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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配,這三個字如刀斬,令她驟然一顫,盈盈雙目,已氤氳出淚水,我見猶憐。
她那麼愛他,在他面前,她放下自尊,將自己的尊嚴跌入塵埃里,只要他一句話,她就跟劉文陽離婚,這句話她還沒說出口,他就已經將她傷得血淋淋,杜詩柳很慶幸,慶幸自己沒有為了要討好他,而失去了底限。
期盼有多深,傷害就有多濃。
砰砰砰!敲門聲響起。
杜詩柳一愣,這時候敲門,不用想也知道敲門的人是誰,緊盯著房門的眸光漸漸變的陰戾,嘴角揚起詭譎的笑意。“希頤,你說我去開門,讓舒思苡見到我跟你共處一室,而且還把房門給反鎖了,你猜她會不會誤會我們?”
杜詩柳這是在威脅他,篤定他們之間的過去,晏希頤沒告訴舒思苡,如同她沒告訴劉文陽,晏希頤就是她的前任男友。
舒思苡對她有敵意,並非來自於晏希頤,而是嫉妒她從小在古家長大,享受著本該屬於她的一切,現在舒思苡回到了古家,那麼想要將她攆出古家,奶奶卻將她留在古家,帶讓文陽住在古家,她跟奶奶的感情甚好,舒思苡嫉妒羨慕恨,所以才對她有敵意。
晏希頤看著她,陰厲的眸子冷漠的可怕,殘忍的可怕。“她本就不待見你,若是讓她誤會了,以她的個性,一定會鬧騰得驚動奶奶,若是讓奶奶知曉我們的過去,你覺得奶奶會不會採取措施。”
晏希頤不怕古老夫人知道他們的過去,但是,杜詩柳害怕,舒思苡的出現,已經讓她自危了,她連跟舒思苡公平競爭的資格都沒有。
杜詩柳妖媚的丹鳳眼中立即噴射出一道火光,恐懼席捲而來,他們曾經是戀人,為何變成了互相廝殺的敵人了。“你威脅我?”
“是你自己給我這個機會。”晏希頤陰厲的眸子寒意瘮人,如果她夠聰明,不會衝動跑來他跟舒思苡的房間,更不會傻到把房門給反鎖了。
“希頤,你怎麼能這樣算計我?這般無情的對我?”杜詩柳緊咬著銀牙,她不甘心,好不甘心啊!“聽到你出車禍的消息,我嚇得差點失了分寸,擔心你的傷,我不顧被他們發現的危險,趁舒思苡下樓,偷偷跑來看你,你卻這般待我。”
“你的關心,我不需要。”晏希頤的聲音更冷了一分,口口聲聲說關心他,擔心他,還愛著他,這都是她一廂情願,沒有人會站在原地等她回頭,她選擇了,他也做出了決定,他們之間,再無可能了。
砰砰砰!舒思苡端著飯菜站在門口,她知道杜詩柳進去了,她不在房間裡,晏希頤是不會反鎖門的,何況,晏希頤現在行動有困難,怎麼可能將房門給反鎖了。
看來杜詩柳對晏希頤還余情未了,得知他受傷了,特意跑來看他,看他就看他,反鎖門是什麼意思?難道她想對他做出點什麼事兒嗎?
都懷孕了,還對她的男人起色心,舒思苡想不明白,上輩子她到底哪兒得罪杜詩柳了,這輩子專搶她的男人。
劉文陽被杜詩柳搶去了,晏希頤是杜詩柳不要的男人,她接收了晏希頤,現在又想吃回頭草了,回頭草是好吃,可惜,杜詩柳已經沒這個資格了。
還不來開門,舒思苡的耐心快被磨盡了,再給杜詩柳一分鐘時間,若是再不開門,她就叫簡單來開門。
門開了,杜詩柳幽怨的瞪舒思苡一眼,跑回她的房間。
“嘿!她居然瞪我。”舒思苡覺得莫明其妙,該發怒的人是她。
“她是在嫉妒你。”見到舒思苡,晏希頤冰冷的表情變得柔和。
“何止是嫉妒,簡直是滔天的恨。”舒思苡進屋關門,把托盤放在茶几上,找了一個放在床上的電腦桌,放在床上,把飯菜放在桌子上,遞給晏希頤一雙筷子。
她在廚房吃飽了,還記著他也沒吃,把飯菜給他端到房間裡來。
晏希頤也餓了,卻沒接舒思苡遞來的筷子。
“你是要我餵嗎?”舒思苡挑眉問道,晏希頤只笑不語,舒思苡怒了。“你傷的是腳,不是手。”
晏希頤笑了笑,拿起筷子,端起碗,優雅的吃了起來。
舒思苡坐在床邊,看著晏希頤吃飯,忍不住問道:“你對她說了什麼?傷心成這般。”
杜詩柳是哭著跑出去的,晏希頤的嘴有多毒,她領教過,只是沒想到,對待他的前任,他嘴下也不留情。
“房門反鎖了,你沒什麼想法嗎?”晏希頤問道。
目光落到晏希頤打了石膏的腿上,舒思苡諷刺道:“你都成這樣了,我能有什麼想法?”
晏希頤默了,又吃了幾口飯,見舒思苡不語,也不再追問在她不在的期間,他跟杜詩柳有沒有發生越軌的事情。“你不想知道她來我們房間做什麼嗎?”
“前任男友受傷了,跑來關心一下,很正常。”舒思苡說道,她並不關心杜詩柳對他做了什麼,她只關心他對杜詩柳做了什麼,不過,從剛剛杜詩柳看她的眼神,她也知道結果了,晏希頤肯定沒讓她失望。
本來她還擔心他們舊情復燃,現在看來,她的擔心是多餘的,唉!她什麼時候也開始患得患失了。
晏希頤默了,這正常嗎?好吧,她說正常就正常。
劉文陽提前下班,今天是禮拜天,提前下班回來陪老婆跟未出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