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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淮南譏誚一笑,退開一步。“你守著你的秘密過一輩子吧,我確實不需要那些解釋了,陳南承,我告訴你一個很快你會從別人嘴裡知道的秘密——我嫁人了,那人是葉錫尚。”
見他神色一凜,顧淮南微微的笑。“而且是在五年前。”
她一向都是個愛的認真又恨得清楚的人,陳南承一直都知道。
人是不能做壞事的,尤其有一個人是你最不能傷害。當初讓顧淮南有多疼,現在他全體會到了。
如她所說,若不愛,當初何苦這樣傷了她?若愛,又怎麼忍心這樣對她?
陳南承咬碎了牙,在她回神之際將她拽了回來,緊緊禁錮在懷裡,在她掙扎之前發出警告。“你敢動一下,我就在這裡要了你,就像你說的,我們姓陳的都是畜生,我不介意你試試。”
……
作者有話要說:
江邵和小葉子的故事~~今天開始放紙書里的內容~~~說過會放上來,有興趣的看看叭~~~
那文的網絡版和紙書版是雙結局~~
《有染》也是根據那本紙書結局來寫的~~~~看了紙書結局希望方便大家理清思路~~
《你聽說了嗎》紙書內容【日更】到完結。
☆、52有染(軍婚)
第五三章。
陳南承踏入軍營之前,他確實不算傳統意義上的好人,可又並未真的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他和陳南潯到底還是有些不同,有著自己的底線,這是顧淮南能夠確認的。在每個人都說她跟了陳南承那個混球近墨者黑之後,她只堅持一點:就算他對不起所有人,可是他對得起我。
這句話後來也成了諷刺--顧淮南當初為和陳南承在一起所做的所有不顧一切的事,都在他娶余安娜那一天變成了巨大的諷刺。
余安娜喜歡陳南承是很早的事情,他一直表現的不屑一顧,在他和顧淮南交往的那些年余安娜也沒有過特別的舉動,顧淮南一直以為只要陳南承的心在自己這裡,任何女人都不足畏懼,最後才知道什麼是會咬人的狗不會叫。
你把自己的一切壓在一個人的身上,視他為信仰一般的活著愛著依靠著,會自然而然的把自己放在他生命中同等位置,然而最後只要一個輕而易舉的背叛就推翻所有,那種打擊足以摧毀一個人。
顧淮南從來沒有做過那種思想準備,那種措手不及又束手無策的潰敗,每每想來心裡都是荒涼荒涼的。這也是她不管在葉錫尚面前如何沉淪內心裡始終都有所保留的原因,她可以讓自己鼓起勇氣再一次相信一個男人的承諾,而她不敢去信的,卻是人性。
顧淮南依他的話沒有做掙扎,只是被陳南承那樣抱著除了因他力氣太大感到呼吸困難之外,她只覺得兩個人的距離變得越發遙遠。
之所以有謊言有欺騙的存在,是因為人們在有些時候總是不想把真實的內心暴露人前,所以它會讓人變得很矛盾,變得難以捉摸。
顧淮南琢磨不透陳南承,他曾經那麼愛她真的,拋棄了她娶了余安娜也是真的,況且他還有個活蹦亂跳的兒子。“你是不是很喜歡在口口聲聲說愛一個女人的時候和別人上床?”
陳南承抱著顧淮南轉身,把她推倒在床墊上,一條腿跪在她腿間單手撐在她身側,居高臨下輕浮的俯視她,臉上的陰鷙一瞬間消散得一乾二淨。
快到顧淮南都在懷疑他剛剛根本沒有過任何的情緒波動,驀地一笑。“你波瀾不驚的本事和葉錫尚還真像。”
陳南承哼笑。“結婚之前確實是,婚後倒沒有過,男人偷腥也要看對方是否符合自己的口味。”另一隻手摸上她的臉與肩頸細緻的弧線,意有所指道:“如果你一直都在S市,那就說不準了。”
顧淮南無視他的暗示,捉住他不安分的手。“余安娜是你的口味?”
“一直都是,她知道我想要什麼,包括……性。”他微微壓低身子,嘴唇靠近她耳畔。“那時候她常常去找我,知道麼?她的第一次是我的,就在你打電話告訴我拿了獎學金的那天,你說想我的時候我們正在做`愛,安娜就在我身下忍著叫`床怕你聽到。我們在很多地方都做過,我宿舍,沒時間去開房話就在我車上,甚至部隊外面的叢林裡,就在糙地上,安娜很放的開,但是比你溫順,比你懂我,知道怎麼取悅我。”
他說話時唇瓣會不時碰到她的耳垂和臉頰,大手滑到她裙下觸碰她細嫩的腿。“南南,和她相比你太野了,我有沒有說過獨占欲太強會讓男人很累?不過我承認孩子是個意外,她有過想把孩子打掉的想法,是我讓她留下的。我也承認我愛過你,但是你應該知道我從來都不是好人,從來都厭惡被人束縛,尤其是女人。”
顧淮南咬著牙忍著被他碰觸,等他終於說完這番話立即抬腿攻其腿間,陳南承早有預料般的擋去她的攻擊順勢放開她。“聽不下去了?比大度,你真不及安娜萬分之一,葉錫尚怎麼會看上你?你確定他要你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原因?”
