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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以簫不以為意地燦爛一笑,翩然爬上床,拍拍自己身邊的位置,“丞~要不要?”
“我睡沙發!”易丞丟給她一句話,轉身進浴室。跟她躺一塊兒?那是比買衛生巾還可怕的事!易丞啊易丞,你怎麼就栽在這個該死女人的手裡!易丞望著鏡子中的自己,重重嘆一口氣。
十一、王子復仇記
謝向東小心地拆開信封,裡面掉出幾張照片。他嘴邊掛著冷笑,翻看著照片記錄下的情景——易丞輕攬著一個女孩走出HK大廈、在轎車旁轉過臉對那個女孩微笑、摟著女孩進入公寓……易丞神采奕奕的模樣,在謝向東眼裡顯得非常刺眼。他不知道那個女孩叫什麼名字,但是絕對能夠確定的是,她是易丞的學生,因為,他在課堂上見過這個女生。
他覺得很興奮,易丞居然讓他抓到了這麼大的把柄——這是作風問題,最容易把一個人擊敗的嚴重問題。
謝向東是個能沉住氣的人,這麼重要的東西,可不能輕易拿出來,一定要等到什麼關鍵時刻——比如評教授,才可能拿出來用。
不過,也許不用等那麼久,照片就會派上用場。
學科例會在周三下午召開,系主任向大家透露了一個消息,為響應國家號召,明年學校將會派出一支教師隊伍和西部高校交流,為期一年半,具體時間未定,希望大家考慮看看,有意願的人可以報名。
散會以後,幾個老師議論著這件事。
“如果只是幾個月,那我就去試試了,可是一年半,這有點久。”“聽說是要去寧夏……”“那麼遠?”“寧夏根本沒有和我們學校同水平的大學,我們難道要去一般大學教書嗎?”“聽說那裡環境條件不好,我們南方人根本呆不住。”“說什麼支援,簡直就是下放。”
謝向東望著正在和李教授討論去北京事宜的易丞,不僅妒火中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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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二節沒課,早早吃完午飯的古以簫舒服地睡著午覺,夢裡和周公下棋下得痛快。
花知之從圖書館回來,暈乎乎地走進宿舍,雙眼儘是桃心。“同志們——”她搬了把椅子站在宿舍中央,雙手叉腰,好像太平天國時期的農民領袖。“我今天居然見到了易教授~”她花痴地捂著腮幫,對天發春。
小思很好奇,從蚊帳中把頭探出來,“在哪裡?”
“在辦公大樓下面!還是他主動跟我打的招呼!”花知之感動地淚流滿面,“難道他已經暗戀我好久了?否則,為什麼會有意對我搭訕呢?啊——上帝!我太幸福了!”
古以簫被她吵醒,拿了本書扔向花知之,“閉嘴啦,我要睡覺!”
“以簫,你嫉妒我吧?”花知之昂首挺胸,“今天易教授找我搭訕,我們聊天長達五分鐘啊!五分鐘!這就是我花知之桃花運開始的五分鐘!”
“才五分鐘……”古以簫暗暗翻個白眼。為了滿足花知之的胡思亂想,她問:“他是怎麼跟你搭訕的?”
“是這樣的。”花知之甜蜜地回憶著,“我路過辦公大樓的時候呀,就聽身後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同學’——他這麼叫我,我就轉過頭去,驚奇地發現,那是消失很久的易教授!哦——我的小心臟啊~~”
這麼看來,從天而降的易丞根本連花知之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啊。
“我忙打招呼,隨便問了問他沒來上課的原因——他很認真地回答了我~你們知道嗎,他是因為要去參加北京上海的學術交流會,所以才換老師的!”花知之炫耀著。
“原來是這樣啊!”小思和阿歐應道。
“我向他表達了同學們如何想念他上的課,他好像很高興的樣子哦。”花知之幸福地捫著胸口,好像心臟快跳出來一樣。
“被你拍馬屁,他當然高興。”阿歐笑道。
“他還問我,下午有什麼課,我就詳細告訴了他,他聽完好像思考了一下。你們說,他該不是要約我吧?”花知之眨著眼睛,“我要不要打扮一下呢?”
