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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就在李加岑思忖著該怎麼得寸進尺的時候,趙又添又一盆涼水潑了下來。他盯著她死死拽住他不放的手,暗示的意味再明顯不過。
李加岑故意揣著明白當糊塗,“可是……我……走不動了,要不然,你抱我或者背我吧。”李加岑恬不知恥地開口請求。
如果這時候有人義正言辭地問她,矜持呢?節操呢?
李加岑一定會理直氣壯地反唇相譏,矜持和節操能換來跟男人夜夜春宵麼?
不過趙又添也著實被她提的要求給驚到了,目光沉凝下來,落在她的腳上。
如今李加岑一隻腳還光著點地,她的腳倒是生得極其好看,纖巧白嫩,腳趾根根如玉,又塗了一層鮮紅的指甲油,更顯精緻妖嬈。
他忽地抱起她輕輕鬆鬆地將她提到了牆邊,然後冷聲命令道:“站好!”
轉瞬而逝的溫柔懷抱,給了李加岑莫大的安慰和鼓勵,雖然時間短暫沒來得及好好享受,但讓她又深度沉淪了一些,她難得乖巧地答應下來:“哦。”
正文 676希望走著走著就能走到你的心裡去
李加岑一隻腳踩著高跟鞋,另一隻腳光著向後貼在牆上,使自己保持嫵媚體態的同時也保持身體的平衡。那玉腳、蔻丹、白牆形成一種好看的顏色對比,若不是現在正值凌晨,機場人煙稀少的話,恐怕會吸引不少異性來搭訕吧。
不過李加岑可沒工夫注意那些打量她的目光,她全部的心神都集中在了趙又添身上。
只是趙又添在做什麼呢?
她看著趙又添將行李箱拖了過來,然後俯身打開了行李箱——
不消一瞬,趙又添便將一雙男士拖鞋擺在了她跟前,“我想現在你應該可以自己走路了。”趙又添放下拖鞋便轉身重新合上了行李箱,又是一副整裝待發的姿態。
趙又添出人意料的行為看得李加岑目瞪口呆,所以趙又添這是變相地拒絕了她“求抱抱”的請求嗎?
連他的拖鞋都奉獻出來了,算他狠!
好歹應該表現得紳士一下,替她把拖鞋穿上不是麼?李加岑咬了咬唇,心裡有諸多不甘。
看到她彆扭的表情,趙又添還以為她是嫌棄他的拖鞋,所以面無表情地補充了一句,“這雙拖鞋是新的,沒穿過,你大可放心。”他覺得雖然是在機場這樣的大庭廣眾之下,穿著拖鞋行走有點不禮貌,但總比穿著高跟鞋寸步難行來得好吧。
無疑,趙又添的話又在李加岑心口插了一刀,原本她還抱著一絲竊喜,趙又添竟然將自己穿過的拖鞋給她穿,這是不是說明他們的關係更近了一層?結果他這一通解釋,又把她的那點小歡喜給澆滅了。
李加岑很想說,要不換一雙你穿過的吧?
只可惜趙又添已經推著拉杆箱走遠了。
看著他漸漸遠去的背影,李加岑撇了撇嘴,看來她也只能打道回府了。
她小心翼翼地將那雙嶄新的拖鞋收了起來,重新穿上自己的高跟鞋,離開了機場。
回到家,李加岑便將那雙拖鞋供奉在了床頭,她可捨不得把這雙拖鞋弄髒弄壞了。最多她也只是套在腳上在床上走兩步感受一下,不得不說,趙掌門的眼光就是好,對品質的追求就是高,雖然這雙男士拖鞋對她而言大了很多,但舒適極了!
雖然現在趙又添已經回國了,但睡前的晚安還是少不了的。
於是李加岑穿著他送的拖鞋躺在床上,一邊敷著面膜,一邊拿著手機思考該給他發怎樣的撩撥簡訊。她抬著腳看著腳上的拖鞋,頗有點像小孩子偷穿大人鞋子的感覺。
乍然間,文思如泉湧。
“我到家了,你呢?沒被雨淋濕吧?我已經躺在床上準備睡覺了,所以想跟你道一聲晚安。噢,現在應該說早安了吧?謝謝你送我的拖鞋,穿上去好舒服。真希望穿著它走著走著就能走到你的心裡去。”
聽到簡訊提示音的時候,趙又添剛好從浴室里走出來。看到是李加岑發來的簡訊,他心裡莫名的放鬆下來,畢竟她在雨夜趕來機場接自己,最後卻被自己晾在了機場。如今知道她安全到家,他也就放心了。
正文 677沒有最污,只有更污
只是粗粗瀏覽過她發的內容之後,趙又添又不由得蹙緊了眉心,這個女人還真是……死性不改。
他把手機往床頭櫃一扔,倒頭睡去。
好在李加岑早就習慣他的不回應了。
她寶貝似得抱著那雙拖鞋,不一會兒也睡過去了。
第二天一早醒來的時候,只睡了三個多小時的李加岑整顆腦袋都是暈的。
原本她想跟趙清妡請半天假睡個回籠覺,但一想到她早就跟趙清妡商定好今天要去跟一個日化大牌的負責人談合作,也就只好作罷了。
她化了個妝,掩蓋了因睡眠不足而導致的憔悴。
然後她查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機,依舊沒有未讀簡訊。
好吧,意料之內。
只是,不是沒有一點點失落的。
畢竟在今天凌晨之前,她一直覺得自己跟趙又添的關係會有一個質的飛躍。沒想到他竟會如此冥頑不靈。
看來,她還要準備許多無節操無下限的撩漢攻略,畢竟在別的男人身上一招就靈的把戲,在趙又添身上恐怕要幾百招才能將他降服。
想了想,她又給趙又添發了條簡訊:“早安。一夜夢裡都是你。我慶幸我不是母雪貂,否則我想我每天都要死好幾次。”
這看似是一則很深情的表白,但其實也是污到了極致。
不過李加岑想趙又添身為醫生,一定深諳生物學,所以他一定能看懂自己的這條簡訊。
的確,李加岑猜對了。
一開始,趙又添看到簡訊的時候,並不明白李加岑為何要拿母雪貂來作比喻。
但隨後想了想母雪貂的特性,他便恍然大悟了。
相關研究表明,母雪貂發情後,一旦找不到對象進行交配,就會死亡。所以李加岑是拿母雪貂來暗示她自己的生理需求。
這個女人!
趙又添撫了撫額,他真不知道該對她說什麼了。
發完簡訊,李加岑的心情瞬間好多了。因為她覺得趙掌門一定被她調戲到了,這會兒估計又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但偏偏又不能把她怎麼地。
於是她哼著小曲兒,從餐桌上拿走了屬於自己的那份早餐便走了。
彼時,岑豐苓和李正國正在吃早飯,看到李加岑反常的樣子,岑豐苓擠眉弄眼地朝著自己丈夫遞了個眼神,“看來,這丫頭心情不錯。”
李正國對妻子的話深表贊同,“我瞧著也是。”
岑豐苓的好奇心一下子被激起,“難不成昨晚這丫頭成事兒了?”
李正國險些被包子噎了一下,趕忙喝了口豆漿壓壓驚,“不會吧?”
“我看八、九不離十,她昨晚12點左右出去的,三四點才到家的。從時間上來說,把自己成功交代出去也未嘗不可能。就是不知道咱女婿到底是個什麼人,不然也好替那傻丫頭把把關。”雖然岑豐苓表面上常常擠兌自己女兒,但內心裡還是挺擔心女兒會遇人不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