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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他忘了自己父母的死,只是在腦海里想到之棋哥一定不能出事。
陶家老宅
“你說什麼?之棋受傷了?他現在在哪?”陶老爺子突然驚訝地問道。
“少爺在明華醫院,據說是手受傷了。”管家恭敬的對陶老爺子說道。
明華醫院是z市最大的醫院,在陶之棋踏進醫院的那一刻,就有人給陶老爺子傳了信,所以管家才會知道陶之棋受傷了。
“你快去叫陶樂回來。”陶樂本來今年就可以畢業,但是既然之棋出事了,就讓他早些回來吧!
“是。”管家恭敬的退下了。
明華醫院
言馭在急診室門外攥緊了手指頭,之棋哥傷的那麼重,會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此時言馭的脖子還在流血,但是他一點也不在意,也一點都不關心,焦急的盼望著面前的門能打開。
現在已經深夜了,急診室都沒什麼人,言馭一個人站在走廊上,突然覺得很孤獨。他走到一處牆角蹲下。
想到,爸爸媽媽死了,之棋哥也因為我受傷了,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自己再這樣下去的話,傷害到的都是在乎自己的人。
“醫生,他的手沒事吧!”
急診室的門終於打開了,言馭激動的上前說道。
“情況不容樂觀,割傷他的手的是解剖刀,非常鋒利,剛剛已經給他做了簡單的清創和縫合,但是斷裂的經脈,恕我們無能為力。”醫生的話猶如一隻□□在言馭的耳邊響起。
“馭兒,沒事的,大不了以後我用左手吃飯。”陶之棋看見言馭的臉色在聽到醫生說的話之後就完全變了,忙安慰他說道。
“之棋,馭兒。”陶樂突然從外面進來,看見陶之棋和言馭之後叫道。
“小叔,你怎麼來了?”雖然陶樂和他差不多大,但是輩分擺在那,所以言馭和陶之棋一隻都是叫他小叔的。
不過,現在言馭根本不敢看陶樂,是他把陶之棋傷成這樣的。
“馭兒,這裡離龍庭小區近,之棋不宜多走動,你先帶他回家,我一會兒就來。”陶樂是空手來的,他必須馬上去為陶之棋做縫合手術,但是他不喜歡在醫院做,那樣會外界環境會打擾到他,所以他叫言馭把陶之棋帶回家,然後自己準備好需要的材料,到家裡去給他做。
“小叔,你先幫馭兒看看他脖子上的傷,不要緊吧!”陶之棋看到言得馭脖子上還在流血的傷口,對陶樂說道。
“聽話,你們先回去,一會兒我給他做清創。”陶樂說完就往醫院內部走去。
“之棋哥,這點傷算什麼,不要緊的,我們先回去吧!”言得馭扶著陶之棋沒有受傷的那隻手臂說道。
“好。”
龍庭小區,二樓的一個房間內。
陶之棋躺在床上,一隻手露在外面,旁邊坐著的陶樂在給他處理傷口,言馭在旁邊看著,此時他脖子上的傷已經包紮好了,不過是他自己隨便清洗了一下傷口,然後貼上了一張創口貼就完事了的作品。
陶之棋雖然沒有吭聲,但是因為疼痛而出的汗卻密密麻麻的布滿了整個額頭,他的另一隻手青筋暴突,原因是陶樂說經脈縫合不能打麻醉,那樣會影響恢復,還可能會留下後遺症。
陶之棋感受著金屬反覆穿刺進皮肉的痛感,仿佛伴隨著聲音在他耳邊一次次的響起。
言馭進浴室打了一盆水,突然想到,封家君應該回去了吧!畢竟,他的不告而別是令人多麼厭惡。
言馭輕柔的給陶之棋擦著額頭上的汗珠,雖然動作笨拙,但是卻看得出來,他是很認真的在做這件事,言馭小心翼翼的提陶之棋擦完就出去了。
“管家,公司那邊怎麼樣了!”門外的管家看見言馭出來,知道他是暫時接受了。
“公司那邊目前沒有動作,但是有幾個股東和高管似乎在蠢蠢欲動,想必明天早上,媒體就會出現,然後集中報導吧!”管家在言爸爸身邊工作了這麼多年,對公司的事務也算是比較熟悉,況且,管家以前本來就是言氏集團旗下的員工,所以,管家對言氏集團現在的情況基本了解。
“對了,少爺,我回來的時候,你的那個朋友給了我這個。”管家從制服口袋裡拿出一張名片,遞給言馭說道。
“封氏集團少東家,封家君,畢業於z大。”言馭剛念完名片上的字,簡訊鈴聲就響起了。
言馭一看,是一個陌生號碼,只發來了四個字:“有事找我。”
言馭拿起那張名片,看了一下,突然笑了。
“封氏!”
“少爺,您沒事吧!”管家看言馭笑了,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有些瘮得慌。
“我沒事,對了管家,我父母的遺體,什麼時候可以下葬。”言馭突然問道。
“這……警局那邊說是要等法醫鑑定結果出來之後才可以。”管家為難的說道。
第27章 度過
“是嘛!不過,我父母在這世上多待一天,我的怨恨就更深一層呢!就是不知道幕後主使,能不能承受得住了!”言馭的臉上突然閃過一絲陰鷙的表情,轉瞬即逝。
言馭回到房間,發現陶之棋已經睡著了,陶樂正在旁邊清洗著陶之棋傷口外圍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