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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個月之後,他卻失蹤了,這便說明了一個問題,那起事故並非像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
雖然紀小芮沒受傷,但是這位肇事司機的手和腿都有骨折。按理說,傷筋動骨一百天,他該在家裡好好休息才是,但是他卻忽然消失了。
這很值得去深究。
其實喬雋西並不在意趙清妡的親生父親是誰。如果趙清妡也不在意的話,他可以一輩子都不提這件事。
但是現在,有人卻要對趙清妡不利,那麼不管是誰,喬雋西都要把他揪出來,為趙清妡掃除障礙。
所以喬雋西立刻讓人去查了那位肇事司機的全部背景。
其實,要掩飾一個曾經在這個星球上生存過的人的活動痕跡,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結果就查到那位肇事司機的女兒因為罕見的疾病在兩個月前被送往美國治療,手術費和後期的保養費加起來,至少需要2萬。這對於一個普通的家庭來說,幾乎是個天文數字。
之前喬雋西並沒有對這個肇事司機生疑是因為查到他在一個還不錯的公司里擔任中層管理。既然有這樣一個相對穩定的工作,那他完全沒必要去鋌而走險。
畢竟人為地製造一起車禍,是需要拿自己的性命做賭注的。
但是現在有了女兒生病這個理由,那麼這個肇事司機的動機就變得非常明顯了。按照他自己在公司擔任的職務,年薪也就在20萬左右,而且他每個月還要將很大一部收入用以還房貸,那麼僅靠他自己上班工作的那點薪水,根本不足以挽救他女兒的性命。
但現在她女兒卻在美國得到了很好的治療,這便充分說明了他得到了有效的幫助。
所以喬雋西可以大膽猜測,有人以幫助他女兒治病為條件,說服了肇事司機實施闖紅燈撞車的行為。
“一定要把他找出來。我估計他是去美國看她女兒去了。”想要傷害趙清妡的那個人一直躲在暗處,讓喬雋西始終有點不放心。他必須儘快將那個人幕後主使給找出來,才能幫趙清妡永絕後患。
而現在喬雋西也只能通過這位肇事司機來尋找線索。
其實,喬雋西很清楚,那位幕後主使特別小心謹慎。這件事真要查起來,恐怕困難重重。
車禍已經是這個幕後主使布置的第二個方案了。他的第一個方案是讓王安意將趙清妡騙走。因為趙清妡沒有離開s市去美國,所以他才啟動了第二個方案。
好在他沒有喪心病狂地準備第三個方案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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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喬雋西真擔心趙清妡是否能夠躲過這一劫。
“好,我馬上聯繫美國的那家醫院。”楊溪覺得自己越來越不務正業了,一天到晚都在干一些與工作無關的事。
他曾經很嚴肅地提出過抗議,但喬雋西卻一本正經地問他,“你的職位是什麼?”
“總裁特別助理。”楊溪不知道其意欲何為,老老實實地回答。
喬雋西點頭,“既然是特別助理,當然要做一些特別的事。”
楊溪“……”他竟無言以對。
不過趙清妡並不知道這件事還有這樣的後續,她一直都以為紀小芮出車禍這件事只是一場意外。
雖然她也很疑惑,到底有什麼人這麼憎惡她,三番四次地利用王安意來傷害她。但是她覺得王安意想要讓她去美國這件事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國內根本就沒發生什麼事。
楊溪很快就查到那位肇事司機的行蹤。
果不其然,他正在美國的一家醫院裡照顧生病的女兒。
為此,楊溪特地飛了一趟美國。
之前,那位肇事司機在國內的醫院進行治療的時候,楊溪就去試探過他的口風,但是被他瞞過去了。所以他對楊溪是有印象的。
再次見到楊溪,肇事司機的臉色一下子變成了灰色。他像是一根木頭直戳戳地站定了,有些動彈不得。
“有這麼意外嗎?黃先生?”楊溪神色如常地問道。
肇事司機本名黃石濤。他的確是沒想到楊溪會找到這裡來。他一直都抱著僥倖心理,認為事情已經過去了。
“你……你……找我有什麼事嗎?”黃石濤的眼神里一片慌亂和驚悸。
“我說找你喝茶嘮嗑你信嗎?”楊溪冷笑了一聲。
黃石濤錯愕過後,臉上開始冒冷汗。他心裡很清楚,楊溪既然第二次找上門來,那麼絕不會再像第一次那般好糊弄了。
“找個可以聊天的地兒坐坐吧。”楊溪難得露出一種壓迫人的氣場來。通常在喬雋西面前,他都是受壓迫的那一個。不過跟喬雋西久了,他身上的霸道楊溪也學了幾分。
“對不起,我沒空。”從驚慌中反應過來之後,黃石濤直接拒絕跟楊溪交談。
“要不要我拿著證據起訴你?蓄意謀殺這項罪名還是挺重的。你想撞的人應該是趙清妡吧,你該知道趙家三公子趙繼閆是個非常出色的律師,即使你故意殺人未遂,但故意殺人罪也是成立的。”楊溪面色陰冷地說道。
黃石濤本就因為女兒的病焦頭爛額,現在聽楊溪這麼說更是要精神崩潰。
“這純粹就是一起交通事故,完全是意外。我是因為擔心我女兒的病情才喝醉的。”黃石濤期期艾艾地說道,分明是心虛的。
“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們就沒什麼好談的了。你等著收律師信吧。”楊溪陰沉沉地說道,“如果有一天你女兒康復了,你說她應該怎麼面對你這個犯罪的父親?”
“你!”楊溪的話戳中了黃石濤的軟肋。
正文 965【妡有靈西】貝總監,你是F國人?
“如果我說了,你們不會告我嗎?”黃石濤不確定地問道。他一直是女兒心目中的英雄,他不想有一天女兒的病治好了,卻要去給他探監。
“你要保證你說的都真實可信!”楊溪強調了一遍。
黃石濤猶豫了片刻,還是找了個方便聊天的地兒。
“說吧。”楊溪覺得,這樣的對話並不需要什麼鋪墊,開門見山就好。
比起楊溪上次見他的時候,黃石濤整個人瘦了一圈,眼窩深陷,他雙手放在身前揉捏著,表情似乎有些為難,“其實,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你問吧。我一定知無不言。”
楊溪見他痛快,倒也欣然,“你就直接告訴我,是受了誰的指使?”
黃石濤低垂著腦袋,意志有些消沉地道:“我不知道。”語畢,大概他自己也覺得這個答案聽起來有些不真誠,於是又補充了一句,“我真不知道。”
說完,他抬頭看了眼楊溪,似乎是想觀察他的反應。
楊溪冷眯眯地瞧著他,顯然是對這個答案不滿意,“黃先生,我費勁千辛萬苦找尋你的蹤跡,並從中國尋到美國,可並不是為了聽你說這四個字的。”
黃石濤連連點頭,“我知道我知道,這聽上去有些不可思議。但事實如此,我總不能胡編亂造一個人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