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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兒子,兒子陪老媽來捉姦,天經地義。”段曼雪狂傲的說道。
晏希頤默了,天經地義嗎?如果屬實,他敢幫老媽揍老爸嗎?
“兒子,我都想好了,如果我們把你爸捉姦在床了,我們分工合作,你收拾那個小三,我收拾你爸。”段曼雪拍了拍晏希頤的肩,兒子打老子會天打雷劈,她可不能害了自己的兒子。
“您那麼彪悍,一挑二小菜一碟。”晏希頤不是在抬舉自己的老媽,以老爸的個性,怎麼捨得傷老媽半分,小三更不敢動手,他們只能承受著,現在問題是,這都是老媽的猜測。
晏希頤說的這話,極順段曼雪的耳,拍了拍胸脯很是自豪。“想當年我……”
“媽,這都是您的猜測,需要您證實。”晏希頤打斷段曼雪的話,她當年的事跡,他都能倒背如流了。
“女人的第六感覺很準的。”段曼雪說道,其實,她也沒把握,正因為沒有把握,她才拉著兒子一起來,這種事情叫展雷最好,展雷死活不願意陪她來,她只能叫希頤陪她來。
上次是展雷陪她,結果她誤會了,面對老公的怒意,她很不厚道的把展雷給推出去頂罪,結果展雷被老公揍個半死,她很愧疚,這次展雷拒絕陪她,她也不能勉強。
晏希頤無語了,准嗎?展雷給他打過預防針了,有前車之鑑,展雷拒絕重蹈覆轍,如果不是老媽一哭二鬧三上吊,他也不會妥協。
其實,老媽一哭二鬧三上吊不是他妥協的原因,他真正妥協的原因是,他如果不陪她,老媽就給思苡打電話,讓思苡陪她去,身為兒媳婦的思苡,有義務幫婆婆捉姦,思苡都沒見過她,不被她嚇壞才怪。
看著兩人有說有笑的走向電梯,舒思苡緊握成拳頭的手心被指甲掐得發疼,後知後覺的鬆開手,攤開掌心,才發現幾道月牙痕,心也蒼白而無力的疼。
“你不追上去質問他嗎?”劉文陽問道,她的注意力集中在晏希頤身上,而他的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只要緊張她就會緊握成拳頭,犀利的指甲會在手心上留下月牙般的痕跡,這個習慣她一直沒改。
習慣改不了,她說她不愛他了,她放得下對他的愛嗎?他不相信她不愛他了,在這之前他的確不相信,可是,此刻他有些相信了,她愛上了晏希頤,甚至連她自己都沒發覺對晏希頤的愛勝過對他的愛。
雖然他不願意承認,可他不得不面對現實,他後悔了,他不該帶她來這裡。
舒思苡望向電梯口,已經合上了,偌大的停車場,只剩她和劉文陽了。
呵呵!舒思苡自嘲的苦笑,這就是他所謂的男人,剛開始的時候,她以為是杜詩柳,畢竟他跟杜詩柳曾經相愛過,等那個女人從車內走出來,不是杜詩柳,在慶幸的同時,心口又悶悶的痛著。
如果是杜詩柳,她還可在利用現在的身份打壓杜詩柳,逼迫杜詩柳離開晏希頤,而那個陌生的女人,她根本沒見過,晏希頤也沒向她說起過,跟晏希頤是什麼關係,她更不知道。
“質問他什麼?”斂起思緒,舒思苡笑看著劉文陽,不僅僅是在問劉文陽,也是在問自己,追上去質問什麼?
“他跟那個女人是什麼關係。”劉文陽冷笑一聲,明明很傷心,卻還裝得漠不關心,她果然是愛上了晏希頤。
“重要嗎?”舒思苡餘光又瞄向電梯,接著又說道:“他有交友的權力。”
“思苡,你該不會天真的以為,他們只是普通朋友吧?”劉文陽諷刺的問道,接著又咄咄逼人的說道:“如果他們只是單純的普通朋友,你看見了,為何不下去打聲招呼?如果他們只是普通朋友,那個女人親昵的挽著他的,他為什麼不拒絕,普通朋友之間的相處有距離,他們的舉止都證實了,他們不是普通的朋友,他們之間親昵的像是……”
“劉文陽,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情,你能不這麼上心嗎?”舒思苡打斷劉文陽的話,他越說她心越亂。
“思苡,我是在關心你,我不想你被晏希頤騙了。”劉文陽說道。
“只允許你騙我,就不允許他騙我嗎?”舒思苡質問道,劉文陽啞然,他騙她在先,這是他的錯。
“思苡,你現在看清楚了晏希頤的真面目,這對你來說是好事。”劉文陽想去握住她的手,卻被舒思苡避開。
“我再說一遍,這不重要。”舒思苡強調道。
劉文陽怒了,不顧舒思苡的反抗,強行扣住她的手腕,攤開她的手心。“這就是你所說的不重要嗎?是他背叛了你們的婚姻,欺騙了你的感情,做錯事的人是他,傷害你自己他又不知道,你覺得值得嗎?”
“我相信他。”舒思苡一字一頓,字字清晰,重重的撞擊著劉文陽的心扉,她相信他,眼見為實,她也相信他嗎?為什麼在晏希頤身上,她選擇了自欺欺人?為什麼不肯給他一個改錯的機會呢?
“思苡,你相信他,為何不肯相信我呢?”劉文陽質問道。
“你們不一樣。”舒思苡抽出自己的手,甩了甩,接著抽出一張面巾紙,擦了擦手心。
“我們哪兒不一樣了?”劉文陽追問。
舒思苡冷睨了他一眼,不語,他欺騙她的時候,她愛他,而她跟晏希頤的婚姻,沒有任何感情基礎,他們會去民政局領證結婚,是為了報復,並不是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