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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點點頭,覺得他說的有理,然後揭曉答案說:“我會怕你告訴我‘啊!真巧啊,我也有’。”

    黎先生扯扯嘴角,要笑不笑,關上燈,鑽進我的被窩裡,說:“老婆,我也有絕症,你快治治我。”

    比絕症還可怕的,是不要臉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都說杜蕾斯的廣告語雷人,但其實有幾個還挺好笑的~~~~(>_<)~~~~

    何懼操,隨便射!

    如果你用了我們對手的產品,那就祝你父親節快樂吧!

    容納百川,自有一套。

    杜蕾斯盡情盡性

    捂臉。。。意會,表言傳。。。

    ps:表問我什麼是杜蕾斯。

    29

    29、男+女=偷15...

    又是一個假日,我和Miumiu約在同一家咖啡館裡。

    她告訴我,她想開一家屬於自己的咖啡館。

    我問她有錢麼,她說她有兩百萬。

    我很驚訝,問她哪來的錢。

    她說賣掉歷屆男朋友送的禮物,再加上她把父母留下的房子也賣了,現在也算是小富婆一個。

    忘記說了,Miumiu父母離異,爸爸娶了一個華僑,媽媽嫁到南方,他們離婚時將共同擁有的房子送給唯一的女兒,原因只有一個,若是歸於雙方的其中一個,雙方都會不滿,不如給他們曾經的愛情結晶。

    Miumiu說,那個房子裡全是不好的回憶,她一想到一家三口共同經歷的事,就覺得可笑,大難臨頭各自飛,沒有人管她這個多餘的人。

    我問Miumiu,賣掉了房子,她去住哪裡?

    她說,她會租房子住,以後有了積蓄,再買一間小一點的套間,只睡單人床,只準備一雙碗筷、拖鞋、牙刷、毛巾。

    我不語了,她說中了我心裡最柔軟的部分。

    我告訴她:“Miumiu啊,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是可以永遠獨居的。人是群居動物,總需要找個伴兒的,那個伴兒可能是男的,也可能是女的,總之一定要是活的。”

    她說,她可以養寵物。

    我說:“寵物不會和你說話,也不會和你溝通,更不會在你有病的時候帶你去醫院。”

    她反問我說:“那我爸媽呢?他們曾經是我的伴兒,是彼此的伴兒,現在他們各自又找了新伴侶,心裡再沒我這個人的存在了。這說明什麼?說明伴侶是不可靠的,是可以隨時更新和換代的。”

    她的話讓我想起我爸、我媽,倘若他們勞燕分飛了,我會不會變成第二個Miumiu?

    這個問題,無解。

    Miumiu和我說了一下午關於咖啡館的設想和遠景,她說她報了一個調製咖啡的學習班,她打算親自動手,親身體驗調製咖啡的成就感,和客人們品嘗時的愉悅心情,她說,若是能有一間咖啡館,那麼咖啡館裡的人就是她的伴兒,她看到別人開心,自己也會開心。

    所以我一直都在說,Miumiu是生性樂觀的,她永遠有一種阿Q的心態。

    然後,她提起了鄒之明,她說鄒之明的言行很奇怪。

    接著她舉例說明。

    鄒之明接電話總是偷偷摸摸的,看簡訊總是漾著甜蜜的笑容,話里話外透露著幸福感,這是一個沉浸在愛情中的小男人症狀。

    我被Miumiu的話雷到了?

    小男人?愛情中?鄒之明?

    女人的好奇心是很重的,我因為Miumiu的話,對鄒之明產生了強烈的好奇心。

    我們很快就揭曉了這個答案。

    那是在同一天,Miumiu陪我回家看我媽,我們走到小區口,看到了和睦,和一個本不該出現在此並且從沒有出現在此的女人。

    那個女人我認識,化成灰都記得住——梵融。

    梵融穿著平底鞋,走在前面講電話,鄒之明拿著兩大袋副食品跟在後面,這時,他追了上去,將塑膠袋交到同一隻手裡,另一隻手去摟梵融的腰。

    梵融看了他一眼,繼續講電話。

    Miumiu在我耳邊說:“你說,那個女人會是什麼人?情人?太太?肯定不會是妹妹的。看她的穿著和言談,應該是個事業型的女人,你看她對鄒之明愛答不理的,也肯定是鄒之明追的她,這麼自信又漂亮的女人,追求者肯定很多……”

    我扭過臉看著Miumiu,說:“她是我的同事,年紀應該比我大,不過全公司的人都以為她未婚,也沒人知道她的男朋友是誰。”

