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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記就記。”
“記不下來, 就少說話。”
空正初翻了翻資料。
紙上記載的是國外的習俗, 什麼不能做, 什麼行為表示的意思和國內不一樣……
全都清晰可見。
機器人陷入了沉思。
半晌後。
他合上資料, 神色猶豫的望著方澤。
“怎麼了?”
方澤問。
“我從小生活在法國，完成學業後才來中國的。”空正初溫和的解釋道，“國外的習俗, 我還記得一些。”
不過, 能在短時間內準備那麼詳盡的資料……
他大概知道方澤最近忙碌的原因了。
“但車白用得上。”青年露出笑容，眉眼如畫，“謝謝你。”
車白：……
去過世界各地觀光的車白沉默了一會兒, 然後點了下頭，附和道：“我會好好的背這份資料的。”
他頓了頓，又補了句‘謝謝’。
方澤：“……噢。”
——當我看不出來你們倆之間的交流嗎?
冷漠.jpg
經紀人在心裡‘哼’了一聲。
他眯起眼睛，配合著兩人的表演，略過了自己白費力氣的事實。
******
空正初和劇組請了假。
他的戲份過得很快，平時又熱心的指導組內的藝人，大幅度的減少了導演的工作量，提高了劇組全體人員的工作效率。
於是。
餘一毫不猶豫的批了假。
還用手機寫了一句話：祝你工作順利。
藝人們則痛不欲生的注視著他，一副‘你走吧，所有的苦痛由我們來背’的可憐模樣。
讓人忍俊不禁。
餘一：……
我有那麼可怕嗎。
沉默寡言的導演暗自反思。
和劇組的人暫時告別後，空正初直接去了機場。
他發了條微博，示意自己將飛到倫敦，歡迎粉絲來接機——只要人數不超過三百，每個人都能得到簽名或合照。
倫敦的粉絲們頓時興奮起來。
作為粉頭的98號盡職盡責的開始組織粉絲，避免有人失控。
在智能AI的管理下，空正初的粉絲團體極具規模，除非粉絲們故意搞事，不然幾乎不會失控。
——堪稱業界奇蹟。
還有經紀人私下聯繫98號，試圖把人挖到藝人的公關團隊裡。
對此。
98號義正言辭的拒絕了，並鄭重的宣布自己永遠喜歡空正初，絕對不會爬牆，更不會屈服於俗氣的金錢!
挖牆腳的經紀人：……
竟無言以對。
在飛機上時，機器人沒有聯網，放心的把一切事物交給了98號。
車白撐著下巴，半闔下眸子。
“你困了?”空正初關切的說道，“困了就睡吧，飛機還要飛幾個小時呢。”
車白輕輕的‘嗯’了一聲。
他閉上眼睛，戴好眼罩，才靠在椅背上。
“有事就喊我。”
睡覺前，男人含糊不清的嘟囔了一句。
為了避免吵醒他，空正初沒有應聲。
他感受到車白逐漸變得綿長而均勻的呼吸——已經睡著了吧。
機器人翻了頁書，漫不經心的想道。
不知道過了多久。
他把書裝回包里，望向窗外。
仿佛置身於雲端。
霞光慢悠悠的穿透玻璃，映入人的眼帘，和周圍的事物拼接成爛漫的景象。
空正初下意識的拍了張照。
他收起手機，看著睡得髮絲微亂的車白，無意識的彎了彎眸子。
——等車白醒了。
就讓他看照片。
機器人想：分享，是成為人類的必修課之一。
第68章
飛機降落。
已經恢復清醒的車白一邊用手梳理著頭髮，一邊拎著裝有兩個人的日常用品的箱子, 走出機艙。
他注意到空正初在翻出手機後, 看向他, 眨了下漂亮的眼睛。
車白微微偏頭：“正初?”
青年彎著眸子，把手機屏幕擺到他眼前：“我在飛機上拍的。”
——“好看嗎?”
說完後, 露出了‘坐等誇獎’的表情。
車白瞥了眼照片, 再望向容貌精緻的空正初, 用目光描繪了一遍青年的五官。
“嗯。”
他頗為贊同的點頭：“好看。”
機器人滿足的收起手機，悠閒的跟在他身邊。
******
兩人走到了粉絲聚集地。
粉絲們排著整齊的隊伍, 拿著海報或者自製的圖冊，臉上化著精緻的妝容, 神色間滿是期待。
空正初步入粉絲的視線內後, 人群中出現騷動。
機器人笑著對粉絲們揮了揮手，然後豎起一根手指, 抵在唇邊, 輕輕的‘噓’了一聲。
他碧綠色的眸子彎如月牙, 表情歡快, 夾雜著幾分包容和寵溺。
宛如見到飼養者的小奶貓。
粉絲們瞬間安靜下來，一眨不眨的注視著他。
車白不由自主的感嘆：不管看多少次，都覺得正初對粉絲的掌控力強大到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