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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現在,我出嫁了,他們解脫了,該輪到黎先生倒霉了。

    所以,我和黎先生的戰爭,也不會就此罷休。

    到了公司,我頭一次主動和梵融說話,她有些驚訝。

    走到了偏僻的走道的盡頭,我開門見山道:“如果男人有菸癮,但不是很重的菸癮,咱們做女人的該怎麼幫他們戒掉?”

    她反問我:“你為什麼會問我這個問題?因為我已婚的身份?”

    我點點頭,說:“我不會出賣你的,希望你也不要把我的秘密說出去。”

    她露出意味深長的一笑,我相信,我們的協議達成了。

    她想了想,說:“在這點上,女人一定要強硬,男人戒菸是很痛苦的,他們不是不想戒掉,是很難戒掉,女人要有耐心,有長期作戰的準備。”

    接著,她問我黎先生的菸癮歷史。

    我說,也就幾個月的事。

    她說:“那你就準備點零食和糖,塞在他每一個口袋裡,再把他所有的煙都扔掉,時不時弄個突擊檢查,讓他有種驚弓之鳥的感覺,時間一長,他一想到抽菸就會害怕,那你離成功就不遠了!”

    我想,鄒之明一定被梵融治的死死地,他真可憐。

    為了買零食,我特意早退了十五分鐘,請劉琤琤幫我打卡。

    我一路奔到7-11,買了開心果、松子、開心果、果丹皮、巧克力和口香糖,這些全是我最愛吃的,可我今天要把這些全奉獻給黎先生。

    不想在付款的時候出了點小意外,我的隱形眼鏡掉了,起因是眼睛很癢,我就用手去揉,又拼命眨眼,眼淚也不由自主的嘩嘩的流,結果,直到我揉掉了隱形眼鏡,才感到舒服。

    我本想趴在地上找,哪知五點四十分剛過,就衝進來七、八個上班族,這說明下班高峰到了。

    我最終也沒能找到那隻隱形眼鏡,這令我的視線產生了極度的不平衡,我只好摘掉了另外一隻,儘快付款,站在7-11的門口按下了手機的快捷撥號鍵。

    忘了說了,我散光四百多度,看東西是重影的。

    電話打通了,十分鐘後,黎先生把我接上了計程車。

    坐在車裡,我拆開一包松子,但由於力氣太大,塑膠袋被我扯爛了,松子撒了我一身,我七手八腳的胡亂抓著,又胡亂塞進黎先生的公文包里。

    他終於忍不住了,說:“你也不看著點,什麼都看不清就先別吃了,弄得到處倒是。”

    我說:“這些是給你吃的。”

    他說:“我不吃松子。”

    我說:“那你就從今天開始吃,這個可以戒菸。”

    他一聽“戒菸”二字,立刻不語了。

    我雖看不清東西,但我仍看到他偷偷地把公文包里的松子掏了出來。

    我說:“你敢拿出來,我就再去買二斤。”

    他果然不動了。

    下了車,我一邊走一邊摸兜里的水果糖,撥開糖紙,正要塞進黎先生的嘴裡,哪知他一躲,我腳下一滑,我的手指頭正戳在他的牙床子上。

    他哀嚎了一聲,捂著嘴,口齒不清的說:“你是故意的吧!”

    我說:“誰叫你躲的!”

    他說:“我不吃糖!”

    我也說:“不吃也要吃,這個也是戒菸的!”

    他說,我寧死不吃。

    我說,你吃了就不用死。

    我們就這樣在小區門口上演了一出鬧劇,引來不少人指指點點,黎先生為了顧及顏面,只好把糖塞進了嘴裡。

    我說:“早吃不就得了麼,你早點投降,牙床子也不會破,算了,今天晚上給你做點清淡的吧,就別吃肉了。”

    他撂下一句“你怎麼一天到晚的找茬”,然後氣得大步前進,把我甩在後面。

    他這樣做的後果是嚴重的,因為我隨後就摔了一跤。

    當我單漆跪地仍不能阻止前傾的慣性時,身體只能做出自然反應——我被迫趴在地上。

    這就是俗稱的大馬趴。

    黎先生也恰好在這時回過身,一見我行了個大禮的,他也慌了,箭步上前,一把把我抓了起來,就像拎著小雞子似地容易,令我很沒面子。

    我的臉通紅,聽到旁邊路人的偷笑聲,還不忘惡狠狠的瞪過去,雖然我看不清是誰,但我仍能聽到那人倒抽了一口氣,接著快步離開。

    黎先生說:“你怎麼這麼不小心,你也太能找事了。”

    我一聽火就上來了,立刻拉開了衝鋒鎗的安全鎖:“誰叫你走的這麼快!我摔倒都是因為你!我叫你戒菸是為了你好,大冷天的我跑去7-11買我最喜歡的零食,我卻一口都不吃全給了你,為了幫你戒菸,我一口氣就花了兩百多塊錢,你一點都不領情,還抱怨了我一路!我摔跤,我摔跤也是因為你跟我生氣不理我!你人高腿長,走路快,一點都不體貼我,結婚前還知道遷就,一結婚就只顧著自己往前沖了!我一著急,就要追你啊,一追你就摔著了,你還沒一句好聽的,你也太過分了!”

