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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回到酒店,留給許安寧的時間已經不是很多。她之前沒有跳過交誼舞,本打算自己對照視頻慢慢練,但陳萱剛好沒有事,就親自手把手教。
許安寧本身身體的協調性和柔韌性就很好,她學得很快,陳萱一教她就迅速記住了基本的動作。
她讓她就把這幾個基本的練熟,因為會基本的,就能應付大多的場合。剩下兩個小時許安寧就一直專門練這幾個基本的舞步,倒也像那麼回事了。
之後換衣服、化妝,二人準備好後,看時間也差不多,就準備出發。
許安寧跟陳萱單獨走,陳萱叫人給她們搭個車,直接送她們到了場地。
這是許安寧第一次參與這樣的場合。
偌大的禮堂宛如一個小小的宮殿,頭頂的水晶吊燈閃耀著鑽石般的光澤,桌上的香檳擺成一排排,穿著燕尾服的鋼琴家正在演奏樂曲。
陳萱很快融入氣氛,跟一些男士交流了起來,但許安寧因為是頭一回難免有些緊張,又不願拖累陳萱的節奏,便自己知趣地先去了別處。
剛一轉身,就看見周揚。
遇到認識的人就像看見親人,許安寧跟他打了聲招呼:“Hello,剛看到你。你們也是剛到麼?”
“到了有一會兒了,我是看著你進場的。”周揚的喉結稍微動了動:“你今天……你今天真漂亮。”
她一進場,就徹底吸引了他的視線。
許安寧是偏高瘦的,纖細苗條,腿長臀翹,可是這樣的身材胸卻不小,包裹在深V下隱約見溝的雙`峰簡直性感得要命。修長的雙腿隨著高開衩的裙擺而若隱若現——她的腿真好看,又長又直,比例完美。
在千勝酒會那一次他已經被她驚艷到了,可是今晚他才知道原來她更性感的時候,真的,完全可以要人命。
“謝謝。你們來的好早。”
許安寧無意多想,她環視一圈,心想如果周揚到了,那柯文嘉應該也在。果然,在圍著人最多的那群人的中央她看見了他,似乎在與旁邊的人交流。言行舉止禮貌紳士,眼底卻沒有絲毫溫度。
這個男人還真是高冷啊,像一塊萬年不會融化的寒冰。
看樣子他應該也不會在意她下午衝撞他的這點小事了。許安寧收回視線,這時廳堂內的燈緩緩暗了下來,由明亮的光線調成了昏暗柔和的色調,同時主持人發言——
“Now,it is the dancing time.”
音樂聲響起,男士們紛紛伸出手邀請女士走進舞池。周揚很想邀請許安寧跳第一支舞,但是他知道他不可以,因為在來之前他就知道,他得將她先讓給老闆。
有人的地方就有紛爭,今日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各大集團的高層,這些人並非都屬於同一個資本陣營,尤其對於地位高者,言行不只代表個人,而是代表自己背後的集團。
與誰親近、對誰冷淡,可不是因人決定的,而是因其背後的資本力量決定的。
這其中兩位女士,算是在場女士中身份地位最高的兩位,分別屬於兩大集團,卻是對立陣營。她們都在看,也在等,今晚柯文嘉究竟會邀請誰跳第一支舞。
柯文嘉是如此聰明的人,他永遠能想到怎樣做能將自身的利益最大化。所以他一定會選擇場上最立場邊緣化、沒有介入任何資本紛爭的人。
顯然,他最好的選擇就是許安寧。
周揚對於他要邀請許安寧跳第一支舞這件事,沒有絲毫多心。他知道柯文嘉是什麼樣的人,知道所有人都是他可以利用的對象。
周揚想,只不過這一次,他需要利用她一次而已。
此時此刻許安寧還沒有想那麼多,她本來以為周揚會邀請她,直到柯文嘉突然走過來,向她伸出了手。
“這位女士,我有這個榮幸請你跳一支舞麼?”
他走到她身邊,她才發覺他今日也穿了晚禮服。柯文嘉本就生得極為俊美,今晚他換下平時嚴肅正式的西裝,穿上更顯尊貴的定製禮服,在這般情景下,有一種特別吸引人的魅力。
他伸出手的時候她下意識先愣了一下,但轉瞬她想到,柯文嘉是無論做什麼決定都一定有理由的人。
再一瞬她就明白了,或許他選擇她是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比如其他女人之間的爭端。
許安寧唇角輕輕揚起,露出了一個大方漂亮的微笑。“是我的榮幸。”
她輕輕將手放在他的掌心中,他握住她的手,另一隻手輕輕搭在她的腰間。
她的腰很細,在他大掌中幾乎不盈一握。這個距離下他們離得很近,許安寧抬眼望他,發現他也正在認真地看著自己。只是光線昏暗,她看不清他的眼神,卻莫名覺得有些灼熱。
柯文嘉微微俯身,隨著舞曲的節奏帶著她走。她舞步旋轉,修長白皙的天鵝頸在她每一個轉身動作中都顯得如此優雅迷人。可她又不像白天鵝,更像是嫵媚的狐狸,每一個獵人都想將她視為獵物,可最終卻只能落得被反獵下場。
這條裙子的領口開得很低,他站在離她很近、又比她高的角度上,所見之處,真是教人難以忍受。
柯文嘉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在她轉圈的時候他突然在她耳邊低聲說:“你之前問過我一個問題,你還記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