“很有可能。”古以簫嚴肅地下結論。
花知之聽了,尖叫一聲,打開衣櫥開始翻找自己的裙子。
古以簫的手機響了起來,她一看來電顯示,哼,果然是他。“喂,就知道是你。”
“下來,馬上。”易丞的聲音帶了少許霸道。
“我在睡午覺耶,外面那麼熱,你太沒良心了吧?”古以簫噘嘴,很不情願地起身換衣服,“你到底要幹什麼嘛,我只給你五分鐘哦。”
“什麼事,以簫?”小思隨口問。
“沒,我下去一下,馬上回來。”古以簫爬下床,用梳子理了理頭髮,拿了鑰匙就出門去。“神經病嘛,要熱死我……”一股熱浪襲來,古以簫真想回宿舍涼快涼快。
“以簫最近神神秘秘的,該不是交男朋友了吧?”小思摸著下巴。
“哪個男的這麼倒霉啊?”花知之嘆氣,“簡直是自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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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明目張胆哦。”古以簫在樹蔭下找到了易丞的車,左右望了望,開門坐進副駕駛座,“這裡人來人往的,會有人發現你……喂,你幹嗎開車啊,快停下來!呀——開這麼快,你要去哪裡嘛……我下午還有課,你不可以……”
“我會送你回來。”易丞的眼裡,閃動著陰謀的光芒。
古以簫稍微放心下來,“去哪裡?”
易丞不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說:“我明天坐飛機去北京。”
“哦,你要走了……一路順風!”古以簫裝出很傷心的樣子,“好捨不得你啊~~我會想你想得睡不著覺的~~哎呀,我都要哭了~~”
易丞沒有中計,淡淡地問:“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那好,我可以增加一點你對我的回憶。”說著,易丞的嘴角往上揚了揚。
古以簫愣了一下,忽然偏過頭去看他,“你、你該不會想……”
“希望我們心裡想到的,是同一件事。”易丞回答。
果然,易丞把車開回他的公寓,幾乎是用拖的,把古以簫從車裡拽出來,手臂一夾,把她緊緊攬在懷中,一路架到自己家裡。
“不要嘛……”古以簫哭喪著臉,早知道不耍他了,這個色狼居然要這麼報復她,上次她頭腦不清醒,才稀里糊塗和他那個了,現在,她可不想再……“會很痛的,不要啦……”古以簫躲避著他落下的吻,“嗚嗚,你這個禽獸……你回來以後,我們再從長計議好麼……啊——你不要拉我衣服呀!住手!也不可以脫你自己的衣服!”
易丞把古以簫按在牆上,“那我們換一下,我脫你的,你脫我的,如何?”
“好……不好!”古以簫又是點頭又是搖頭。
“優柔寡斷!”易丞彎腰橫抱起她,扔在床上,不等她爬起來,就壓了上去。
古以簫不再反抗他,“你一定要?”
“這應該是我們上次就完成的事。”結果,他沒完成,卻去買了衛生巾,回來以後把她詛咒了一萬遍,卻毫無辦法地看著她呼呼大睡,自己就在沙發上窩了一晚。
“保證不會再疼了?”古以簫伸出食指。
“寶貝,你在質疑我的能力。”易丞邪惡地掐住她細細的腰,“這會讓你死得很慘……”
“那你就努力一點。”古以簫拉住他上衣的下擺,猛地脫去,扔在床下,用力把他推到一邊,自己壓了上去,吻住他的唇。
易丞屏氣,任她在自己身上四處放火,覺得該是自己出馬的時候,就擁住古以簫,翻身又壓住她,眼裡閃過一絲不易讓人覺察的笑意,忽然張嘴咬住她靠近頸動脈的細滑皮膚,就像一隻捕到小鹿的老虎。
“你是瘋狗嗎——”古以簫大喊大叫,“哪有像你這麼咬人的——救命!狂犬病啊——”
易丞鬆口,吮住自己咬出的牙印,輕舔著安慰她,卻在她沒注意的時候,留下一個鮮紅的吻痕……伴著古以簫的一聲悶哼,房內的溫度越升越高,簡直就要淹沒兩人的理智,還好,清醒的時鐘始終記錄著時間的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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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了的叫聲不斷,天空卻烏雲密布,好像快要下起雷陣雨。
古以簫抱著書和傘,一路狂奔,氣喘吁吁地衝進教室,在花知之身邊的空位坐下,趴在桌子上,幾乎要累死。她玩得過火,回學校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她跑著回宿舍拿書,又跑來教室,都快趕上長跑運動員了。還好趕上了,不然,在期末階段被記遲到,下場很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