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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狡辯!什麼叫不至於動用到你葉團長的自制力?”

    顧淮南越說越火,葉錫尚卻忽然身子一僵,緊接著起身把這個喋喋不休的女人攔腰一抱扔上了床,自己也跟著躺進去,一手捂住她的唇,一手拉過被子把兩人蓋個嚴嚴實實。

    整個過程用時不到三秒,速度極快,動作乾淨利落,沒給顧淮南半點反應時間與反抗能力。等她終於回過味兒來的時候只感覺到他的呼吸有條不紊的吹在她耳畔與頸窩,熱熱的,痒痒的。

    兩具身體隔著兩層睡衣嚴絲合fèng的貼著,顧淮南無聲的瞪著眼睛,抬手去捶他,反被他擒住了手釘在身側,可她不但沒消停反而扭得更厲害。

    葉錫尚微不可聞的嘆息,咬牙。“顧淮南,本能反應並不在我自制力能控制的範圍內,所以你現在先給我老實點兒!”

    本能……反應……

    顧淮南眼睛瞪得更大,一動不敢動了。

    第十七章、失控、

    第十七章

    其實顧淮南在外面度過的這五年並非像她對葉錫尚所說的那樣輕鬆愜意。  

    陳南承帶給她的打擊對那個時候的她來說可謂毀滅性的,對一個人全身心的信任最後換來的是欺騙與背叛。余金金陪顧淮南趕到婚禮現場正好是交換戒指的時刻,然後是新郎親吻新娘。

    余金金幾步跨上典禮台,把手裡的香檳照著余安娜精緻的臉就潑了過去,還給了陳南承一巴掌。“這是替她打的,捨不得髒了我姐們的手,所以我代勞了。”

    當時陳南承不氣不惱,掏出手帕為余安娜擦拭。

    余爸擔心女兒再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忙把她從台上拉下來。“你鬧夠了嗎?今天是你堂姐和堂姐夫的婚禮!怎麼這麼不懂事?”

    余金金冷笑,從席間又拿了杯香檳高舉。“堂姐堂姐夫,今天是你們新婚大喜之日,我來的匆忙沒準備禮物,就送你們幾句話吧。余安娜,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手段讓陳南承肯拋棄和南南七年的感情來娶你,只能說做這種事遲早是會遭報應的。”她轉而看向陳南承,緩而恨的開口。

    “陳南承,我用我的命跟你賭,你今天放棄的東西,這一輩子都別想再得到。酒我就不喝了,怕黑了心肝。”說罷當著所有人的面把香檳徐徐倒在地上,杯子摔碎,轉身離開。  

    賓客自動讓出一條路,陳南承遠遠的看了眼紅毯盡頭的顧淮南,對司儀下令。“婚禮繼續。”

    余金金把顧淮南拉到外面,在冷風瑟瑟的馬路上漫無目的的行走。她沒哭沒鬧,一點兒聲音都沒有,安靜的讓余金金害怕,忍不住安慰她。可剛把顧淮南的身子扭過來,余金金的眼淚就下來了。

    顧淮南右手的指甲都被自己咬掉了,血淋淋禿著。余金金邊哭邊罵她,翻包包找紙巾給她止血。“你缺心眼吧?這麼糟蹋自己幹什麼!還指著誰心疼你?”

    “余安娜的那件婚紗,是我為自己設計的,陳南承說將來要我穿著它嫁給他。”

    顧淮南眼睛裡乾澀的沒有一點水分,反倒余金金捂著心口疼的直喘氣,眼淚噼里啪啦的掉。怎麼都想不到陳南承竟然會拿著顧淮南的設計為余安娜量身定做婚紗。

    “這畜生!我去把你的東西搶回來!你在這等我!”

    余金金氣的腦子嗡嗡的響,壓抑不住心中的憤怒跑回酒店,可這一次她連大門都沒進去就被陳南潯強行帶走。

    後來一連好一陣子,她都失去了顧淮南的消息。兩個多月之後顧淮南忽然回來了,在余金金那裡住了一晚,第二天又不見了,這一次,一別竟是五年。  

    余金金幾乎都以為她死在外面了,幸好她又神采奕奕的回來了,哪怕是帶著一顆結著厚厚的、堅硬的結痂的心,卻依舊美麗如昨,堅強如初。

    顧淮南對陳南承的感情再深也不敵她骨子裡的那股傲氣。她沒有在誰面前坦露過軟弱的那一面,包括余金金。

    只是余金金不知道,越是堅強的人,就越渴望一種溫暖,而這種溫暖即便是她也無法給予的東西。

    就如此刻由葉錫尚身上傳遞過來的這種熱力,甚至讓顧淮南冒出了一個荒唐的念頭:讓時間停下來,好讓她悄悄的、近乎貪婪的享受這種感覺,仿佛世界只有被窩這麼大,只有他的懷抱這麼大。

    而她,是被人擁有著的。

    頸間的疼痛忽然喚醒了她神遊的意識,顧淮南下意識的叫了出來。“葉錫尚!你咬我幹什麼!疼死了!”

