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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睿:你不要煩張柘溪,他馬上去比賽了。
宋疏:“???”我特麼和我學長聊天,關你什麼事?
——韓睿:你可以找同學借一套。
——宋疏:我要是借的到,我早就借了啊!
——宋疏:【猛男落淚.JPG】
——韓睿:【摸摸頭.JPG】
宋疏瞪大了眼,覺得這個萌妹紙摸頭的表情包非常不適合韓睿。
——韓睿:你在哪?
——宋疏:宿舍。
——韓睿:好。
宋疏其實不太明白這個好是什麼意思,但是既然韓睿說了“好”,應該就是“這件事交給我解決”的意思吧。
比賽定在下午3點半,2點的時候,韓睿讓宋疏下樓拿西裝。宋疏下樓的時候,韓睿扶著他們宿舍樓旁的柱子粗聲喘著氣,似乎是剛剛經歷過百米衝刺或者八百米長跑。
“你……下次有什麼事,早點說。”
韓睿將手中的袋子遞給宋疏,面上有幾分顯而易見的不悅。宋疏畢竟理虧,到最後也沒有反駁。他接過袋子往裡面看了眼:
“不會是給我買的吧?”
韓睿奇怪地看了宋疏一眼:“當然不是。”
宋疏問完以後,也覺得自己的問題蠢極了,韓睿又不是自己金主、為啥要給自己買衣服。
“這是我的衣服。”
宋疏:“???”你為什麼會覺得我可以穿你的衣服?
而且……宋疏頗為嫌棄把西裝抓了出來:“這西裝看著為什麼這麼騷包?”並不是普普通通的黑色款,衣擺處用黑線隱隱地繡了幾片竹葉,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韓睿含笑:“因為這是私人訂製。”
“啊?”這麼奢侈的嗎?
“我請了全國最新銳的設計師,量身定做,耗時三個月,用的是德國的繡線,手工織繡,紐扣是……”
“好了你不要說了!”宋疏把衣服扔還給韓睿,“不敢穿了!”
“乖,穿上戰袍。贏下這場比賽。”
戰個鬼啊……
宋疏回寢室換上西裝,西裝很大,很不合身,尤其是褲腳,特別長。宋疏攏了攏衣服,覺得這和他穿別的衣服的感覺不一樣,隱隱地好像能聞到韓睿身上那種討人厭的味道。而且,被韓睿衣服包著的感覺,就好像……被韓睿抱著的感覺一樣。
宋疏下樓去比賽的時候,韓睿還沒走,看見宋疏下來,很不厚道地笑了:“我以為你只是有點矮,沒想到……是完全沒發育好啊。”
“靠,你不說話會死嗎?”
宋疏憤憤地越過韓睿:“煩死了。”
韓睿厚臉皮地跟在後面:“松鼠同學慢點啊,照顧一下老學長嘛。”
“滾。”
“松鼠同學別這樣啊,學長借你衣服穿,還去給你加油打氣,你不表示表示?”
宋疏猛地轉過身,氣鼓鼓地望著韓睿:“要什麼,趕緊說。”討厭歸討厭,宋疏從來不喜歡欠人情。
“嗯……沒想好,先欠著吧。”
其實韓睿也沒打算要什麼回報,他就是單純地想要逗一逗宋疏。他喜歡看宋疏看不慣他又打不過他的樣子。
“行。”
韓睿死皮賴臉跟著去現場觀賽,弄得評委席上的幾個學長姐很不好意思,生怕點評到一半被韓睿從椅子上掀下去。
或許是有韓睿氣運加持,或者是宋疏他們的準備真的很充分,這一場宋疏他們照舊輕鬆贏得了勝利。
“我們贏了。”
宋疏覺得自己底氣十足,當即脫下西裝外套,扔在韓睿面前的桌子上。這一舉動著實沒有意義,只是說是宋疏急於和韓睿撇清關係的表態,韓睿輕笑一聲:“你怎麼不把褲子也脫了?”
“我……”
宋疏又蔫蔫地把外套穿上了,覺得自己真是無時無刻不在腦抽。
韓睿給張柘溪打了個電話,告訴了張柘溪這一喜訊。他原本是笑著說話的,聽對面說了許久,語氣漸漸有些焦慮。放下電話,韓睿給宋疏轉了一個88元的紅包。
宋疏:“???”
韓睿:“你們張學長讓我給你們發的獎勵。”
“他怎麼了?”宋疏敏銳地察覺到不對。
“比賽輸了。在外面哭。”
“啊?”
宋疏腦子裡浮現出一幅畫面:在一個北風蕭蕭的下午,一個穿黑風衣的胖子,蹲在大橋下抹著眼淚,還不忘打電話讓自己的上級給自己小弟打錢。莫名有些喜感。
“你可能只把辯論當成學習之餘的消遣,但是張柘溪是真的熱愛辯論。”韓睿正色,恢復了那種一本正經的面目,“他不是那種很有天賦、很有特色、或者是很有才華的辯手,他只是很認真。他比我們學校辯隊的任何人,參加過的集訓都多,看過的辯論相關書籍都要多,但他……還是做不到很優秀。這次雙人賽,對面派的甚至不是主力辯手,他還是輸了。他應該挺受打擊的。你不知道吧?你們工院辯隊前幾年,新生賽和校內賽都是一輪游,所以他最大的願望就是,這一次新生賽,能幫助你們拿下冠軍。”