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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問我哪兒得來的結論。

    我說:“貓都愛偷腥,沒有例外的。”

    他頓了一下,說:“你不是也喜歡吃魚麼?”

    我說:“你記錯了,我不喜歡吃魚,我喜歡吃鴨子。”

    他說:“不對啊,我記得中午你一個人吃了一整個魚頭,我多喝了兩口湯,你還不樂意。”

    我眼見著他吃的津津有味,心裡的火兒也沒了,說:“是啊,我確實喜歡吃魚,但是掉在地上的魚,我是沒興趣的。”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算27號的~28號還會更~~╭(╯3╰)╮花花~~瓦要花花~~~

    13

    13、男+女=婚08...

    黎先生的筷子頓在半空中,他看著我,眼神從驚訝到恍然,再到含怒,最後,他笑了,問我:“魚是怎麼掉在地上的?”

    我說:“我沒拿住。”

    他說:“不是因為我撕了你的書?”

    我一頓,尖叫道:“你撕了我的書!”

    我翻開封面有個污漬的《駕馭男人》,果然少了一頁。

    不忘怒瞪著黎先生,我站起了身,說:“你為什麼撕了我的書!”

    他說:“他放屁,該撕,會教壞你。”

    我說:“那你說他放了什麼屁!”

    他說:“什麼叫要抓住一個男人就不要跟他結婚,要抓住他的心,讓他看得著吃不著,讓他惦記一輩子?全是歪理!結婚本來就是因為相愛,結婚才是愛情的延續!”

    我懵了,我有點暈,我坐回椅子上,茫然的看著他,忽然覺得他就像個無理取鬧的小孩子,還是我生的又被我慣壞的那種。

    我說:“你怎麼這麼幼稚。”

    他說:“寫那句話的人才幼稚,看多了對你沒好處。”

    我說:“難怪和老師說婚姻都是把冤家變成長期對抗的死敵,我還沒嫁給你呢,就覺得你面目可憎了!”

    他也急了,說:“和老師,和老師!你怎麼一天到晚的和老師,他就這麼好!”

    我說:“對!他說的都對,他就是好!”

    他說:“那你找他去!”

    他也學我拍桌子站起身,居高臨下的怒瞪著我。

    我就不站起來,我坐著很舒服,我說:“這裡是我家。”

    他一愣,然後回身拿起外套穿上,大步往門口走,一把拉開大門走了出去,又用力關上。

    我坐在原處生著悶氣,眼神一直盯著側前方柜子上的那隻手機和錢包,心想,他早晚得回來。這個想法才成型,門鈴就響了。我繼續坐著,任由它響。門外也傳來了聲音,他說,若若你開門,我手機落下了。

    我走到門口,聽他喊了幾次,說:“好像還有錢包吧?”

    他補充道:“還有我家的鑰匙!”

    我說:“那你賠我一本《駕馭男人》!”

    他應了。

    我又說:“還要找和睦簽名,你撕的是有簽名的!”

    他頓了一下,也應了。

    我繼續說:“你不能再提起魚掉在地上的事,也不能因為咽不下這口氣找我別的錯!”

    他頓了好一下,又應了。

    我滿意的打開門,看著他的大黑臉,擺出一個手勢,說:“黎先生,歡迎再度光臨!”

    黎先生果然沒再提起那條魚,但也沒再理我,他坐在我的床上看我的《哈利波特》,吃著我的爆米花,喝著我的可樂,就是眼裡沒我這個人。

    當著他的面,我給Miumiu打了電話,對她說:“親愛的,如果你的男人對你使性子,就像個小媳婦,你怎麼處理他?”

    她說:“臊著他,不理他。”

    我說:“不不不,現在是人家臊著我。”

    她說:“你真失敗。”

    我說:“不是我失敗,是他有公主病。”

    Miumiu問什麼是公主病,我說就是聽不進半句不順耳的話,為了一點點小事就任性撒潑的人,只有他對,別人都錯。

    她說:“我覺得你們要好好溝通,這才在一起幾天啊就鬧得這麼不愉快,以後打架還不成了家常便飯?”

