躡腳的走出臥室,身上的水蒸氣讓我一陣瑟縮,我正要穿上睡衣,忽然想起那件襯衫。

    男人的襯衫有兩種穿法,一是穿在男人身上,二是穿在女人身上。

    我曾經幻想過黎先生解開襯衫扣子,仰頭喝啤酒的一幕,喝酒的姿勢一定要放浪不羈,淺黃色的酒精一定要順著他的嘴角滑下,途經喉結、鎖骨、胸肌、小腹……捂臉。

    接著再毫不猶豫的把他撲倒。

    然後我就想,如果是女人呢?

    這是一個艱巨而現實的問題,思考有時限,尺度要把握。

    蛋糕店就在樓下隔壁街,以黎先生的腳程只需十分鐘就可往返,再加上買蛋糕結帳的時間,我只有十五分鐘。

    於是,我很快拉上了內層的隔光窗簾,再披上那間灰黑色的絲質襯衫,爬上了床,又爬了下去,翻出那條紅白相間條紋的領帶,松垮垮套在脖子上,輕輕打了個結,再合攏襯衫的對襟,側坐在床頭,手指甩著領帶,預設黎先生回來時的精彩表情。

    Maybe他是驚訝的,maybe他是驚喜的……

    可惡的是,黎先生讓我足足等了半個小時,頭髮已經半幹了,肩膀已經發酸了,眼皮子也開始耷拉了,這才聽到輕輕的開鎖聲。

    黎先生的聲音從客廳傳了進來:“若若,蛋糕買回來了!”

    我一個激靈,立刻擺好姿勢,叫道:“拿進來吧,我要在臥室吃!”

    過了一會兒,穿著體恤、牛仔褲的黎先生手托著蛋糕走了進來,看到我,一愣,好似不太確定看到什麼。

    我甩著領帶對他揮手:“Hi!”

    他立刻急忙的奔了過來,將蛋糕放在床上,一手按下床頭燈,就著燈光,打量我。

    我眨眨眼,右手食指和中指併攏,呈垂直九十度角插進蛋糕里,在黎先生震驚的眼神下,又拔了出來,放到他嘴邊。

    結果就是,黎先生變身了。

    一陣狼叫狗吠,我們把對方榨乾了。

    精疲力盡後,我趴在床上,他趴在我身上,我們互相交換著沒營養的低級笑話,當我說到屬狗的男人找屬狗的女人就會湊成一對狗男女時,突然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

    我問:“大毛,最後一次你沒穿工作服吧?”

    他說:“正好沒有了。”

    我說:“那要是你的小蝌蚪安全著陸怎麼辦?”

    他說:“那就讓它留下吧。”

    這句話的後果是,當我昏昏沉沉的陷入了夢境後,夢到了一群小屁孩兒圍著我打轉,嚷嚷著要吃奶。

    我冒了一身虛汗驚醒,推了推睡得跟豬一樣的黎先生,問他:“你知道什麼時候懷孕才是最佳時間麼?”

    他說不知道。

    我告訴他,不僅要排期,還要做預備工作,以免精/子內的老弱殘兵占領有利地形,生出來的寶寶也是此等品,還有,憋了一段時間以後攢下來的精/子未必就是好的,在前面加三兒的大多是年邁體弱的,只有後面的存貨才是精華。

    聽了這話,他立刻來了勁兒,一把壓住我,聲音沙沙啞啞的說:“我後面的還沒用到呢……”

    他堂而皇之的忽略了我話里的重點。

    我決定,要對他言教身教。

    太陽西沉後,我把黎先生踹下床做晚飯的時候,抽空給Miumiu打了個電話,並將精/子的活躍度普及教育給她,她也將試管嬰兒的八卦和我分享。

    從她嘴裡我才得知,試管嬰兒不僅存活率低,連安胎都很困難,誇張一點說,最好懷孕十個月都躺在床上,避免受驚和受累,因為試管嬰兒的滑胎率實在很高,聽說若是這類孕婦有出血狀況,就意味著很大可能的滑胎。

    我倒在枕頭裡,說:“生命的誕生真的好神奇,剩下試管嬰兒的母親應該受到尊重,她們很偉大。”

    Miumiu表示很受不了我突如其來的感性,決定用一個笑話把我洗腦。

    她還說,這個笑話是她朋友給她講的,她的朋友樂的直不起腰,可她卻感覺不到半分笑點,打算也讓我品評一下。

    結果,我樂得喘不上氣,笑聲一路傳進廚房,招來了黎先生。

    這時候,我已經掛斷了電話,笑的臉紅心跳,扒著黎先生的脖子告訴他,西瓜、椰子和橘子小姐在比誰的胸部比較大,結果是橘子贏了。

    黎先生想了想,問我為什麼橘子會贏。

    我說,因為西瓜和椰子小姐的胸部就是西瓜和椰子那麼大,而橘子只是個辱/頭。

    說完,我又樂倒在黎先生的懷裡。

    過了好幾分鐘,黎先生才張了張嘴,說:“我腦子裡出現一個畫面……”他敲了敲額頭,又繼續說:“揮之不去,這個比喻真形象。”

    我立刻瞪眼叉腰,質問他:“你什麼意思!”

    他一本正經的搓著下巴,道:“沒什麼意思,這個笑話一定是男人想的。”

    吃飯的時候,我將飯前和Miumiu討論的試管嬰兒話題一五一十的向黎先生交代。他在聽到按期取精的橋段時,停下了筷子。

    我說:“不僅要做試管嬰兒之前一到兩年戒菸、戒酒,保證身體的最佳狀態,還要在取精之前禁慾兩天,保證精/子的量。”

    他說:“兩天,還好,你讓我等了六天。”

    我說:“取精的時候還要獨立作業,以免摻雜到女性體內的雜質。”

    他說:“這個比較困難,有時候要有點外界刺激……”

    我說:“嗯,聽說醫院有專門準備房間提供取精……可能也會提供圖片和影像吧?你想去參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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