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衣不如新
第九十七章、 衣不如新
跟前世比起來，自然是有些平了。但是才十五歲嘛，以後肯定還是會長的。再說了，鄉下的女孩子好像發育的都比較遲緩一點，可能是吃的不太好吧！當然，溫芳和是個例外。
她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但卻凹凸有致，豐腴動人。
李氏見她不好意思，便也沒有再說什麽。
“這個襖子的內襯正好也可以用，棉布貼身挺好的。”素和趴過去幫忙揀布料接縫處的線頭等。
“這盤扣挺好看的，但是拆下來的隻夠用作一件吧！就算是縫的稀一點，兩件也是不夠的。娘，你會不會繞呀？”素和拿起一對拆下來的盤扣把玩著問道。
“這個你以前繞的最好了，還問我嗎？”李氏不解道。
“啊？”素和有些傻眼，笑著道：“那是以前了，我上回抬東西的時候把手給夾了一下，現在雖然好了，但是骨頭疼，使不得巧勁。”
“呀？哪裏呢？我瞧瞧，可要緊嗎？”李氏不由得放下了手中的活計，便要抓住她的手來看。
“沒事，沒事，過一段日子就好了。現在肯定是在長著呢！”素和當然不能讓她看，不然就露餡了呀！
“咱們提前掃塵了，明天倒是沒事幹了。可是後天要烀豬肉，咱們家現在還沒有肉呢！”李氏念叨著，“我那還有一副銀耳環，要不你明天拿到鄉上去給賣了。估計賣不了幾個錢，畢竟銀子比不得金子。但是買上幾斤肉肯定是夠了。這些小家夥可都有段時間沒有開葷了。”
素和不由得笑了，道：“剛吃完肉包子，怎麽叫有段時間呢？好了，這個娘就不用擔心了，我自有分寸。”
“那行，我就交給你了。你看，這個呀，整塊布肯定不夠的，所以要拚角，才能把整個夾襖做起來。但是定然不能做寬袖的，隻能做窄袖了。”李氏有些遺憾道。
素和忍著笑，道：“娘，咱們這不過是隨意做一件衣服而已。你以為是給官家小姐做呀？還講究什麽寬袖窄袖的？實用就行了。”
李氏也笑了，道：“我生了一堆女兒，一個個長得如花似玉，但我卻沒有精神把你們都拾掇成一枝花。”
素和一下子來了精神，道：“那就交給我吧！”
當然，這是要等到以後日子過好了才會有那樣的閑情逸致。
“大姐，大姐，我們回來了！”遠遠的就聽到石楠的聲音在外麵喊著。素和忙放下活計迎了出去，卻見玉和牽著石楠的手正好進了院子，石楠另一隻手裏舉著一盞紅色的紙風車，高興的什麽似的。
“都送到了嗎？”素和笑著問道。
“送到了，”玉和回答道：“福伯還給楠兒做了一輛小風車，用對聯的紅紙，吹一口氣就會滋溜溜的轉。”
難得見小家夥那麽高興，素和也是打心底裏高興。看來男孩子還是要多在外麵活動的好。
“快進來吧，瞧瞧臉蛋都凍的和風車一樣紅了。”素和招手道。
石楠和玉和脫了鞋子，坐到被窩裏暖腳去了。素和繼續和李氏商量著衣服的事情。
“這個定然是要拚接的，不過沒事，咱們把接口處縫的細密一點，但也不礙事。”素和比劃著說道：“不過裁剪的事，還是由娘親自做吧！”
她以前倒是用過劍，但是剪刀可就不在行了。
“放心，交給我了。你去找兩件她們以前的舊襖子，我來比對一下。”李氏道。
素和起身去找秀和與錦和的舊襖子，找了半天卻沒有一件拿得出手的，不是太過破舊就是已經不成形了。翻了半天，也不知道是塵土迷了眼睛還是怎麽得，覺得眼眶濕濕的。
其實在村裏穿破舊衣服的人多得是，隻不過她平時沒怎麽注意而已，因為連她自己裏麵穿的也是很舊的衣服，外麵的是李氏的棉襖，因為太大所以裹了一圈多。
最後還是在自己的櫃子裏找了一件以前她穿的，然後叫來錦和和秀和給試了一下，大小差不多，可是稍微往小裁剪一下。
“要給我們做一樣的衣服嗎？”秀和激動的望著李氏手中嶄新的布料道。
“對呀，你們身量相當，到時候穿出去，正好是一對姐妹花。多好呀！”素和道。
“哼，二姐沒有我漂亮。”一邊的錦和臭美的捋著耳邊的小辮子道。
素和不屑道：“她要是有你這麽胖，肯定比你好看。”
“我、我哪裏胖了？”錦和鼓著腮幫子氣呼呼道。
素和一把就捏住了她的臉蛋，笑著道：“都能放個包子了，還不叫胖？”
錦和當然不胖，但是比起纖細的秀和來說，算是比較豐滿一點。
“嘿，那不叫胖，那頂多算是富態。等我以後長大了，肯定是和廟裏的觀音菩薩那樣雍容高貴，二姐那瘦骨伶仃的樣子，頂多就是一丫鬟。”錦和沒好氣道。
素和的臉色不由得變了變，嗔道：“好好說話呀！”
“又怎麽了？我就是開個玩笑而已。大姐你怎麽老是和我過不去呀？”錦和一下子又開始咋咋呼呼了。
素和懶得理她，把被子掀開將布料鋪平，和李氏開始琢磨著裁剪了。
“從中間剪半，算是最勻稱的了。然後新衣服背後就是一整片，前麵的話拚接一下，隻要對稱了也是挺好看的。領子都是一色的嫩黃鑲過來，倒也看不出多少接縫呀！”李氏說道。
“這樣的話，盤扣倒也是夠了，您看，這邊一個，這邊一個，到了腋下這塊就用帶子係著了。”素和指點道。
“是呀，扣子就縫在裏麵吧！畢竟，這又不是對襟襖子。”李氏表示同意。
“哇，大姐，大姐……”錦和忽然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道：“好多人找你來寫對聯了，都是那個福老頭帶的……”
素和抬起頭，有些疑惑道：“怎麽回事？”
“真的，真的，福伯帶了十幾個人來了。手裏頭都拿的紅紙，想必是寫對聯的。”
素和忙起身下炕，穿好了鞋子，往門外迎去。力所能及的事，她是一定會做的。因為她不知道那些人裏哪個就曾在一大早給她門外放過祭灶的供品。
“素姐兒，素姐兒……忙不。”一出門就看到福伯雄赳赳氣昂昂的打著頭陣，身後跟了十來個叔伯嬸娘，一個個喜氣洋洋的。
“呦，福伯呀！大家都來了？”素和大都不認識，便籠統的打了個招呼。
“閨女呀，我們看到你給福伯和關老頭子家寫的對聯了。呀，雖然我們不怎麽識字，但卻認得你那字寫的真好看，和溫秀才當年有的一拚。”一個胖嬸子笑嘻嘻的出來道。
“大家真是過獎了。”素和忙謙虛的笑道。然後便和錦和把大家都讓了進來，李氏也起身穿鞋迎了過來，一時間原本關係頗為親近的都上去招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