    她笑笑,說:“你現在不就知道了麼?快拿手機拍下來。”

    Miumiu對著在前面走路的兩人連拍了三張,一臉興奮,對我說:“人在社會,手裡抓著幾個同行的把柄,對自己總是安全的,我傳給你。”

    我沒接受,我說:“這是人家的事,咱們還是……”

    正在說話的同時,梵融也正結束了通話,不經意的回頭一看,看到了我們。

    幾分鐘後,小區外的咖啡館裡又多了四個人。

    我和Miumiu面對著鄒之明和梵融,一時難以言語。

    鄒之明介紹說:“梵融是我太太。”

    我注意到梵融的眉宇間幾不可見的微微蹙了一下,她好似很抗拒這兩個字。

    我說:“真想不到,原來你們是夫妻。”

    梵融聳聳肩,裝作一副不太在意的樣子,說:“大學一畢業就結婚了。”

    Miumiu表現得很興奮,她問鄒之明:“那和老師寫的那些理論和對兩性的分析,也是來自經驗之談了?”

    梵融插話道:“什麼書?和老師?你在叫他?”

    這個問題令Miumiu打開了話匣子,她一五一十的告訴梵融,和老師源於筆名,他出過兩本兩性心理書,她和我都是他的忠實讀者。

    我不明白為什麼Miumiu要捎帶上我,我只知道梵融看我的眼神很古怪。

    聽完了Miumiu的介紹,梵融好似重新認識了丈夫一樣,卻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我只知道他寫書,還以為是登不上大雅之堂的玩笑文學,沒想到還有讀者,更沒想到讀者里還有韋若。”

    末了,她又加了一句:“你不像是看這類書的人。”

    四人聚會在尷尬的氣氛中結束,鄒之明和梵融走後,Miumiu做了結論。

    她說:“我看得出來,梵融很排斥讓人知道她和和老師的關係,尤其是你。”

    我點點頭,說:“她讓我覺得我知道了一個最不該知道的秘密,我好想窺探了她埋藏的最深的隱私。這是為什麼?”

    她說:“這種心態只有一種解釋——丟人。”

    我說:“我不明白。我只見過很多男人會覺得自己的妻子丟人,沒見過妻子嫌棄丈夫的。”

    她說:“現在可不是丈夫是天的年代了,那個梵融是個典型的女強人,她也許看不上文人。”

    我撇撇嘴,渾身不對勁兒,好似一個不小心打開了潘多拉的盒子。

    我沒將這件事告訴黎先生,雖然他看出我有些不對勁兒。

    我的不對勁兒表現得很明顯,做飯的時候不小心將糖當成了鹽,又把醬油當成了醋,糖醋肉成了醬油鹹肉,黎先生卻還安慰我說:“挺好的,挺下飯的。”

    洗衣服的時候,我又忘了按下開關,以至於衣服泡了一個小時,我才想起今天的洗衣機似乎很安靜。

    黎先生觀察了我許久,這時他也忍不住了,問我今天出了什麼事。

    我不答反問:“黎鵬,在什麼樣的情況下,一個人會排斥像大家介紹她的伴侶?”

    黎先生說:“可能是因為壓力太大?”

    我問:“如果是夫妻,本就是同林鳥,有什麼壓力不能共同面對的?”

    他猶豫了一下,問我:“你是不是不習慣現在的生活?”

    原來他以為我說的是我和他?

    我連忙否認道:“不是,我只是隨便問問。”

    他一臉不信,說:“如果你覺得現在的生活需要改變,咱們可以試著……”

    “我都說了是隨便問問了!”我打斷了他的話,突然感到無比的厭煩。

    黎先生愣住了,看著我。

    我撥撥頭髮,解釋道:“我不是發你脾氣,我是真的隨便問問。”

    說完這句,我忽然感覺力不從心,有種不管我說什麼都得不到認同的無力感。

    我只好自嘲地笑笑,說:“算了,當我沒問。”

    一直到睡覺前,我都處於無比煩躁的狀態,我緊張,我壓抑,我無助,我煩悶,我看黎先生很不順眼。

    可笑的是,我的煩躁找不到根源,連我自己都覺得無厘頭。

    我在想,在這個世界上,到底有沒有一帆風順的夫妻關係?我爸、我媽,Miumiu的爸媽,鄒之明和梵融,我和黎先生。到底結婚是為了什麼,為了互相針對和互相折磨?還是為了防老,為了老了吵架能有個伴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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