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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名貴?”李加岑本著不懂就問的好學精神。
“我曾經幫一個大公司的總裁的兒子安裝過這張床,好像是說從義大利運過來的,要十幾萬呢。具體叫什麼牌子我倒是忘了。”黃師傅很誠懇地回答道。
李加岑身形微微一怔。一張床十幾萬?
她之前以為挑了價值三四萬的床已經夠貴的了。
沒想到竟然做了一件買櫝還珠的事。
李加岑看向趙又添,卻見趙又添的薄唇隱隱勾起,想必他是在嘲笑自己的“無知”,於是幽怨地瞪了他一眼,“你故意的!”
趙又添聳了聳肩,眉目里的冷清有所削減,“大哥和斯堯弄的。”這裡的裝修他並未插手,所以並不知情。
“那放到次臥去吧。”李加岑抿了抿唇。
唉,貧窮使她目光短淺!
結果師傅們走到次臥門口的時候又再次遲疑了。
李加岑頓時就不樂意了,“怎麼了?該不是次臥里的床都比我挑的名貴吧?”
黃師傅老老實實地點頭,“沒有主臥里的那張名貴,但也值個五六萬。”
李加岑心裡瞬時有幾萬隻羊駝穿梭著。
這麼說來,她買的床根本就沒有安放的餘地嘛!
也只能放到露台、屋頂花園、泳池邊、廚房這種地方了。
李加岑著實感到哭笑不得。
“還有幾個空房間,斯堯說留作嬰兒房以後讓我自己裝修,要不先放那兒吧。”最後還是趙又添給出了一個可行性建議。
看著師傅們忙碌地搬運起來,李加岑的小臉氣得鼓鼓的。
說好的她做主呢?
搬到嬰兒房閒置是什麼意思?
李加岑暗暗地握緊了粉拳,憤憤地咬牙篤誓,她一定要和趙又添儘快把主臥里的那張床睡壞掉!
一個小時後,師傅們終於忙完離開了。
李加岑看著那三張床,給了三生嘆息。
“時間不早了,走吧。”趙又添站在一旁說道。
“走?去哪兒?”李加岑一臉迷茫。
“回去啊。”趙又添覺得李加岑的問題著實有趣。
回去?李加岑不著痕跡地往後退了一步。她根本沒打算今晚回去啊。
“我跟我爸媽說今晚住朋友家,不用給我留門了。”李加岑清亮的眸子望進趙又添幽深的眸子裡,她暗示著說道。
“哪個朋友家?我送你過去。”趙又添一本正經地問。
正文 822傳宗接代的問題
聞言,李加岑的內心百轉千回,不知道是該感到高興還是該覺得可氣。
“如果不是我,你這輩子大概就注孤生了。”李加岑冷笑了一聲說道。她覺得自己的耐心都要在趙又添身上耗盡了。
趙又添的眸子垂了垂,而後不恥下問,“什麼是注孤生”
李加岑勾了勾唇,“想知道你親我一下就告訴你。”
又來這招
趙又添不打算搭理她,直接扭頭下樓去。
沉穩的腳步聲迴蕩在李加岑的心裡,李加岑趕忙跟了上去。趙又添剛走到一樓,李加岑便從身後抱住了他,趙又添挺拔的身形怔了怔,而後定定地站得筆直,“做什麼”
“我說的朋友是指的你。”李加岑柔軟的聲音自身後傳來,一貫的霸道驕縱里又多了一份小女人的情懷。
趙又添將前後的語境串了一下,然後明白了李加岑的意圖。他慢慢地將手覆在李加岑的手上,緩緩將她的手拉開。
“你想住在這兒可以,你隨便選個房間睡吧。”趙又添慷慨大方地說道。
“你知道的,我想睡你的房間。”李加岑得寸進尺,她想要的是一點點深入趙又添的腹地。
趙又添猶豫了片刻,他依舊沒有轉過身來,李加岑只聽到他不帶情緒的嗓音,“那你睡主臥吧。”
“那你呢”李加岑追問了一句。趙又添的話分明跟她所想的不是一個意思。
“我睡次臥。”趙又添本來還想要回去的,只是讓李加岑一個人睡在這裡有點不放心,而且明天她也不好下山去上班。
李加岑的臉色瞬時冷了下來,她走至他面前,仰著桀驁的臉蛋,“我的意思是我想跟你睡在同一個房間。”李加岑毫不含蓄地說道。
當然,睡在同一個房間的意思是,睡在同一張床上。
趙又添正色:“我不想。”
仿佛沒聽到趙又添的拒絕,李加岑繼續用逼仄人的氣勢開口:“月色旖旎,不如睡你。”李加岑特別理直氣壯地說道,仿佛是個女強盜。
這麼直白的話,讓趙又添目瞪口呆。
然而李加岑不僅話說的極其坦白,她還能立馬付諸行動。
就在趙又添還想曉之以理的時候,李加岑已經兩三步走到他面前,踮起了腳尖,而後柔軟的唇瓣直接封住了他薄涼的唇。
趙又添的身體一僵,他垂眸看著近在眼前的女人,此時李加岑也正抬眸凝睇著她,四目相對,霧靄層層,難以消散。
李加岑吻得越來越深入,從一開始的強勢與瘋狂,然後到深情與綿長,她用盡了各種挑逗之姿。
趙又添紋絲不動地站著,眸深似海。
而李加岑卻已經開始對他上下其手,她拉扯著他的襯衫,一顆一顆解開他的扣子,用了畢生所學來引誘他。
趙又添因她的舉止時不時地會感覺到心跳停滯。有那麼幾個瞬間,他熱血上腦,竟想化被動為主動,但終究還是克制住了。
過了兩分鐘,趙又添再一次慢慢拉開了李加岑,然後捧住她的臉讓她不再有機會得逞,“時間不早了。我先去休息了。”
鬼知道這個女人繼續糾纏下去會發生什麼。
“趙又添你到底是不是個男人你非要我使出非正常手段你才肯乖乖從了我是不是”李加岑插著腰,朝著趙又添的背影叫囂著。
趙又添腳步不停,置若罔聞。
李加岑憤憤地跺了跺腳,“我認輸,走了,回去”
既然睡不到她想睡的人,難道她要在這裡數星星到天亮嗎
她完全相信等會趙又添睡下之後會把門反鎖掉,絕不會給她趁虛而入的機會。
回去的路上,李加岑一直都沒有開口說話,一張精緻的臉蛋氣鼓鼓的。
趙又添知道她在生悶氣,幾次三番想開口,但終究只是輕輕嘆口氣。
山間的夜色格外凝重,城市的月華一片璀璨,然而這段路卻顯得寥寥漫長,仿佛怎麼也走不到終點。李加岑伸手抵著自己的眉目,猶豫了許久,才啟動薄唇,“趙又添,你是不是那方面有嚴重障礙”她沒有轉頭去看他,只是目視著前方。
畢竟這是個非常嚴肅的問題,嚴肅到她要重新考慮她和趙又添之間的關係走向。
如果真的有這個問題,那該是很嚴重了。趙又添自己是醫生都沒能治好。
但如果沒有這方面的問題,那趙又添的種種行為和反饋又實在讓她難以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