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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女de秘密情事
作者:桃桃一輪
內容簡介:
人前人後兩面派的副教授易丞遭遇世間第一頑劣女古以簫,在她三番兩次的調教與作弄下,
易丞覺得自己越來越猥瑣,
買衛生巾、敞開褲頭拉鏈漫步……
敢問他現在什麼囧事沒幹過?
什麼丑沒出過?
啊!人生處處是猥瑣啊!
遇見古以簫,易丞很囧很鬱悶,
自己聰明N年,最終栽倒在她手裡。
【
楔子
“你這裡……沒有蟑螂吧?”古以簫警覺地四處張望,認真地掃過每一個有可能竄出蟑螂的角落。
易丞淡淡勾著唇角,仰頭喝著啤酒。他的目光牢牢盯著古以簫,沒有眼鏡的掩飾,他不再像大學裡正經八百的副教授,卻像是一隻夜晚出來覓食的豹。
“咔。”剛才還呼呼吹著冷風的空調忽然停止運作。
“耶?”古以簫眨眨眼,“壞掉了嗎?”
“我看看。”易丞先是一愣,隨後搬了個椅子,用手撥弄著空調的葉片,“好像裡面哪裡卡住了……”
“怎麼這樣嘛……好不容易有個涼快的睡覺地兒……”古以簫叉著腰,不耐煩地看著易丞撥弄著空調葉片,嘲笑道:“嘿嘿嘿,英雄無用武之地了?如果換做物理或機械的教授,肯定一下子就弄好了,你嘛……不行。別弄了,跟你說了,你不行的。”
易丞的手如她所願地停在半空中,他慢慢地轉過頭,慢慢地凝住她,慢慢地開口說:“我、不、行?”
“怎麼?你就是不行嘛。”古以簫輕蔑地說,他一哲學系副教授,哪裡會修空調?難道喊著蘇格拉底的名字,就能把空調弄好?這種時候,應該喊牛頓吧?
易丞從椅子上跨下來,解開襯衫的第一顆扣子。
古以簫覺得,他這個樣子,一點不像帶著光環的教授,而像街上蕩來蕩去的無業游民。
“以前沒交過男朋友吧?”易丞忽然問。
“關你什麼事啊。”古以簫別過頭。
易丞悠哉悠哉走過來,忽然把手撐在古以簫身邊的牆上,把她圍困在自己的臂膀之中,“怪不得,否則你一定知道,面對男人,最好別說他不行……”
“啊——”古以簫要推開他,已經來不及了,他的唇落了下來,霸道而強悍。
易丞絕對是世界上最成功的兩面派!“白天是教授,晚上是禽獸”的那種!
古以簫瞪著眼睛,卻根本看不清他的臉,他將自己整個人貼上來,好像存心壓死她,這感覺……唉,古以簫承認,還不壞。可是,怎麼會這樣呢?
她不是最討厭他嗎?不是最想挖他的祖墳嗎?不是最想把他打暈,然後脫光衣服綁到主席台上嗎?果然,酒後亂性啊,古以簫被他橫抱起來的那一剎,發誓自己以後絕不喝酒了……“孽緣……”古以簫嘀咕著,伸手摸摸他滑順的頭髮。
想知道他倆的孽緣?那我就得從上學期期末考說起——一、滿分答案
窗外淅淅瀝瀝下著雨,已經三天了,雨還不停,就快除夕,卻是這麼個壞天氣。
距X大不遠的君悅豪華單人公寓401室,易丞披著夜色歸來,掛起雨傘,抖了抖身上的水珠,把一疊考卷放在桌上。
27歲,X大最年輕的副教授易丞,留美哲學博士,現任哲學系大三年級“當代形上學與認識論”的課程導師。外表俊朗如他,頗受女生歡迎,每次上課,無人缺席,無人遲到,無人早退,無人睡覺,無人開小差,無人看閒書,課堂紀律良好,簡直就是X大的神話。
脫下西裝,撥亂頭髮,摘掉眼鏡,換上便裝的他,仿佛脫去了教授頭頂神秘的光環,顯得輕快許多,透露出年輕人固有的慵懶和隨性。
翻開學生們厚厚的考卷,易丞暗嘆一聲,上學期的期末考卷他只出了一題,即“何為勇者”。學生們非常合作,每張考卷答得滿滿,少則一千字,多則三千字,旁徵博引,例子從蘇格拉底到魯迅,從關羽到楊利偉,洋洋灑灑,才華橫溢,不愧是兩年半前經過高考洗禮的孩子們。全班三十幾個學生,答案恐怕有十萬字,他可受累了。
忽然,易丞拿筆的手僵住,目光凝在一張幾乎就是空白的考卷上,答案只有五個字,卻讓他的靈魂來了個八級地震。
