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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顧念川和葉晴一起離開,前往美國治療。
我裹著厚厚外套站在機場大廳目送他們離開,葉晴扶著顧念川拉著行李過安檢,到安檢口,顧念川回頭看我一眼,眉眼如畫。
我朝他微笑,搖手再見,身邊人群涌動。
後來,我守在清源,生活平穩,心寬體胖,本著不能繼續無業游民的原則,過完元宵,我終於在家整理舊物,準備出國去義大利讀書,學習學習,培養點自身文化。
前去出國,打算取道北京,談個廣告,掙點盤纏,順便去和張白米正兒八經道個別。雖然那個廣告談不談地弄還是另一回事。
原來,故事的最後,僅是這樣的真實又平凡。我們心中曾經都抱著幻想的影子,青春的遺憾美好而讓人心酸,可是時間這條長河永遠不會倒流。
哎,我嘆口氣,想到此處,有些感慨,老太太鬱悶看我一眼“你在想什麼呢,把菜放進電飯鍋了,哎呀,你這麼大個人,幹什麼能幹好。”我忙打開電飯鍋,看著一鍋的青菜,拍自己腦門兒,嘴裡念叨,“上年紀了上年紀了。”
吃完晚飯,老太太和老徐繼續在家裡忙乎,給我的行李箱塞東西“你要不再帶點蔥過去,”“家裡還有紅棗呢,要不也帶著。”
我看著被撐到即將變形的箱子,無耐一一將這些東西取出來,“用不著啦,我又不是去國外開餐館”
忙乎了好半天,老太太終於停歇“那你早點睡,明天一大早你爸送你。”
我點點頭,拉上行李箱子,站起身,書桌上放著早已略微發黃的雜誌。
我呆呆看著它,拿起來,翻開,粉色的楷體“三月桃花季”下面第二張圖片。
圖片中,扣著帽子的女孩,手裡提著紅紅的燈籠,帽子遮了大半個臉龐,只能看到彎起的嘴角,旁邊的人,輪廓分明,漆黑的眸子璀璨,正低頭認真看著她。
視線漸漸模糊,我手指忍不住附上圖片上的人,回憶突然變得鋒利,在腦海里翻滾不能平息。
兩年,沒有聽到他的消息,周圍的世界變得安安靜靜,我說,我會帶著遺憾過下去,那些不開心,那些心動終有一天會淡去,這個世界那麼大,來來往往的人,我不會見到他。事到如今,我已經終於如我所願,過著自己的生活。還有什麼可難過的呢。
第50章 沒有什麼可難過
吃完晚飯,老太太和老徐繼續在家裡忙乎,給我的行李箱塞東西“你要不再帶點蔥過去,”“家裡還有紅棗呢,要不也帶著。”
我看著被撐到即將變形的箱子,無耐一一將這些東西取出來,“用不著啦,我又不是去國外開餐館”
忙乎了好半天,老太太終於停歇“那你早點睡,明天一大早你爸送你。”
我點點頭,拉上行李箱子,站起身,書桌上放著早已略微發黃的雜誌。
我呆呆看著它,拿起來,翻開,粉色的楷體“三月桃花季”下面第二張圖片。
圖片中,扣著帽子的女孩,手裡提著紅紅的燈籠,帽子遮了大半個臉龐,只能看到彎起的嘴角,旁邊的人,輪廓分明,漆黑的眸子璀璨,正低頭認真看著她。
視線漸漸模糊,我手指忍不住附上圖片上的人,回憶突然變得鋒利,在腦海里翻滾不能平息。
兩年,沒有聽到他的消息,周圍的世界變得安安靜靜,我說,我會帶著遺憾過下去,那些不開心,那些心動終有一天會淡去。
這個世界那麼大,來來往往的人,我不會見到他。
事到如今,我已經終於如我所願,過著自己的生活,還有什麼可難過的呢。
從清源到北京距離1563.2公里,飛機兩個半小時。離眼前這所仿古別墅,需要三個半小時。
夜色瀰漫,天氣,陣雨。
我撐著傘,站在雨中,抬頭看著白色的柵欄,仿古歐式建築,沒有燈光的屋子。我握著傘柄的手忍不住顫抖,眼前水光迷離。
我想,也許他早已不住在這裡,他應該在上海,或許還有一個姑娘也在他身邊。對,應該是這樣。
我低頭,雨滴從傘邊滑落滴到到地上,白色鞋邊被雨水勾勒出花紋。我拍拍自己僵硬的臉,徐陽,坑是你挖的,也是你心甘情願跳的。馬上就要離開了,你還在期望著什麼?你說過,要灑脫一點地。
我告訴張白米我要離開,前往新的領域,培養情操的想法,張白米特別支持我的想法,不只是在思想上,更是付出在行動上。於是乎,在我剛和慕景談完廣告後的下午,她就張羅著給我介紹了相親對象。
在我聽完坐在對面的高端人士發表完自己的首段發言後,我默默端起咖啡,銘上一口。
這位出生於英國卻一心迷戀中國的法國才子。其語言功力和他的外貌簡直是反對比。從秦始皇談到楊貴妃,又從楊貴妃說道西遊記。
我斜眼瞟了一眼旁桌的張白米,她右手撐著頭,左手磕著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瓜子兒。聽得津津有味。
再來這咖啡店的路上,熱血澎湃的張白米語重心長給我教導:“徐陽,這個人可是我通過後門兒才認識的外國歐巴。他吧,錢力強大,還特別欣賞中國文化。就想找個有中國古典氣質的妻子。雖說年齡大你那麼一點兒,但現在不都流行大叔嗎,你可要把握機會,關鍵是,這是我挺大一個客戶,你必須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