顧淮南有一肚子的話回敬他,到最後卻只能冷笑。“陳南承,你真讓我噁心,讓我後悔曾經——”
“只是曾經?”陳南承知道她要說什麼,好整以暇的打斷她。
顧淮南看著他的眼睛,慎重而認真的微微點頭。“只是曾經,我用了五年試圖忘記你,原來竟不及和葉錫尚在一起幾個月的時間。陳南承,我會用我自己,用一輩子的時間去感謝他能夠讓我今天面對你時說出一句——曾經。”
陳南承嘴角漸漸抿起來,看著顧淮南在自己面前毫不留戀的轉身冷冷開口。“南南,提醒你別忘了我們的賭,看在以前的情分上,我衷心希望你這一次沒找錯人。”
顧淮南腳步頓了一下,“走時把門關好,陳南潯會不會回來我不知道,金金一定會回來的。”
顧淮南砰一聲關門走了,陳南承緩緩坐到床邊,半晌後轟然仰躺在床上,手掌蓋住眼睛,牙齒咬的作響。直到回到家中,腦子裡都只剩下顧淮南那句曾經。
余安娜從公司回來已經半夜,洗完澡輕手輕腳的上了床,還沒躺穩就被陳南承拽過去折騰半天。他動作深深重重,固定著她的大腿用力的撞進去,余安娜身上被他弄出觸目驚心的指印。
“輕點,南承……輕點……”
陳南承置若罔聞,吻住她的嘴更加放開力道,一直做到最後釋放了自己,才把動作放得輕柔了些,抱著她喘。
余安娜等著氣息穩下來才問他。“做惡夢了?還是……見她了?”
陳南承睜開眼,裡面還蒙著情`欲的顏色。他不說話,余安娜也不問,但是這麼多年的相處她已經太了解他,微微垂下眸。“我忘了,你已經很久沒夢到爸爸了,不過我前幾天夢到了一次,爸還問我你對我好嗎。”
她親了親陳南承的唇。“我說挺好的,南承很愛我,讓他放心。”
陳南承笑了下,頭埋在她頸窩,半天才低低的答。“對,讓他放心。”
余安娜摟著他,“南承,我想聽你說,說愛我。”
陳南承沒吭聲,過了一會兒拉開她的腿,握著自己抵了進去,含著她的唇道。“耳聽為虛,不如做。”說罷由緩到急的動起來。
余安娜承受著他,在他耳邊嬌聲的呻`吟起來……兩人沒節制的折騰到很晚,陳南承從她身上下來背對著她倒頭便睡。余安娜從後面輕輕抱住他,自言自語般的呢喃。
“見她可以,忘不了她也可以,只要你還記得回來我身邊。”
她是故意說給他聽,陳南承知道。
*
其實顧淮南從余金金家離開之後整個人都有點怔怔的,她攔了輛車坐上去,司機問了她兩遍要去哪裡她才聽到,說出的卻是顧家的地址。她有點後悔,嘴巴動了動最終把改地址的念頭壓了下去。
但是顧家沒人,遠遠的看見漆黑的窗戶,顧淮南竟是鬆了口氣。
大雨斷斷續續的下了幾天,溫度下降極快,一天比一天涼。顧淮南攏著衣服抱著自己的身子撐著傘蹲在顧家大門外,大院裡來來往往的人,有鄰居認出顧淮南,不免驚訝一番。“這是……老顧家的大丫頭?你可有幾年沒回來了吧?”
顧淮南勉強笑著點頭,不知說什麼好。鄰居見她小狗似的蹲在家門外覺得可憐,讓她到自己家去等,顧淮南婉拒也便作罷,閒談幾句才走。
可是沒幾分鐘的功夫,又有人叫顧淮南的名字,是她小時候的玩伴,如今卻已是一個孩子的母親。顧淮南逗著小姑娘玩,聽孩子的媽問:“南南,聽說你結婚了?”
顧淮南點點頭。“結了。”
“嗯,結了好,天涯何處無芳糙。”原來是一起玩的姐們兒,自然也知道顧淮南和陳南承的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