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事已至此
第五十五章、事已至此
素和不明所以，道：“既然是夫人都已經吩咐了，我隻能遵命呀！何況林大夫就說了個換房子的事，我還沒有表態呢，夫人就已經生氣成這樣了！我要是再對別的事有異議，以後可還怎麽跟夫人相處？”
她現在可不敢在這兩個人麵前表露出自己真正的心意，誰知道她們是不是和錦華夫人一夥的。
“姑太夫人性情孤僻，最不好相處，所以小姐們從來都是躲著她！何況琉璃院實在太過偏僻冷清，小姐這樣的年紀，怎麽能耐得住呢？”沛凝歎了口氣道。
素和心想著你們要是真的為了我好，剛才錦華夫人下令的時候怎麽一聲不吭呢？現在倒是裝好人了！
“事已至此，木已成舟，說這些還有什麽用呢？再說了，夫人說的也的確有道理，像我這樣的粗蠻之人，學那些利益規矩的，還是言傳身教最為重要。作為府裏輩分最老的人，肯定是有資曆讓晚輩敬仰的！”素和說完，抬頭望了眼日頭，道：“咱們回去吧！我也餓了！”
回到未央閣的時候，素和又熱又累，簡直連動都不想動了。那南煙和沛凝去傳飯了，曼香和曼影打了清水過來侍候她洗臉。
不多時，午飯就送過來了。都是用黑色漆盒呈著的，南煙打開盒子，沛凝將盤中的四菜一湯一一擺上了桌子。
素和也實在是餓了，有外人在旁邊吃的不舒服，於是就擺手道：“你們跟著我累了一上午，快點去吃飯吧！”南煙和沛凝都是人精，自然看出來了素和自從回來之後對她們倆頗有成見，自然也不敢留下來惹人厭，於是快快就走了。
剛下了青石台，沛凝就忍不住抱怨道：“我怎麽覺得咱們現在成了風箱裏的老鼠，兩頭受氣呀？”“事已至此，木已成舟，說這些還有什麽用呢？再說了，夫人說的也的確有道理，像我這樣的粗蠻之人，學那些利益規矩的，還是言傳身教最為重要。作為府裏輩分最老的人，肯定是有資曆讓晚輩敬仰的！”素和說完，抬頭望了眼日頭，道：“咱們回去吧！我也餓了！”
回到未央閣的時候，素和又熱又累，簡直連動都不想動了。那南煙和沛凝去傳飯了，曼香和曼影打了清水過來侍候她洗臉。
不多時，午飯就送過來了。都是用黑色漆盒呈著的，南煙打開盒子，沛凝將盤中的四菜一湯一一擺上了桌子。
南煙歎了口氣，邊走邊道：“本來以為這三小姐是個鄉下來的，自然是好糊弄的混蟲，想著這份差事倒也省力，可是哪裏想到，壓根就不是個省油的燈！我總有種感覺，好像咱們的小心思通通都被她看在眼裏，最讓人無法忍受的是，她還不肯說傳，要將計就計！”
“這三小姐就不說了吧，畢竟對咱們還算是不錯！就拿今天這件事來說吧，如果她真的充當一個窩囊廢，不肯出頭的話，那麽咱們倆指不定就真的受家法侍候了！其實你應該明白，這的確是夫人想要的結果。聽說我昨晚的家宴上她唯唯諾諾、表現平庸，所以並沒有引起夫人的重視。但是偏偏今兒個早上林大夫診脈之後就給家主大人回話，說是應該給三小姐換住處！畢竟都是大人的親骨肉，大人自然不會怠慢，就讓人給夫人說了一聲！咱們家夫人那性情你還不了解了？隻有我賞賜給你的，哪裏有你自己要的？夫人不明就裏，以為這個三小姐是個吹陰風的，心裏自然氣恨呀！畢竟，三小姐回府的一應事宜都是由她假手明華夫人操辦的！三小姐對未央閣不滿，明顯的就是給她挑刺，夫人能忍的了才怪呢！”
南煙繼續說道：“夫人大約就是因為這件事，覺得她不是省油的燈，所以才想要先發製人，我們兩個就倒了黴，正好撞到刀刃上！拿我們倆開刀，如果那三小姐不吭聲嚇怕了，夫人的目的也就達到了，可是她偏偏卻又開了口，還把夫人說的一愣一愣的，你說夫人這口氣能咽得下去嗎？ ”
沛凝沉吟了一下，道：“三小姐不是夫人，我們對她不是你熟悉，所以她的心思更不好揣摩！就拿她為我們開脫的事情來說吧，還真說不準她是為了救咱們還是另有所圖！你想啊，她要是不開口，這也在情理之中，咱們倆收了罰，還得繼續在她跟前當差。她要是裝個可憐賣個乖，咱們也得當成啞巴虧吃！可是她沒有那麽做，咱們就不要再望多裏想了，還是承情吧！畢竟，做人要有良心。而且，要是真如你所說，這個三小姐是個厲害角色，咱們倆要是有什麽異動，給她察覺了想要整我們我覺得也不是不可能！就是再得勢咱們也隻是個嚇下人，她就是再沒有根基，終究也是個主子！”