古以簫……他瞥了一眼試卷的主人,從此將這個名字深深印入腦海。
此人的答案,讓易丞毫不猶豫地打下一個驚人的分數。將這份考卷放在一旁,他的嘴角詭異地揚了揚,好像在計劃什麼似的。
☆★
除夕之夜。
雖然中國人過洋節過得不亦樂乎,但是對於傳統節日春節還是頗為重視,除夕之夜,家家團聚吃年夜飯已經成為一種亘古不變的習慣了,好像是老祖宗傳下來的寶貝。
古家也不例外,而且今年的除夕很不一般,古家的大兒子古以笙在去年結婚,今年是兒媳婦凌芊第一次上門一起吃年夜飯。古以笙和古爸爸一起下廚,就為了給三個女人做出一頓美味的年夜飯。古媽媽、凌芊和古以簫坐在客廳聊天,誰也不去管那兩個忙碌的男人。
古以簫嗑著瓜子,手舞足蹈地講笑話,把古媽媽和凌芊逗的哈哈大笑,她生來就是一活寶,家人又對她百般寵愛,養成了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外向又活潑,另外還有個外號叫“毒女”。這外號的由來,還得從古以簫害怕蟑螂說起,由於她從小對蟑螂有著心理障礙般的恐懼,因此到哪裡住都必帶殺蟲劑;還有個原因,古以簫整起人來可不手軟,她的朋友每年愚人節都被她整得慘兮兮,叫苦不迭,久了,別人開始叫她“毒女”。
“以簫,怎麼今年沒聽你提起期末考的事?以前你不總炫耀自己考得多好多好嗎?”古媽媽聽了古以簫講的學校趣事,忽然想起這一茬來。
古以簫的臉色驟然一變,又很快強裝笑顏,道:“今年也很好嘛,好得我都不想提了。”她一邊說,一邊向廚房走去,“我去看看爸爸他們哦……”
還沒進廚房,就撞上堵在門口的古以笙,她拍拍胸口,“哎呀,快被你嚇出心臟病來。”
“考不好,所以想逃避追問?”古以笙抱胸淡笑,一副釋然的樣子,他對自己妹妹的了解,可比爸媽多得多。
古以簫忙捂住他的嘴,凶神惡煞地說:“你瘋啦,說這麼大聲!本來爸媽就不慡我報冷門的哲學系,規定我必須每年拿獎學金,要是被他們知道了,又要念叨我了。”
“果然考不好。”古以笙邪氣一笑,捏著古以簫的臉,“誰叫你總是臨時抱佛腳……”
“凌芊——我哥說你胸部不夠大——”古以簫忽然大喊一聲,不等大家反應過來,就一溜煙地跑進廚房,跟爸爸說要幫他洗菜。
古以笙迎著凌芊投來的冰冷眼神,如芒刺在背,只能怪自己沒得罪君子,倒得罪了小人。他往廚房裡看去,古以簫背對著他,屁股像蠟筆小新一搖一搖,嘴裡哼著歌,一副大獲全勝的樣子,簡直就是小人得志。
有誰能夠治治他這個狡猾的妹妹?
古以簫一邊洗菜一邊唱歌,忽然重重嘆口氣,完了,她今年的獎學金算是泡湯了,熬夜兩天複習考試科目,考到最後一門——那該死的當代形上學與認識論的時候,剛寫完名字,想趴著休息一下再寫,居然就這麼睡著了,一醒來,看大家已經在交卷了,她才剛剛看題目——何為勇者?她在心裡大罵當代形上學與認識論的導師易丞,早知道才考一題,她就不要複習那麼多東西了!她罵罵咧咧,監考老師卻在催她交卷,她一激情,提筆寫了五個字——“這就是勇者!”便把考卷扔給監考,憤然出考場,將易丞詛咒十萬次。
她一開始就看不慡當代形上學與認識論的老師易丞,成天一副不苟言笑的樣子,西裝革履,看上去正經八百的樣子,不知道他是不是所謂的“白天是教授,晚上是禽獸”。明明講課沒那麼好聽,同學們,尤其是女同學,卻聽得津津有味,好像在聽說書的講金庸群俠傳一樣。為啥?易丞長得帥唄,個子高唄,有魅力唄。居然還有女同學去示愛,結果當然是被拒絕,回來哭了好久,古以簫覺得可笑極了,帥有什麼用?買完東西能用那張臉當信用卡去刷麼?如果要古以簫選擇,她寧願去向西方哲學史的教授張岱宗表白,人家的課上得多好笑,跟聽單口相聲似的,只是,張教授已經六十多歲了……正想著,電話響了起來,古媽媽接起,然後喊到:“以簫,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