    黎先生也崩潰了:“吵吵吵,就知道吵!你願意吵,自己吵個夠吧!”

    男人說完這句話,通常是轉身就走,或者站在原地再把臉扭向一邊,抽鬱悶煙,再時不時居高臨下的投來鄙視的眼神。

    黎先生屬於後者。

    黎先生趁機點了一根煙,我氣得說道:“抽抽抽,你又抽菸!我叫你抽!”

    說著,我上前去搶,卻不慎燙到了手掌心。

    我尖叫了一聲,使勁兒甩手,他也立刻扔掉了煙,一把抓住我的手呼氣。

    他說:“你這是幹什麼啊!這麼亮的火星看不見啊?燙著了吧!這麼大的人了,做事總是毛毛躁躁的!”

    我委屈的眼淚又掉了下來,憤恨的踩滅了那支煙,叫道:“以後你再抽菸,我就拿煙燙你,讓你也常常燒焦的滋味!”

    黎先生一言不發的拉著我回了家。

    這一站,我勝利了,代價是手心裡烙下了一個小煙疤。

    後來我和我媽念叨這件事的時候,她告訴我,夫妻打架永遠沒有輸和贏,只會兩敗俱傷,傷身又傷心。

    作者有話要說:

    可樂喝多了。。。胃好漲好酸,打滾~~~~(>_<)~~~~

    32

    32、男+女=口03...

    一個多小時後,我靠在廚房門框上欣賞黎先生忙碌的背影,我發現了一個現象,他做飯不再像婚前那樣有條有理了,而我的廚藝正在攀升中,健步如飛。

    我說:“我想吃魚。”

    黎先生頭也沒回的給了我一句:“家裡沒魚。”

    我說:“那就吃點紅燒肉吧。”

    他說:“燉肉來不及了。”

    我說:“那我去買點肉絲吧……”

    他說:“你有傷口,還是吃點清淡的吧。”

    我說:“那不是也委屈你了麼?”

    他回過身,說:“家裡還有火腿腸,我吃火腿腸,你喝點粥吧。”

    我說,婚前你可不是這樣的,你那時候給我做麥冬豬骨粥。

    他說,哎呦我的老婆啊,你哪是我老婆,你簡直是我媽!咱們都工作了一天了,今天就湊合吧。

    我說,Miumiu說得對,男人婚前、婚後兩個樣兒,婚前我是花,婚後我是糙。

    他說,Miumiu就愛大放厥詞,婚前、婚後本來就是兩個樣兒,婚前你是我手裡的小紅花,婚後我把你放在我心裡,你就變成了我的心頭肉,我這是心疼你,心疼你就是心疼我自己。

    我又發現了一件事,婚前的黎先生沉默寡言,婚後的黎先生花言巧語,這是不是我薰陶和培養的?

    難怪老一輩人都說,男人的臭毛病都是女人慣出來的。

    在我手心傷口癒合的那幾天裡,黎先生沒再抽過煙,身上也沒了煙味兒,他的身體、嘴巴、頭髮,都是香的,連他又一次搞錯了洗髮水和浴液,我都沒發火。

    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只要他戒了煙,其它的都無傷大雅。

    在他主動跟我認錯的時候,我和顏悅色的告訴他:“沒關係,只要你用的開心,那點錢我不在意,咱們買的起,你隨便用,敞開了用,都隨你。”

    黎先生表現得很惶恐,他摸著我的額頭,問我有沒有病。

    我拉下了臉,反問他說:“難道我就不能小鳥依人一次?你怎麼得了便宜還賣乖,真欠給你兩句。”

    他一樂,笑話我道:“你小鳥依人過麼?那都是老黃曆了。快說,你是不是有陰謀!”

    我說,沒有。

    我甚至舉起了右手說,我對和睦和和珅發誓,我沒陰謀。

    他仍是一臉不信,說:“那你說我兩句吧,你不說我,我心裡沒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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