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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愛的人在一起,一房四季,一日三餐。
嫉妒的魔鬼在瘋狂叫囂,為什麼在蘇清晏身邊的女人不能是她?
是該受道德束縛懸崖勒馬,還是愛情本來是自私該義無反顧?
如果你是伊甸園裡被毒蛇言語誘惑去偷吃禁果的夏娃,你會怎麼選擇?
第27章 第27章
送走林芝,聶良辰從廚房洗完碗筷出來,蘇清晏正在客廳做復健。最近一次去醫院檢查,醫生說他的腿情況很樂觀。從完全的坐著到能借力站起來到現在可以靠著雙拐走兩三步,中間摔倒過多少次,流過多少汗,忍受了多少痛苦,她一一都見證過。
日復一日的堅持,從不放棄,她堅信,早晚有一天,他能站起來走路。
聶良辰的眼睛緊緊地盯在蘇清晏的腿上,他堅難的抬起腿她的心揪起,穩穩落下時又鬆了一口氣。
蘇清晏滿頭大汗,身上的衣服全都濕透了,站立的雙腿僵硬直打顫,拐杖掉在地上,他氣喘吁吁摔落在沙發上。
她遞給他毛巾,“等你的腿好之後,你想做的第一件事情是什麼?”
蘇清晏擦著臉上的汗,“去祭拜我的父母,看我的爺爺和外公外婆。”
聶良辰悲從心來,她曾經對他說的話,他一點也……
“還有,和你舉辦婚禮。”
一秒的峰迴路轉,聶良辰心裡悲喜交加,五味雜陳,看著沙發上虛脫的蘇清晏。他在三亞挺身保護她,發怒動手打人,在病房陪護生病的她,餵她喝粥。
或許他是愛她的,哪怕只是一丁點。
聶良辰去浴室放洗澡水,返身到臥室去取蘇清晏的換洗衣服時,不經意瞥見客廳斗柜上玻璃瓶中林芝送來的那一束香檳玫瑰,清貴高雅的玫瑰嬌艷欲滴,正像買來它的主人。
那花看著便越看越不順眼,既礙眼又膈應。
不止是香檳玫瑰了,連帶放在廚房的那瓶紅酒也是。
聶良辰三步並兩步蹬蹬地走過來,表情不善,把那束玫瑰花和紅酒拿出來。
林芝既然送來這麼有情調的東西,她怎麼能辜負她的一番好意?
聶良辰放好洗澡水,蘇清晏推著輪椅進來浴室,瞬間被裡面的景象驚住,眼睛斥紅,渾身充血,原地爆炸。
水氣氤氳的浴室,浴缸的水面上漂浮著片片嫩黃的玫瑰花瓣,蕩蕩漾漾。旁邊的矮凳上透明高腳杯里的紅色酒液如火撩心,空氣里暗香浮動,酒□□人。
聶良辰和蘇清晏躺進溫熱的浴缸里,片片玫瑰花瓣掩住水下的旖旎景象。她握著高腳杯,輕啜一口紅酒,右手撩起水面,水珠、花瓣沿她脖頸到肩胛,再沒入水中。
無聲媚人。
蘇清晏呼吸不暢,目光幽若深井,不動聲色地盡收對面的無限風光,瘋狂難忍地、望眼欲穿地,水下的某物早已想入非非。
杯里的紅酒一口沒動,人卻已經醉了。
水波浮動,花瓣跌宕,聶良辰探身再去倒酒,水下的艷景終於浮出水面,瀲灩的浴女圖,勾魂攝魄。
就是這個時機,千鈞一髮之際。叢林中,肥美的兔子優哉自在的吃草,隱藏在附近暗中觀察已久的豹子猛然出擊,快速撲上去,一舉捕獲美食。
水面大動,搖擺,嘩啦,漫出浴缸。
赤條條的聶良辰被壓在浴缸邊沿。
“蘇清晏,你放開我。”
蘇清晏手臂青筋暴起,掐緊聶良辰的腰身。
“你說,怎麼才肯信我?”