    我說:“我有的是辦法,他就是公主的病,丫鬟的命,嫩得很。”

    黎先生“啪”的一聲把書摔在床上,瞪了我一眼,又拿起另一本。

    我掛斷電話的同時,黎先生的電話也響了,是他媽打的。

    他對他媽說:“媽,我明天回去,再帶個朋友……對,是女朋友……好,吃晚飯。”

    掛了電話,他對我說:“明兒跟我回趟家,見見我爸媽。”

    我皺著眉,不語,他真奇怪,他變得真快,他真是戲劇化的小生。

    我說:“剛才你不是還不理我麼?”

    他說:“我媽想見見你,她會做紅燒肉。”

    我想起了紅燒牛肉麵,那叫一個相,抿了抿嘴,說:“那你媽人怎麼樣?”

    他說:“很好相處,對待家人沒話說。”

    他的臉色令我有點半信半疑,於是便叫他舉個例子。

    他說,在他上大學的時候,醫生驗出他爸有肝病,他媽剛用所有的退休金盤了一間小賣店,一家三口的錢湊在一起不夠看病的,他媽二話不說就找房主退租,房主說要罰款百分之十,他媽認為值得,就退了。過了不到一個月,醫生又說他爸痊癒了,不用再看了。他媽震驚,問病是怎麼治好的,醫生說主要是靠病人自己的意志力,不藥而愈。他媽大怒,一把拍在醫生的辦公桌上,非要醫院給個說法。那醫生說病人沒住過院,只是在家裡吃藥,醫生沒有半點責任,責任都在家屬,功勞也都在家屬,多虧了家屬細心照料病人,病人才能重見天日。他媽又問有沒有復發的可能,醫生說隨時有可能,他媽又一次大怒,又一把拍在醫生的辦公桌上,幸好幾個警衛接到消息一擁而入,把他媽架了出去。

    他媽第二天就去找了房主,想用原來的價錢把店面盤迴來。房主卻說最近樓市很好,已經有三個租客出價了,出價最低的也要比他媽給的多百分之十。他媽放眼一望,這家店的店面環境最好,又離家不遠,一咬牙一跺腳,愣是借了錢又付了一次租金。由於醫生的那句隨時可能復發,他媽整日小心翼翼,從不讓他爸幹活兒,也不讓他爸隨便出門,以確保在家裡過著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日子,避免憂心,避免犯愁,避免動氣,避免復發。

    不想,黎先生的大學組織捐血要檢查肝功,報告一出來竟然驗出黎先生也有肝病。他媽險些崩潰,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先後有病,還是同一種病,作為一個女人,她一定要撐起一個家。於是她又一次找到了房主,再次提到退租,房主也再一次說要扣除百分之十的租金。

    我插嘴道:“那最後那家店是怎麼開成的?你有肝病?”

    他說:“那次還是誤診。”

    我說:“那你媽又去醫院理論了?”

    他說:“去了,但是那個醫生不是請假就是不在,一直沒找到。”

    我說:“哦,你們家誤診的概率可真夠高的。要是你媽也被驗出有肝病,就湊齊了。”

    他沉默了好一會兒,說:“我們家人是一條心,所以你放心吧,我媽也會對你好的。”

    我說:“不對吧,這只能說明你媽對你和你爸不錯,我是女人,你媽也是女人,兩個女人是不能共存的,一定會發生戰爭的!而且你還說你們家一條心,要是我得罪了一個,你們豈不是一致對外?”

    他說:“不會的,我們家人都講道理。再說,你媽也是女人,你們不是相處得很好麼?”

    我說:“你看我和我媽住在一起了麼,就是不合才搬出來。還有,我也講道理!”

    他不語。

    我又說:“不如這樣吧,你先別說你和我媽說的那些事,先看看我和你媽相處的怎麼樣?”

    他點頭同意了,過了五分鐘又提議要早睡養精神,第二天見家長要紅光滿面。我覺得他說的這句話和和睦說的話一樣有道理,便答應了。

    但最後我們睡著的時候,我也抽空看了一下表,已經半夜兩點多了,他從晚上十點折騰我到兩點,嘴裡還時不時念叨著,他今天沒吃著一整條魚,渾身痒痒,還逼我對他發誓永遠不把魚再掉在地上。

    我覺得翻舊帳這回事,不分男女,一樣討人厭!

    第二天十一點,我被電話聲吵醒了,還沒來得及看表,就接起了黎先生的電話,對方是個女人,張口就叫大毛,還問大毛幾點回家吃飯。

    我說:“大毛是誰?”

    她說:“是我兒子,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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