南煙一時間答不上話了，想了想道：“咱們也的確的留心了，隻希望老天保佑，夫人不要再給咱們出什麽難題就好了！”
素和因為上午的事，有些鬱鬱寡歡，本來很餓，可是加了幾筷子之後就沒有胃口了。
榆梅自然知道了素和中午去見錦華夫人的消息，所以一聽到她回來的消息，立刻就趕來了！
“小姐中午去見夫人，所為何事？”榆梅一進來，就急忙問道。
彼時素和臉色正有些不好，正歪在貴妃塌上出神，曼香和曼影也都站在一邊不敢出聲，看到榆梅來了才噓了口氣。
素和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緩緩道：“還能有什麽，自然是斥責了！也不知道怎麽搞的，她那邊就得到了我想要換住處的消息，以此說事。話說，我可是沒有說過一句對未央閣不滿意的話！”
曼香和曼影一直都不知道怎麽回事，這會兒聽她一說才明白過來曼香不由得問道：“那您為何不說呀？這樣不就不用白白受委屈了？”
素和苦笑道：“你們主子罵你的時候，你還敢辯駁嗎？”一句話，就把曼香給噎住了。
榆梅畢竟是見多識廣，自然明白素和的處境，歎道：“錦華夫人的脾氣有些霸道，凡是她認定的事，別人越是辯駁她越是惱怒。”
三小姐不是夫人，我們對她不是你熟悉，所以她的心思更不好揣摩！就拿她為我們開脫的事情來說吧，還真說不準她是為了救咱們還是另有所圖！你想啊，她要是不開口，這也在情理之中，咱們倆收了罰，還得繼續在她跟前當差。她要是裝個可憐賣個乖，咱們也得當成啞巴虧吃！可是她沒有那麽做，咱們就不要再望多裏想了，還是承情吧！畢竟，做人要有良心。而且，要是真如你所說，這個三小姐是個厲害角色，咱們倆要是有什麽異動，給她察覺了想要整我們我覺得也不是不可能！
“琉璃院在哪裏？你可知道？”過去了的事，素和便不打算再提，隻想著做好要做的事，於是提前問道。
“琉璃院？”榆梅像是嚇了一跳的樣子，道：“您怎麽會問這個地方？天啊，夫人不會是……”
素和擺手道：“沒有，換住處的事就擱置下來了，哪裏會這麽快就指定呢？”
“沒有就好，我還以為小姐要搬到琉璃院呢！那裏可是最為冷清荒僻的地方，在菩提堂後麵！”榆梅緩緩道：“菩提堂是幾百年前以為老夫人建造的，因為府裏大多數上了年紀的老夫人都崇信佛法，所以就在府中建了菩提堂，供奉著佛祖，以供大家膜拜！那邊連花木都多是梧桐、銀杏、鬆柏等，以求寧靜祥和。”
宋允寧淡淡笑了一下，緩緩道：“強弩之末罷了，我中了毒，撐不了多久。如果不是裴小姐一直拖著，我估計等不到你出手了。”
榆梅想起來在荒原中他昏迷後被灌的那一碗藥，很是吃驚道：“什麽毒藥呀？嚴重嗎？”
宋允寧忽然攤開了自己的手掌，榆梅看到他掌心的脈絡泛出濃鬱的青色，不由得驚呼出聲道：“鐵衣寒？”
她縱橫江湖多年，也算是身經百毒，所以對於鐵衣寒並不陌生！不過就有些想不明白了，這個大夫人既然一心想要害死宋允寧，那麽直接給他灌一碗鶴頂紅比什麽都強啊！幹嘛卻要用這樣下三濫的肮髒手段？
除非，大夫人料到宋允寧沒有這麽容易中招，所以即便是他能夠逃出生天，這輩子也算是毀了。這世間，竟然有如此惡毒的女人？何況，男女之間風花雪月之事都是兩廂情願，兒女之事又與她何幹？
中了鐵衣寒的人雖然不會立刻就死，但是體力卻會受到限製，而且一個月之內如果不能與人燕好、陰陽**，那麽全身血液便會冷凝，最後死的很慘。
這種毒藥，凡是有頭有臉的人都是不屑於用的，卻不知道這個大夫人究竟是從何處找來的呀！榆梅歎了口氣，道：“那你還是先去找解藥吧！”
宋允寧點頭道：“是該如此，暫時我也不能再露麵了。你替我謝謝……小姐，還有，麻煩你轉告老爺，請他明日午時到城南幽篁館來一趟！”
榆梅鄭重點頭道：“好，我一定把話帶到！今天耽擱的太久了，我要回去向小姐複命了。”
當下兩人各自分開，榆梅展開輕功越過高牆，一路疾馳，往素和的小院而去。
此時已經過了三更，所以府中大部分地方都已經熄燈了。但是榆梅依然可以準去的分辨出素和居住的小院，幾個起落就已經到了。
“小姐好端端的，問這做什麽？”榆梅還是不放心。
素和也沒想著要瞞她，便問道：“府裏有一位太姑奶奶，你可知道是什麽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