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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會被老師罵死的啦!哎呀,又沒問你要作業抄,你激動什麼?”有個女生忍不住吐槽。
楚汐真的服了,懶得再搭理這群人,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沒想到剛坐下,就聽身邊的楊昔月淡淡地開口:“我的作業都在這裡,你們全拿走吧,不要再跑過來問了。哦,抄完記得幫我交掉。”
“好好好!”
“謝謝學霸!”
於是,下一秒,楊昔月的桌面就被一掃而空。
楚汐忍不住“嘖”了一聲:“你還真會慣著他們。”
楊昔月頭也不回地回應:“讓他們抄吧,成績要是因此下降,少幾個競爭對手沒什麼不好。”
楚汐愣了一下,不敢置信地側頭去看楊昔月,以為自己聽錯了。
可這隻腹黑已經平靜地拿出英語書,認真看起來,假裝自己剛才什麼都沒說過。
楚汐忍不住笑了一下:“看來你今天精神不錯?”
楊昔月淡淡地“嗯”了一聲。
“昨晚不是很忙?”
“嗯……呃?”
楊昔月的視線渙散了一瞬,但他很快反應過來:“是啊,作業都在學校里做完了,回去沒什麼事。”
楚汐沒有在意,繼續試探:“你前天也沒留作業回去做啊,怎麼昨天上午困得像條狗?”
楊昔月對楚汐的形容有些無語,側頭和她對視,眼中全是控訴和無奈:“你這什麼形容?”
如此近的距離,能看到他長長的眼睫。楚汐不由地一陣失神——他小時候也剪過睫毛嗎?
然後她才反應過來,理直氣壯地回應:“我說錯了嗎?明明這麼生動形象。”
“嗤——”楊昔月回以一聲嗤笑,轉回頭去,沒再搭理她。
微微揚起的唇角卻是許久都不曾落下。
直到上課鈴聲響起,英語老師踩著高跟鞋踏進教室,言簡意賅道:“先聽寫。”
聽到這三個字,哀嚎之聲此起彼伏。
楊昔月倒是沒什麼反應,平靜地合上英語書塞進桌肚,然後拿出了一本英語練習本。
楚汐也拿出了一本練習本,卻不急著翻開,而是把楊昔月剛塞進桌肚的那本英語書抽出來翻看起來。
要聽寫什麼啊?她完全不知道。
然而,不等她看清第一個單詞,英語老師的聲音無情響起:“都把書合上了,楚汐,書合上。所有人都把書和練習冊放到桌角。”
這話,簡直跟在說“所有人立刻抱頭蹲下”一樣。
楚汐雖然不滿,但也不想耽誤別人的時間,只好把書合上扔到桌角。
她拿的是楊昔月的書,並且沒有要歸還的意思。
楊昔月沒有在意,從自己的桌肚裡拿出她的書放在了自己的桌角。
“都準備好了是嗎?好,第一個單詞。”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也在乖巧等評論。
第13章
英語老師開始報單詞了,她時而報英文,時而報中文。
如果她報的是英文,聽寫出來後必須寫清楚中文意思。如果她報的是中文,則只要寫出英文即可。
詞組她一般都會報中文,報英文的大多是單詞。
單詞無論學生聽到的是中文還是英文,都必須寫清楚詞性。
這個聽寫的難度,可比楚汐初中的時候大多了,但這種聽寫的方式,楚汐是認可的,覺得考查得很全面。
她沒怎麼看過英語書和練習冊,只能根據第一反應聽寫。
15個單詞5個詞組,她能保證她寫在本子上的都沒毛病,但不一定是老師在書上圈劃的。
而以這個學校老師的嚴厲和死板程度,還真不知道會怎麼批改。
聽寫結束後,英語老師讓學生把本子從後往前傳,同時宣布了自習的開始。
顯然,她跟數學老師一樣,也不需要趕什麼進度,更不用說,英語這種東西,除了語法需要融會貫通之外,就只剩下詞彙的積累,英語教材所能提供的知識是非常有限的。
楚汐覺得沒什麼好自習的,但桌角放的是楊昔月的英語書,她有些好奇,就翻開看了幾眼。
書很乾淨,沒什麼字跡,只用黑色的水筆劃了很多單詞和詞組,可以看出劃的時候沒有用尺,卻都劃得筆直,而且力道很輕。
神奇,他寫字那麼用力,劃線反倒這麼輕。
不過,正因為使用的力道恰到好處,才能把線劃得那麼直吧?
楚汐又翻了幾頁,沒在他書上翻到什麼特別的,覺得有些無趣。
她下意識地轉頭,想看看楊昔月在做什麼,沒想到剛好對上他的視線。
她微微一愣,用口型表達疑惑:幹嘛?
楊昔月回以只有她才能聽見的氣音:沒什麼。
說完便收回視線,翻開她那本乾乾淨淨一個字都沒有的英語書,裝模做樣地自習起來。
楚汐沒有在意,又盯著楊昔月的書看了一會兒,突發奇想,拿起水筆,在他書上畫起了畫。
兩隻巨大的,bling bling的眼睛,加上柔軟的外皮。一隻長眼睛的包子新鮮出爐!
她換了紅筆,在包子兩側的眼睛下面畫了幾道斜槓作為腮紅,然後果斷收筆、合書,把書扔還給楊昔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