“你放開我,放開我。”
聶良辰用力反抗。
“我不會再跟任何女人單獨相處,只和你,吃飯睡覺……不會有別的人女人,只有你,良辰。”
蘇清晏挺聲向前,得償所願。
“做不到……蘇清晏,阿蘇……你要敢……信不信,我**了你!”
浴室內水聲激盪,喘息□□連連,浴缸內的兩條游魚,尾尾相交,樂享魚水之歡。
機場出口,拖著行李的的乘客魚貫而出。一身黑衣黑褲,身姿挺拔的亞洲男人夾雜在人流中。黑色墨鏡遮住了男人的大半張臉,他黑色襯衫領口前開了兩粒紐扣,袖子挽至手肘處。
在人流中的身影雍容矜貴,步履始終優雅,露出的半張臉是完全的傲然。
跟在後面的兩個年輕女生拿手機偷偷的把鏡頭對準他,按下拍照鍵。
有一種人含著金鑰匙出生,自小接受最優良的教育和嚴明謹德的家教,優雅從容,耀眼出眾的氣質是融入骨血之中的,從一開始就站在頂層的位置,被眾星捧月,受人艷羨,一生都讓人難以企及。
機場門口,已有等候多時的人來接機。
黑色的商務車平穩地行駛在路上。車內,徐少懿慵懶地陷進柔軟的座椅里,他雙腿交疊,指節分明的手搭在額頭,閉著眼。
旁側一個戴著金絲邊眼鏡,頭髮梳得一絲不苟的男人聲音沒有任何起伏變化的匯報導:
“市中心CBD商業大樓頂層的分部公司已裝修完畢,採購的辦公家具和辦公設備於7號到達,11號布置安裝完成,整個辦公區預計25號投入使用。你和蘇先生點名要的那20個人,有13人明確表示加入CAR在國內的分部公司,2人拒絕,5人目前獵頭公司還在和他們接洽……”
蘇家,蘇清晏正在磨咖啡豆,用的是最原始的手搖磨豆機,費時且費力,旁邊還放著一台虹吸式玻璃煮咖啡機。
聶良辰看他磨得費勁,“我幫你磨會。”
“就快好了。”
煮咖啡是一項技術活,又是純手工製作,時間、溫度、烹煮的方法但凡有一絲差異,煮出的咖啡味道就會不同。那人又是個講究的,對吃穿用度無一不挑。
酒精燈上的玻璃壺裡的水燒開了,蘇清晏把磨好的咖啡粉倒入另一個玻璃壺裡,然後把上壺插入下壺裡。下座的水沿著虹吸壺的中管上升,當一半的水上升到座位時,再用竹匙慢慢把上座的咖啡粉和水攪拌均勻。
廚房裡瀰漫著淡淡的咖啡香味,下座玻璃壺裡的咖啡滾滾煮沸開來,門鈴恰時響起,蘇清晏時間把握得剛好。
書房,柔燦的最光照在兩個同樣出色的男人身上,一個清雋俊逸,一個是矜貴雍容。
徐少懿啜了一口咖啡,細細品味,“很久沒喝到你煮的咖啡了,手藝倒精進了。”
“現在空閒時間多,每天都是看書寫字,吃飯睡覺,人都要養廢了。”不像在美國,整天忙得昏天暗地,精神高度緊繃,各區各地到處跑,和各色各種的人打交道。
“這次回國我會多呆些時日,國內的分公司快籌備好了,等開業後,你想閒也沒不會有時間。”徐少懿繼續坐鎮美國,而國內的分公司將由蘇清晏擔任總裁之位,全權負責公司的一切事務。
蘇清晏調侃徐少懿,“你個老婆奴,離了青青半天功夫都不行,能捨得丟她一個人那麼長時間?”
青青全名冉青青,跟蘇清晏曾是美國大學校友,後來成為徐少懿的妻子,若究其根源,他算是牽紅線的月線,成就了他們的美好因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