    話一出口,才發覺不知何時他已經移開了在她唇上的手。

    “噓,小聲點。”他嗓音低低的,其實並未想真的阻止她。

    “小聲個鬼!從我身上起來,你重死了!”顧淮南忘了他剛剛的警告,又開始扭。  

    葉錫尚微微抬了抬身子,“這樣呢?”

    顧淮南使出吃奶的力氣推他,可這個男人紋絲不動。“你剛剛不還柳下惠嗎?怎麼忽然轉性了開始耍流氓了?”

    葉錫尚定定盯著她看,又好像沒在看她。顧淮南一直覺得他不說話而眼睛看著你的時候氣場格外強,可現在以倆個人的姿勢再配上種眼神,她覺得那儼然是一種性暗示。

    顧淮南不再掙扎,揚了揚下巴,對著他的唇輕輕的吹氣,語氣變得輕佻。“是不是在做心理鬥爭?在考慮吃還是不吃?反正以我們的關係你想做什麼都是合法又合理的,還考慮什麼?說不敢,我信,要說你不想,可有點牽強了,只會讓我懷疑你是不是憋的太久導致……中看不中用,那我罪過可大了。”

    葉錫尚原本是在仔細聽門外的動靜並未把她的話放在心上,可她那句“不敢”與“中看不中用”還是鑽進了他的耳朵。他動了動唇,忽然發現自己不知道怎麼回答。

    說不敢?那太不男人了,幾千米的高空跳傘他都是第一個跳出機艙的,還有什麼不敢的事?  

    說不想?那更不是男人了。

    葉錫尚脾氣再好,此刻也有那麼一點點的情緒波動,哪怕他知道顧淮南是故意的。“你不介意的話,可以試試。”

    顧淮南沒接話,只是笑,挑釁,誘惑,先前抵抗他的小手改為在他身上極緩慢的輕撫,緩慢到似有若無的程度,同時在他的下巴與頸部之間徐徐的吐著熱氣。只是她努力了半天,也不見這男人有半點動作,眼睛一眯,伸出舌尖輕輕掃過他的喉結。

    這細微的舉動,好比一隻小貓伸出小爪子在他心尖上撓。

    “顧淮南。”

    “嗯?”

    “玩可以,但要把握尺度。”

    顧淮南輕笑,“那沒把握住尺度怎麼辦?”說罷又舔了一下他滾動的喉結。雖然他的心跳已經和先前不一樣了,可他呼吸的頻率並沒變化,好個有定力的男人。

    在他胸前的兩隻小手逐漸往下遊動,葉錫尚半垂著眸子看她,那是一種警告,可惜顧淮南沒看懂,反而把手更加大膽的探進他睡衣下擺,柔軟的掌心覆上他精壯的腰身輕輕掐了一下。  

    這個舉動如同把一桶油澆到一簇火種上,葉錫尚捏住她的小手禁止她再做這種危險的事情。“顧淮南!”

    顧淮南得意一笑,另一隻手來到他側腹部前,在那道疤痕上撫動。“這道疤一直伸延到——”

    “哪裡”二字未說出口,已經被他忽然壓下來的唇精準無誤的吞進去。

    這個是吻是她早有預料的,可心裡還是狠狠的悸動。讓她沒有預料到的,是她以為自己並不能接受和陳南承以外的男人親吻,卻發現她的身體竟然並不抗拒他。

    葉錫尚的唇瓣很燙,真的像著了火一般在她的唇上燒灼著,肆意碾壓,甚至讓她開始發疼。她想退開一些,可他沒有給她退路,單身托在她頸後形成禁錮的姿態,讓她除了承受只有承受。

    她的頭開始發昏,缺氧,整個人如置身火海,被他包圍著。他的掌心只隔著睡裙卻好似已經在直接觸碰她的皮膚,燙得她想叫,可唇又被他堵著,只能悶悶的發出一聲淺`吟。

    他的身體密密實實的壓著她,顧淮南都能感受到他越來越堅硬的某個部分,腦子裡轟轟的像在過火車,又好像一片空白。當葉錫尚的吻已經從她的唇上滑到細細的頸時,顧淮南渾身說不出的難受,張著小嘴兒急促的喘息,一個不小心又發出一聲小貓似的嗚咽。  

    這種陌生又銷魂的聲音讓葉錫尚身子一頓,所有的動作停了下來。他一停,顧淮南也漸漸恢復了理智,睜開睜開眼睛。

    原本是一場兩人的互相試探與挑釁卻險些真的擦槍走火。

    葉錫尚撐起身子,已經從剛才的“意外”中抽身而退。顧淮南看著他平靜的臉還在喘,胸脯一起一伏的。“怎麼不繼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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